();
何雨柱回过身，看着灯下眼圈发红的女人：“怎么了？”
秦淮茹咬着嘴唇，两只手的手指纠缠在一起，犹豫了许久，才把声音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你说……我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何雨柱一头雾水，这没头没尾的。
“就是……”秦淮茹的声音更低了，几乎细不可闻，“我有点分不清了。你对我好，何顾问……也对我很好。我……”
话没说完，但意思到了。
何雨柱愣住了，他站在原地，抬手挠了挠后脑勺，那张憨厚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如此复杂的表情。
足足过了十几秒，他突然爆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
“哈哈哈哈！你这个傻丫头！你瞎琢磨什么呢！？”他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那何顾问是谁啊？人家是留过洋，坐办公室，给国家出谋划策的大领导！人家那是惜才，是看重你画图纸的本事，看重你能给厂里挣外汇！我呢？”
他嘿嘿一笑，脸膛在昏暗的光线下泛起一层红色。
“我就是个掌勺的厨子，没那么多大学问。我也不懂啥大道理，我就是真心实意地想跟你，跟几个孩子，好好过日子。”
他往前凑了半步，语气无比认真。
“你要是觉得我傻柱还行，配得上你，咱俩就正儿八经处处。你要是看不上我，我也半点不勉强。但有一条你记住了，不管你选不选我，以后院里院外谁敢欺负你，我照样第一个抄起炒勺跟他玩命！”
这番话，粗糙，却滚烫。
秦淮茹的眼泪，这回是真忍不住了，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串一串地往下掉。
“柱子……”
“哎哎哎，又哭！”何雨柱顿时手忙脚乱，想伸手给她擦，又觉得不合适，两只手在半空中挥舞着，活像一只笨拙的大扑棱蛾子，“快别哭了，这大晚上的，让院里人看见，还以为我傻柱把你给怎么着了呢！”
秦淮茹被他这笨拙又着急的样子逗得“噗嗤”一声，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嘴角却已经翘了起来，破涕为笑。
何雨柱走后，秦淮茹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小马扎上，夜风吹过，凉飕飕的，心里那团乱麻却好像被他那几句实在话给解开了不少。
是啊，一个是高高在上的赏识与敬畏，一个是触手可及、能暖到骨子里的踏实。
她忽然想起白天何为民说的那句话——以后遇到事，别自己扛着。
一个让她别自己扛着，一个说要替她扛着。
她的心，好像一下子就有了方向。
第二天下午，秦淮茹刚下班回到院里，还没走到中院，就发现前院乌泱泱围了一大群人，里三层外三层，比昨天抓易中海的时候还热闹。
“哎哟，这是谁家的亲戚啊？瞧这派头，中山装笔挺，锃亮的黑皮鞋，比许大茂那双都亮！”
“可不是嘛！手里还提着网兜和纸包，这得是什么样的贵客登门啊？”
三大**声音最是响亮，跟个小钢炮似的，脖子伸得老长，正拼了命地往人群里挤，恨不得把眼珠子贴到人家身上去。
秦淮茹也起了好奇心，从人群缝隙里往里瞧。
只见院子当中，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戴着金丝边眼镜，斯斯文文，正满脸笑容地跟一大妈说话。
“大妈，您真不认识我了？我小时候在这院里住过，叫王建国，后来跟我爸去南方了。”
一大妈眯着老花眼，把那人从头到脚打量了半天，猛地一拍大腿。
“哎哟！我想起来了！你是老王家那个小子！王建国？我的天，你这出去一趟，可真是出息了！”
“对对对！就是我！”男人一脸惊喜，“大妈您记性真好！我这次回京办事，顺道回来看看老街坊们。”
“哎哟，这孩子，有出息了还惦记着咱们，真有心！”一大妈乐得合不拢嘴，热情地就要拉人进屋，“快，上我们家坐，让你三大爷也看看你！”
秦淮茹看清了来人，只觉得这热闹没什么意思，转身便想回后院。
可就在她转身的瞬间，那个叫王建国的男人，目光竟穿过嘈杂的人群，精准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他脸上那恰到好处的笑容微微一滞，眼神里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惊艳与探究。
“这位女同志，想必就是秦淮茹，秦技术员吧？”
秦淮茹脚步一顿，扭回头，心里泛起一丝警觉。这人是谁？怎么会认识自己？
“你认识我？”
“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王建国立刻拨开挡在身前的人，快步走了过来，热情地伸出双手，“我叫王建国。在南方就听说了，咱们轧钢厂出了位了不得的女技术员，主导的技改项目，连我们南边的厂子都想派人来学习取经呢！没想到今天能亲眼见到真人，三生有幸！”
他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抬高了秦淮茹，又显得自己消息灵通，见多识广。
秦淮茹伸出手，同他轻轻一握便松开，客气而疏离：“王同志过奖了，都是分内工作。”
这人说话一套一套的，笑得也客气，可不知为何，总让人觉得不那么舒服。
“秦同志太谦虚了！”王建国笑容不减，反而更热络几分，顺手就把手里的网兜和纸包递了过来，“初次见面，我特地带了些南方的荔枝和点心，不成敬意，您务必收下，给孩子们尝个鲜。”
“不用了，您太客气了，心意我领了。”秦淮茹直接摆手拒绝，往后退了半步。
无功不受禄，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王建国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立刻又恢复如常。
他非但没有收回手，反而又往前递了递，声音也大了起来，确保整个院子的人都能听见。
“秦技术员，这怎么行！东西都带来了，您不收，不是打我的脸吗？我今天回院里，就是想跟老街坊亲近亲近，您这么见外，我怎么好意思在院里待着？”
他这一番话，直接把秦淮茹架在了火上。
三大妈立刻见缝插针地凑了上来，扯着嗓子帮腔：“哎呀淮茹，你看建国多有心啊！人家大老远从南方带回来的稀罕玩意儿，你就收下吧！多金贵的东西，别辜负了人家一片心意！”
“就是就是，秦技术员，收下吧！”
何雨柱回过身，看着灯下眼圈发红的女人：“怎么了？”
秦淮茹咬着嘴唇，两只手的手指纠缠在一起，犹豫了许久，才把声音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你说……我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何雨柱一头雾水，这没头没尾的。
“就是……”秦淮茹的声音更低了，几乎细不可闻，“我有点分不清了。你对我好，何顾问……也对我很好。我……”
话没说完，但意思到了。
何雨柱愣住了，他站在原地，抬手挠了挠后脑勺，那张憨厚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如此复杂的表情。
足足过了十几秒，他突然爆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
“哈哈哈哈！你这个傻丫头！你瞎琢磨什么呢！？”他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那何顾问是谁啊？人家是留过洋，坐办公室，给国家出谋划策的大领导！人家那是惜才，是看重你画图纸的本事，看重你能给厂里挣外汇！我呢？”
他嘿嘿一笑，脸膛在昏暗的光线下泛起一层红色。
“我就是个掌勺的厨子，没那么多大学问。我也不懂啥大道理，我就是真心实意地想跟你，跟几个孩子，好好过日子。”
他往前凑了半步，语气无比认真。
“你要是觉得我傻柱还行，配得上你，咱俩就正儿八经处处。你要是看不上我，我也半点不勉强。但有一条你记住了，不管你选不选我，以后院里院外谁敢欺负你，我照样第一个抄起炒勺跟他玩命！”
这番话，粗糙，却滚烫。
秦淮茹的眼泪，这回是真忍不住了，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串一串地往下掉。
“柱子……”
“哎哎哎，又哭！”何雨柱顿时手忙脚乱，想伸手给她擦，又觉得不合适，两只手在半空中挥舞着，活像一只笨拙的大扑棱蛾子，“快别哭了，这大晚上的，让院里人看见，还以为我傻柱把你给怎么着了呢！”
秦淮茹被他这笨拙又着急的样子逗得“噗嗤”一声，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嘴角却已经翘了起来，破涕为笑。
何雨柱走后，秦淮茹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小马扎上，夜风吹过，凉飕飕的，心里那团乱麻却好像被他那几句实在话给解开了不少。
是啊，一个是高高在上的赏识与敬畏，一个是触手可及、能暖到骨子里的踏实。
她忽然想起白天何为民说的那句话——以后遇到事，别自己扛着。
一个让她别自己扛着，一个说要替她扛着。
她的心，好像一下子就有了方向。
第二天下午，秦淮茹刚下班回到院里，还没走到中院，就发现前院乌泱泱围了一大群人，里三层外三层，比昨天抓易中海的时候还热闹。
“哎哟，这是谁家的亲戚啊？瞧这派头，中山装笔挺，锃亮的黑皮鞋，比许大茂那双都亮！”
“可不是嘛！手里还提着网兜和纸包，这得是什么样的贵客登门啊？”
三大**声音最是响亮，跟个小钢炮似的，脖子伸得老长，正拼了命地往人群里挤，恨不得把眼珠子贴到人家身上去。
秦淮茹也起了好奇心，从人群缝隙里往里瞧。
只见院子当中，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戴着金丝边眼镜，斯斯文文，正满脸笑容地跟一大妈说话。
“大妈，您真不认识我了？我小时候在这院里住过，叫王建国，后来跟我爸去南方了。”
一大妈眯着老花眼，把那人从头到脚打量了半天，猛地一拍大腿。
“哎哟！我想起来了！你是老王家那个小子！王建国？我的天，你这出去一趟，可真是出息了！”
“对对对！就是我！”男人一脸惊喜，“大妈您记性真好！我这次回京办事，顺道回来看看老街坊们。”
“哎哟，这孩子，有出息了还惦记着咱们，真有心！”一大妈乐得合不拢嘴，热情地就要拉人进屋，“快，上我们家坐，让你三大爷也看看你！”
秦淮茹看清了来人，只觉得这热闹没什么意思，转身便想回后院。
可就在她转身的瞬间，那个叫王建国的男人，目光竟穿过嘈杂的人群，精准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他脸上那恰到好处的笑容微微一滞，眼神里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惊艳与探究。
“这位女同志，想必就是秦淮茹，秦技术员吧？”
秦淮茹脚步一顿，扭回头，心里泛起一丝警觉。这人是谁？怎么会认识自己？
“你认识我？”
“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王建国立刻拨开挡在身前的人，快步走了过来，热情地伸出双手，“我叫王建国。在南方就听说了，咱们轧钢厂出了位了不得的女技术员，主导的技改项目，连我们南边的厂子都想派人来学习取经呢！没想到今天能亲眼见到真人，三生有幸！”
他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抬高了秦淮茹，又显得自己消息灵通，见多识广。
秦淮茹伸出手，同他轻轻一握便松开，客气而疏离：“王同志过奖了，都是分内工作。”
这人说话一套一套的，笑得也客气，可不知为何，总让人觉得不那么舒服。
“秦同志太谦虚了！”王建国笑容不减，反而更热络几分，顺手就把手里的网兜和纸包递了过来，“初次见面，我特地带了些南方的荔枝和点心，不成敬意，您务必收下，给孩子们尝个鲜。”
“不用了，您太客气了，心意我领了。”秦淮茹直接摆手拒绝，往后退了半步。
无功不受禄，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王建国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立刻又恢复如常。
他非但没有收回手，反而又往前递了递，声音也大了起来，确保整个院子的人都能听见。
“秦技术员，这怎么行！东西都带来了，您不收，不是打我的脸吗？我今天回院里，就是想跟老街坊亲近亲近，您这么见外，我怎么好意思在院里待着？”
他这一番话，直接把秦淮茹架在了火上。
三大妈立刻见缝插针地凑了上来，扯着嗓子帮腔：“哎呀淮茹，你看建国多有心啊！人家大老远从南方带回来的稀罕玩意儿，你就收下吧！多金贵的东西，别辜负了人家一片心意！”
“就是就是，秦技术员，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