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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那名冲进来的小道士，对方神色慌乱，上气不接下气。
天师道首领却只是淡淡一笑，抬手虚按。
“慌什么？王莽出兵，不是早就在我们的预料之中吗？”
他的声音不大，却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目光扫过帐内在场的几位师弟，他嘴角的弧度更添了几分莫测。
“都说说吧，王莽的十万大军，就算爬也该爬过来了。急行军的话，一个月内，足够追上我们，到时候前后夹击，咱们可就成饺子馅了。”
下方一个年轻道人闻言，喉咙里挤出几声咯咯的怪笑，听着渗人。
“首领，您就别试探我们了。死路？这天下，哪里还有我们的活路？”
“从我们决定行此逆天之事起，不就早就把自己的命，当成祭品，摆上这祭坛了？”
旁边另一个面容阴鸷的中年道人，也跟着嘿嘿一笑，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嘴唇。
“没错，我们……不也是这煞气的一部分吗？”
“不然，单单靠城下那些**民的怨气，怎么可能足够支撑我们这场劫煞破龙局！”
“哈哈哈！”
年轻道人再度狂笑起来，他猛地站起身，张开双臂，神情癫狂，仿佛要拥抱这片血色的天地。
“光有怨气不够，远远不够！这局，需要怨气，需要煞气，需要死气！”
“需要王莽那十万大军的杀伐之气，需要阳夏守军的绝望之气！”
他猛地一顿，指向自己的胸口。
“更需要我们这些修道之人的魂魄，作为引子！”
“用这天地间最污秽，最凶戾的一切，去冲垮那条盘踞在中原气运之上，早已老朽不堪的护国龙脉！”
天师道首领看着自己这几个已经彻底疯魔的师弟，眸中掠过一抹赞许。
他缓缓站起身，遥望着远处那座在血色残阳下，如同孤岛般的阳夏城。
他的声音仿佛不从口中发出，而是自四面八方传来，与风声融为一体。
“就是这样……我等的血肉，**民的魂魄，大军的煞气……所有的一切，都将成为颠覆这腐朽王朝的薪柴！”
“待这旧日的秩序被彻底焚毁，新的纪元，将在灰烬中重生！”
他猛然转身，双目神光湛湛。
“天师降世，普度众生！”
“大夏当灭，新朝当立！”
几个道人相视一眼，同时爆发出肆无忌惮的狂笑。
笑声充满了对毁灭的渴望，和对新生的期盼，在血腥的战场上空，久久回荡。
……
时间一晃半个月。
阳夏的局势彻底僵持，天师道驱使着麻木的难民日夜攻城，用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为那恐怖的“劫煞破龙局”积蓄着最后的能量。
城外，临时搭建的道观内。
天师道首领正闭目打坐，耳朵忽然微微一动。
他睁开眼，目光仿佛穿透了层层阻碍，望向遥远的凉州方向。
“王莽来了。”
帐内，几个盘膝而坐的师弟闻言，睁开双眼，神色间没有丝毫意外。
他们的脸色比半个月前更加苍白，眼窝深陷，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精气，散发着一股行将就木的腐朽气息。
“得了朝廷的旨意，跑得倒挺快。”阴鸷道人冷笑一声，声音沙哑，“这位凉州王，生怕给我们背上黑锅，做事倒是积极得很。”
“首领，”那年轻道人挣扎着开口，气息微弱，“我等反噬严重，已是油尽灯枯，恐怕无法再引动天地之力。王莽的十万大军……就只能拜托您来应付了。”
“劫煞破龙局只差最后一点火候，务必，务必再为我们拖延一些时间！”
看着师弟们几近干涸，却燃烧着最后疯狂的眼神，天师道首领颔首。
“理应如此。”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在原地淡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下一刻，大军后方数里之外的一座孤峰之巅，天师道首领的身影凭空出现，负手而立，任由山风吹拂着身上的八卦道袍。
地平线上，一条黑色的洪流正滚滚而来，旌旗如林，杀气冲霄。
正是王莽那号称十万的凉州大军。
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直到那股钢铁洪流即将靠近他所在的孤峰，才缓缓抬起头，深吸一口气。
胸膛高高鼓起。
“止！”
此字一出，天地间仿佛有某种规则被强行扭转。
正浩浩荡荡，急速行军的王莽大军，陡然一滞！
所有人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如同凝固的油脂一般，粘稠无比。一股无形之力自四面八方挤压而来，死死地按住他们，阻止他们再向前挪动分毫。
“怎么回事？”
“我的腿动不了了！老李，你他**是不是踩我脚了？”
“放屁！老子也动不了！见鬼了！”
“我的马！我的马走不动了！”
普通的士卒哪里见过这等诡异的场面，惊恐的大喊此起彼伏，严整的军阵瞬间出现了骚乱的迹象。
中军，一匹神骏的黑色战马之上，王莽同样感受到了那股凭空出现的巨大阻力。
他双目陡然一厉，猛地发出一声怒吼！
“滚！”
吼声如雷，身上那股尸山血海中磨砺出的恐怖气势轰然爆发。
凝练如实质的杀伐之气，化作无形的狂风，瞬间席卷整个大军，将那股粘稠的阻力冲得七零八落。
大军的压力骤然一轻。
王莽抬起头，目光如刀，死死地盯着远处那座孤峰上的渺小身影。
“我原以为你们这群妖道，不过是想谋求些地位资材，没想到你们竟敢做出这般蠢事！”
“那是几十万百姓啊！活生生的人！”
“就这样被你们搞得人不人，鬼不鬼！”
王莽是真的怒了，怒不可遏。
这些都是他凉州的百姓，是他王莽治下的子民！
几十万凉州百姓落到今天这个下场，足以让整个凉州元气大伤，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缓过这口气来。
这群疯子，断的是他王莽的根基！
孤峰之上，天师道首领面对王莽的滔天怒火，只是淡淡一笑。
“王爷何必动怒？这天下，本就是个大苦海。我等不过是顺应天时，给他们一个解脱罢了。”
“解脱？”
王莽听到这两个字，怒极反笑，他猛地拔出腰间的战刀，厚重的刀身在空中划过一道森然的寒光，刀锋直指山巅。
“放你****！”
“今天本王就先解脱了你这妖道！”
他看着那名冲进来的小道士，对方神色慌乱，上气不接下气。
天师道首领却只是淡淡一笑，抬手虚按。
“慌什么？王莽出兵，不是早就在我们的预料之中吗？”
他的声音不大，却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目光扫过帐内在场的几位师弟，他嘴角的弧度更添了几分莫测。
“都说说吧，王莽的十万大军，就算爬也该爬过来了。急行军的话，一个月内，足够追上我们，到时候前后夹击，咱们可就成饺子馅了。”
下方一个年轻道人闻言，喉咙里挤出几声咯咯的怪笑，听着渗人。
“首领，您就别试探我们了。死路？这天下，哪里还有我们的活路？”
“从我们决定行此逆天之事起，不就早就把自己的命，当成祭品，摆上这祭坛了？”
旁边另一个面容阴鸷的中年道人，也跟着嘿嘿一笑，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嘴唇。
“没错，我们……不也是这煞气的一部分吗？”
“不然，单单靠城下那些**民的怨气，怎么可能足够支撑我们这场劫煞破龙局！”
“哈哈哈！”
年轻道人再度狂笑起来，他猛地站起身，张开双臂，神情癫狂，仿佛要拥抱这片血色的天地。
“光有怨气不够，远远不够！这局，需要怨气，需要煞气，需要死气！”
“需要王莽那十万大军的杀伐之气，需要阳夏守军的绝望之气！”
他猛地一顿，指向自己的胸口。
“更需要我们这些修道之人的魂魄，作为引子！”
“用这天地间最污秽，最凶戾的一切，去冲垮那条盘踞在中原气运之上，早已老朽不堪的护国龙脉！”
天师道首领看着自己这几个已经彻底疯魔的师弟，眸中掠过一抹赞许。
他缓缓站起身，遥望着远处那座在血色残阳下，如同孤岛般的阳夏城。
他的声音仿佛不从口中发出，而是自四面八方传来，与风声融为一体。
“就是这样……我等的血肉，**民的魂魄，大军的煞气……所有的一切，都将成为颠覆这腐朽王朝的薪柴！”
“待这旧日的秩序被彻底焚毁，新的纪元，将在灰烬中重生！”
他猛然转身，双目神光湛湛。
“天师降世，普度众生！”
“大夏当灭，新朝当立！”
几个道人相视一眼，同时爆发出肆无忌惮的狂笑。
笑声充满了对毁灭的渴望，和对新生的期盼，在血腥的战场上空，久久回荡。
……
时间一晃半个月。
阳夏的局势彻底僵持，天师道驱使着麻木的难民日夜攻城，用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为那恐怖的“劫煞破龙局”积蓄着最后的能量。
城外，临时搭建的道观内。
天师道首领正闭目打坐，耳朵忽然微微一动。
他睁开眼，目光仿佛穿透了层层阻碍，望向遥远的凉州方向。
“王莽来了。”
帐内，几个盘膝而坐的师弟闻言，睁开双眼，神色间没有丝毫意外。
他们的脸色比半个月前更加苍白，眼窝深陷，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精气，散发着一股行将就木的腐朽气息。
“得了朝廷的旨意，跑得倒挺快。”阴鸷道人冷笑一声，声音沙哑，“这位凉州王，生怕给我们背上黑锅，做事倒是积极得很。”
“首领，”那年轻道人挣扎着开口，气息微弱，“我等反噬严重，已是油尽灯枯，恐怕无法再引动天地之力。王莽的十万大军……就只能拜托您来应付了。”
“劫煞破龙局只差最后一点火候，务必，务必再为我们拖延一些时间！”
看着师弟们几近干涸，却燃烧着最后疯狂的眼神，天师道首领颔首。
“理应如此。”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在原地淡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下一刻，大军后方数里之外的一座孤峰之巅，天师道首领的身影凭空出现，负手而立，任由山风吹拂着身上的八卦道袍。
地平线上，一条黑色的洪流正滚滚而来，旌旗如林，杀气冲霄。
正是王莽那号称十万的凉州大军。
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直到那股钢铁洪流即将靠近他所在的孤峰，才缓缓抬起头，深吸一口气。
胸膛高高鼓起。
“止！”
此字一出，天地间仿佛有某种规则被强行扭转。
正浩浩荡荡，急速行军的王莽大军，陡然一滞！
所有人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如同凝固的油脂一般，粘稠无比。一股无形之力自四面八方挤压而来，死死地按住他们，阻止他们再向前挪动分毫。
“怎么回事？”
“我的腿动不了了！老李，你他**是不是踩我脚了？”
“放屁！老子也动不了！见鬼了！”
“我的马！我的马走不动了！”
普通的士卒哪里见过这等诡异的场面，惊恐的大喊此起彼伏，严整的军阵瞬间出现了骚乱的迹象。
中军，一匹神骏的黑色战马之上，王莽同样感受到了那股凭空出现的巨大阻力。
他双目陡然一厉，猛地发出一声怒吼！
“滚！”
吼声如雷，身上那股尸山血海中磨砺出的恐怖气势轰然爆发。
凝练如实质的杀伐之气，化作无形的狂风，瞬间席卷整个大军，将那股粘稠的阻力冲得七零八落。
大军的压力骤然一轻。
王莽抬起头，目光如刀，死死地盯着远处那座孤峰上的渺小身影。
“我原以为你们这群妖道，不过是想谋求些地位资材，没想到你们竟敢做出这般蠢事！”
“那是几十万百姓啊！活生生的人！”
“就这样被你们搞得人不人，鬼不鬼！”
王莽是真的怒了，怒不可遏。
这些都是他凉州的百姓，是他王莽治下的子民！
几十万凉州百姓落到今天这个下场，足以让整个凉州元气大伤，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缓过这口气来。
这群疯子，断的是他王莽的根基！
孤峰之上，天师道首领面对王莽的滔天怒火，只是淡淡一笑。
“王爷何必动怒？这天下，本就是个大苦海。我等不过是顺应天时，给他们一个解脱罢了。”
“解脱？”
王莽听到这两个字，怒极反笑，他猛地拔出腰间的战刀，厚重的刀身在空中划过一道森然的寒光，刀锋直指山巅。
“放你****！”
“今天本王就先解脱了你这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