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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瞻儿,你疯了。”王贵妃觉得魏瞻是得了失心疯了。

  铁卷招书这种东西就算要拿,也得是遇到天大的事了才行。

  怎能为了求娶一个女人,将这样贵重传世的东西拿出来。

  “母妃,儿臣是真的心悦姜二姑娘,求母妃跟舅舅成全儿臣吧。”魏瞻低着头。

  就算有朝一**继承了皇位,王家有铁卷招书这种东西不拿出来。

  他的皇位又如何坐得稳。

  还有,既然王家口口声声说愿意为了他做任何是,拼尽全力辅佐他。

  那么请出铁卷招书又有什么不情愿的?

  “殿下,您怎能。”王保好似不认得魏瞻了似的。

  以前的魏瞻谋算有定论,办事精明。

  怎的如今能说出请出铁卷诏书这样的蠢话。

  “裕王殿下与姜二姑娘,真是情真意切。”

  冯津淡淡的开口。

  他没有嘲讽的意思也没有彭赞的意思。

  只是就事论事。

  心道这事闹的更大了,连铁卷招书都被提起来。

  “姜鸢犯的是死罪。”皇帝脸色很平淡。

  虽然他心中高兴,但却不能表现出来。

  魏瞻真的愿意为了姜鸢拿铁卷诏书作为交换。

  那么为了国家的长远发展考虑,就留姜鸢一命又有何妨。

  “儿臣知道,但请父皇念在事情尚没完全查清,念在姜二姑娘或许也是受害者的份上,饶她一命。”

  魏瞻砰砰磕头。

  为了姜鸢,他可真是豁出去了。

  只是王家跟王贵妃此时却恨毒了姜鸢,恨不得杀了她灭口。

  “始祖皇帝有令,赐王家铁卷诏书,倘若有朝一日王家犯了致命的大错,有诏书在,可免一死。”

  这样一份免死令存在,倘若王家造反失败,也不会丢了性命。

  可谓是历代皇帝最大的忌讳。

  “所以儿臣愿意请铁卷诏书,求父皇免姜二姑**死罪。”

  魏瞻说着。

  他也是没了办法。

  姜鸢一心一意的对他,他不能让姜鸢丢掉性命。

  再者说他也想试探试探王家对他的衷心。

  “贵妃,太尉,你们的意思呢。”皇帝看向王贵妃跟王保。

  铁卷诏书在王家,魏瞻虽然愿意拿出来。

  可王家未必愿意。

  “父皇母妃,儿臣心仪姜二姑娘,那么她也算是半个王家人。”

  魏瞻说话不留余地。

  王保绞尽脑汁都无计可施,头皮发麻。

  “陛下,太后娘娘到了。”

  这样大的事,怎少的了太后出面添一把火。

  胡茂才回禀时,皇帝亲自走下殿去接见:“母后,您怎来了。”

  “哀家要是再不来,这京都就被人弄的乌烟瘴气,他日两国使臣进京,岂不是叫人嗤笑。”

  太后板着脸语气严肃;“姜鸢办事不力,好高骛远,贪功喜大。”

  “又草菅人命,害了一干女眷,皇帝,你必须重重的罚她。”

  “不罚她,不成体统。”

  太后是故意说给魏瞻听的。

  魏瞻当众请旨赐婚,已经坐实了跟姜鸢有私情的传闻。

  这就是铁证,王贵妃跟王家人再如何辩解,京都的人也不会相信。

  “朕已经下令将姜鸢关进死牢,待收集到更多的证据后,立马问斩。”

  皇帝扶着太后;“母后,佘老太君死了。”

  佘老太君与太后年轻时的关系也挺好的。

  太后点点头:“哀家都知道了。”

  “可怜她操劳了一辈子,还没享什么福,便去了。”

  太后伤心的掉了眼泪,皇帝赶忙道:“母后您别伤心。”

  “朕一定会让佘老太君风光大葬的。”

  “人都死了,还要那些空的名头有什么用。”太后用帕子擦干眼泪。

  疾言厉色的盯着姜鸢:“姜家纵容姜鸢胡作非为,闯出祸事害了人命。”

  “建宁侯夫妇,难辞其咎,皇帝,你也务必重罚他们。”

  不罚,以后京都的世家岂不是乱了套。

  不罚,如何给那些受害的人家一个交代。

  “母后放心,朕这就下旨。”皇帝对太后孝顺。

  他知道太后赶过来是来帮他的。

  板着脸开口;“建宁侯府纵女行凶,视人命如草芥。”

  “府上女眷奢靡,不知民生疾苦,不知粮米珍贵,大操大办铺张浪费,传朕的旨意。”

  “削建宁侯府爵位,降为伯爵,若下次再犯,收回爵位,后代子孙,永不可再袭爵!”

  “陛下万岁,万万岁。”

  建宁侯府也算是史上第一个被削爵的世家了。

  虽说这京都的高门家族各有不同,风光的,落魄的,淡出人们视野的,比比皆是。

  可从来没有哪家被皇帝亲口削爵的,这无异于全门蒙羞。

  若非老夫人在,只怕这爵位都会保不住。

  “陛下开恩。”姜涛的脸死白死白的。

  他的眼瞳放大,这一刻,对姜鸢有了意见跟怨气。

  这一辈子他都在努力往上爬,可没想到不仅没有升官加爵,反倒是被削了爵位。

  这是莫大的耻辱。

  “若非是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这责罚还要更重,姜家应该感恩戴德。”

  太后训斥,姜涛不敢再吭声,生怕爵位真的保不住了。

  “至于姜鸢。”太后冷哼,姜涛不说话了。

  她再次将怒火转移到姜鸢身上;“死罪难逃。”

  “皇祖母开恩,孙儿愿请出王家的铁卷招书,只求皇祖母跟父皇饶了姜二姑娘一命。”

  魏瞻跟疯了似的。

  王家人都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了。

  姜鸢有多大的魅力,难道还能跟皇位比么。

  魏瞻到底知不知道那份铁卷诏书代表了什么。

  “你对姜鸢的情意,倒是叫人感动。”太后脸色冷淡:

  “只是铁卷诏书乃是本朝始祖皇帝留下的,若请出诏书,死罪可免,哀家纵然是生气,也不能不顾皇室的颜面跟威望。”

  “王保贵妃,你们愿意拿出诏书保姜鸢性命么。”

  皇帝再次追问。

  王保跟万贵妃大可以说不愿意。

  但魏瞻冲在前面,一口一个姜鸢算是半个王家人。

  将人都架在火堆上烤了,若是王家不将诏书拿出来,难免会叫人觉得他们有不轨之心。

  太后干脆将话摊开到明面上,进一步施压:“王家不愿意用诏书换人性命。”

  “那不知留着诏书,意欲何为!”

  这话漂亮!

  皇帝太后母子二人**合力,今日势必要将那份隐患拔出。

  而佘兴贤也知道这是国家大事,纵然气愤不甘心,可为了大家,只能舍弃小家的利益。

  皇帝跟太后不会亏待他们的。

  “臣,愿意。”顶着万千压力。

  王保若说不愿意,那就是王家有谋反之心。

  他只得妥协,但此话一说,王家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