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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宴涵捧着顾严的小脸轻轻地揉了揉,她挑着眉,语气古怪地哼笑道:

  “你这个小家伙,休想逃过我的眼睛,我已经知道你更喜欢小妹妹了!哈哈!”

  顾严:“……”这个姑姑怎么看出来的?

  他是不是不能只喜欢小妹妹?

  四岁的顾严咬了咬嘴唇,看着陆宴涵的眼神有些无措。

  陆宴涵哪知道四岁的小娃娃心里在想什么心事,只知道这个小家伙好像害怕了。

  她忙收起吓唬小孩的怪笑,拍拍顾严的肩膀安慰他:

  “小严别怕,姑姑跟你说着玩的,我知道小弟弟和小妹妹你都会喜欢,姑姑下次再来就接你去找他们玩好不?”

  顾严眨了眨眼睛,眼神中的无措也随之消失:“好。”

  新认下的姑侄俩在小屋里聊得投机,屋外的大人们在邻居和路人的围观下也吵得不可开交。

  主要是顾轻蕊和罗父罗母在吵闹。

  他们见有人到门口来围观,更来劲了,各种对乔玉芝单方面输出。

  骂她狼心狗肺,骂她克夫,骂她扫把星,害他们家儿子被抓。

  连陆宴寻也一起骂了。

  但他们知道陆宴寻不是好惹的,不敢骂那种不堪入耳的脏话,只敢指责陆宴寻利用职务压人,要去部队举报他。

  他们骂自己的时候,乔玉芝还能淡定地辩驳几句。

  但听到顾轻蕊和罗家人要去举报陆宴寻,乔玉芝就有点慌神了。

  姜枣和陆宴寻两口子对她有恩,她不想连累他们。

  昨天晚上她可以仗着罗成轩被抓的事狐假虎威对顾轻蕊和罗家人放狠话,但今天在陆宴寻和街坊四邻面前,她可不能乱说。

  就在乔玉芝打算劝陆宴寻快点离开顾家的时候,只听他用冰冷的语气对罗家人说:

  “不想让罗成轩回来,就接着骂。”

  乔玉芝一愣。

  她怕自己想说的话反而会帮了陆宴寻的倒忙,滚到舌尖的话就这么卡住了。

  罗父罗母也吓得立马闭上了嘴。

  只有顾轻蕊还不甘心地红着眼睛瞪陆宴寻:

  “你以为你官大就能压死人吗?我家成轩清清白白的一个人,就这样被你派人抓去了,你还仗着官大对他动用私刑,等我告到部队里,看你还怎么嚣张!”

  陆宴寻微蹙着冷淡的眉,低沉的嗓音威严有力:

  “罗成轩侵占烈士抚恤金,有凭有据,随便你告到哪去。”

  此话一出,周围人看顾轻蕊的眼神都带上了鄙视。

  还有人在小声地指指点点。

  “什么有凭有据,根本就是污蔑!”顾轻蕊还在嘴硬。

  陆宴寻漠然地看着顾轻蕊:

  “是不是污蔑能查得出来,你虐待烈士家属,把几岁的孩子打得遍体鳞伤,要不是乔同志替你求情,昨天公安已经把你抓去了。”

  给顾严穿上鞋就趴在窗前偷听的陆宴涵听到陆宴寻这话。

  忙回头去掀顾严的衣服。

  看到孩子身上伤痕累累的样子,陆宴涵气得抱起顾严走了出去。

  她把顾严带到门口,把他身上的衣服掀起来给外面人看。

  “大家伙都来看看啊,对一个四岁的小孩下这种毒手,这还是人吗!简直畜生不如啊!”

  陆宴涵带头一嚷嚷,其他人都你一言我一语地跟着附和起来。

  有个知道顾家大致情况的邻居开口道:

  “顾家这出嫁的女儿还挺厉害的,看弟弟死了,就拖家带口把婆家人全都弄到娘家来住,住就算了,怎么还霸占人家孤儿寡母那点抚恤金,把人钱扣了不说,还虐待人家孩子,怎么有这种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