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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乾帝都,长公主府。

  寝殿之内,暖意融融。

  早已没了昔日那冰冷的肃杀,反而多了几分寻常人家的温馨。

  叶白将夏如烟轻轻拥入怀中,在那早已微微隆起的小腹之上,感受着那充满了勃勃生机的生命律动。

  那张英武坚毅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无比温柔的笑容。

  “烟儿,我们的儿子…一定很健康。”

  “那是自然。”

  夏如烟慵懒地靠在他的胸膛,那张美艳的脸上,充满了即将为人母的幸福与满足。她白了叶白一眼,声音中带着几分娇嗔,“你怎么就如此笃定,这一定是个儿子?”

  “我能感觉到。”叶白笑了,那笑容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自信。

  夏如烟闻言,那双美丽的凤眸之中,瞬间便蓄满了欣喜的泪水。

  她知道,自己…

  终于能为这个男人,留下一个真正的传承了。

  “若当真是个儿子,”她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陛下她…想必是最高兴的了。”

  “哦?”叶白闻言,有些不解。

  夏如烟长叹一口气,将这些时日以来,夏凝裳心中的所有顾虑与不安,一五一十,尽数道出。

  从那“功高震主”的猜忌,到那“鸟尽弓藏”的担忧,甚至…

  还有那“退位让贤,甘为富家翁”的荒唐想法。

  叶白听得是哭笑不得,他当真是有些佩服自己那位小姨子的脑回路。

  “我对那皇位,当真没有半分兴趣。”

  “我自然是信你的。”夏如烟看着他,那双美艳的凤眸之中,充满了无尽的复杂,“可有的人…却未必这么想。”

  叶白脸上的笑容,缓缓敛去。

  他知道,夏如烟口中的“有的人”,指的便是那些至今还对他心存芥蒂的朝堂旧臣。

  “九州之危在即,这群只知在背后玩弄权术的废物,若还敢在此兴风作浪,本王…不介意将他们,尽数清算一遍!”

  “好了,”

  夏如烟看着他,那双美艳的凤眸之中,闪过一丝狡黠,“如今你已是秦王,便莫要再动辄喊打喊杀了。”

  “本王的王位,本就是杀出来的。”

  “其实…”

  夏如烟话锋一转,那看着叶白的眼神,变得无比古怪,“想让他们彻底闭嘴,倒也…还有一个办法。”

  叶白闻言,心中猛地咯噔一声,一股极其不妙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果不其然。

  夏如烟凑近他的耳畔,用那充满了无尽诱惑的声音,轻声地,说出了那个足以让任何人都为之疯狂的惊天之策。

  叶白听完,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第一次流露出了真正的骇然!

  他看着眼前这个笑意盈盈的女人,声音都已变了调!

  “你…你这个疯女人!当真是疯了不成?!”

  “呵呵…”

  夏如烟看着他那副模样,却是笑得花枝乱颤,“当初,你连我这个声名狼藉的长公主都敢要,惹来天下非议,你都不怕。如今,我又有何可怕的?”

  “此事…到此为止!”叶白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休要再提!”

  夏如烟看着他那副外强中干的模样,心中暗笑。

  她知道,这颗种子…

  已然种下了。

  …翌日,太和殿早朝。

  当叶白身着一袭玄色王袍,在那数百道充满了敬畏与骇然的目光注视下,缓缓踏入这座象征着帝国最高权力的殿堂时。

  整个朝堂,瞬间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龙椅之上,夏凝裳看着那道让她日思夜想的挺拔身影,那双清冷的凤眸之中,充满了无尽的欣慰与骄傲。

  她竟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对着叶白招了招手。

  “秦王,来,坐朕身边。”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龙椅之侧,乃是太子之位!

  陛下此举,其意…

  不言而喻!

  然而,还不等那些心存异议的官员开口,夏凝裳那充满了帝王威仪的声音,便已再次响起!

  “今日朝会,便由秦王…代朕主理吧。”

  这一下,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了。

  “陛下!万万不可!”

  刑部尚书司徒冲猛地出列,他指着叶白,那张本还算儒雅的脸上,此刻布满了滔天的怒火!

  “叶白回京,不思君恩,反倒在此居功自傲,意图染指皇权!此等大逆不道之举,其罪…当诛!”

  叶白看着他,脸上却没有半分怒色,只是淡然一笑。

  “你,是何人?”

  “本官,乃当朝刑部尚书,司徒冲!”

  “好,好一个刑部尚—书。”

  叶白笑了,那笑容中,却充满了冰冷的杀意。

  他缓缓起身,那股属于武道宗师的恐怖威压,轰然爆发!

  “区区一个刑部尚书,也敢…在此置喙本王?!”

  “找死!”

  话音落下的瞬间,司徒冲只觉得一股无可匹敌的恐怖压力,如同一座大山,狠狠地压在了他的心头!

  他“噗通”一声,竟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双膝跪地,口喷鲜血。

  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