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去买羊,没带户籍文书和身份证明,只带了一个侍卫帮忙牵羊。

  所以,出了事,没办法跟那些人证明自己的身份。

  又不能跟百姓动手,只能往回跑。

  上官若离带着侍卫们上前,亮出了武器。

  那些村民看到真刀**,顿时觉得手里的棍子、铁锨、粪叉子都是摆设了。

  再落后愚昧,此时也看出这伙人来头不小了。

  村民们都不敢上前了,甚至还后退了几步。

  上官若离将五郎拉到身后护着,问道:“怎么回事?”

  五郎也很懵:“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去买羊,找村口的人家打听谁家有羊。

  结果,看到一个老汉倒在院子里。

  头磕在了屋门口的磨刀石上,血流了不少。

  救人要紧,我上前查看老人的呼吸,发现人已经断气了。

  然后,这个女人就从屋里跑出来,大喊大叫说我们杀了人。”

  五郎说着,指了指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妇人。

  那妇人眸光闪烁不定,哭喊道:“我听到动静一出来,就发现你们在扒拉我公公。

  我公公已经倒在了血泊里,不是你们杀的,会是谁?!”

  五郎冷声道:“报官吧!”

  村民们一听报官,都露出了畏惧的神色。

  这年代,当官的就是爷爷,不管有没有罪,都的先伺候着。

  伺候满意了,好好查一查,若是不顺心,先打一顿再说。

  甚至,找借口搜查,顺走苦主和嫌疑人的财物。

  所以,大家都是闻官色变。

  村长出来,道:“能不能不报官?那些官爷会扒了我们一层皮的!”

  这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

  皮肤黝黑,脸上沟壑纵横,叼着旱烟袋,衣裳上打着补丁。

  尽管如此,他已经是这群人里面最体面的一个了,衣裳上的补丁最少,也比较干净。

  上官若离冷笑道:“不报官,就让你们冤枉我儿子杀人?”

  那女人一口咬定:“不是冤枉,就是他杀的!”

  五郎道:“等你们的县令来了再说吧!”

  一个皮肤黝黑的瘦高个儿汉子从远处跑了过来,手里拿着把镰刀。

  红着眼睛问那女人:“婆娘,是谁杀了咱爹?我要杀了他们,为咱爹报仇!”

  那女人一指五郎,“是他!就是他!”

  汉子挥舞着镰刀,对着五郎就砍了过来。

  不用上官若离动手,侍卫们就将那汉子撂倒,摁在了黄土里。

  “敢上这儿欺负人来了,老少爷们儿们,不能认怂,上啊!”

  “家门口还没欺负了!必须教训他们一顿!”

  “都上!咱们人多!”

  于是,村民们抄家伙,都要攻上来。

  眼看着,一场械斗群架一触即发。

  上官若离抽出长剑,砍倒了路边的一棵大腿粗细的树。

  震慑道:“都老实点儿!不然就当袭击朝廷官员罪论处!”

  村长忙问道:“啥朝廷官员啊?”

  上官若离指了指五郎,“看了没,也是个县令,但不是你们这儿的县令。”

  众村民震惊,然后惶恐地后退。

  “真的假的?可别骗我们!”

  “就是,当我们傻呢?一条人命,可不能就这么糊弄过去!”

  “有啥证据?官印带了吗?”

  五郎道:“没有官印,有上任文书。”

  于是,拿出文书给他们看。

  他们一脸懵,没人识字。

  村民们不知真假,也不放他走,双方就这么僵持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