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林苏和张紫青,等以后品质稳定了可以喝。

  沈嘉思考片刻,答应下来。

  等她试好品质,再叫苏苏和紫青姐去喝也不迟。

  正好到时可以给她们个惊喜!

  夜里温度低,沈嘉套了件外套,拉开门出去。

  这个时候,院子里已经没人。

  只有门口亮着一盏昏黄的灯。

  一阵风吹来,沈嘉拢了拢外套,轻手轻脚下楼。

  她站在大门口,仔细想了想竹婶家方向,抬脚往过走。

  她走后,赵晓从后院走出来。

  她看着沈嘉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么晚了,沈嘉还出门?

  她要去哪?

  赵晓想了想,没想明白。

  她甩甩头,不再多想,悄声跟上去。

  她倒要看看,沈嘉这么晚了,到底要去哪!

  靠着下午的记忆,沈嘉成功找到竹婶家。

  竹婶家大门半掩着,一阵风吹来,门开了。

  沈嘉原本想敲门的手停在半空,思忖片刻后,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亮着灯。

  “阿竹?你在吗?”沈嘉小声地问。

  “我在呢嘉嘉。”屋里传来竹婶的声音。

  沈嘉面上一喜。

  她快步往门口走,同时,门也从里面拉开。

  竹婶那张脸貌美如花的脸映入沈嘉眼帘。

  沈嘉心里不由暗暗感叹,这张年轻漂亮的脸,怎么样也跟婶这个词不沾边!

  她抬脚要往里走。

  竹婶拦住她,“嘉嘉,制作花容酒的地方不在这。”

  不在这?

  沈嘉:“那在哪啊?”

  竹婶指向旁边的小竹屋,“在那里。”

  “哦哦。”沈嘉收回脚,怪气地站在原地。HTtρsΜ.Ъīqiκυ.ΠEt

  竹婶走了出来,温和地说:“走吧嘉嘉,我带你去尝新版花容酒。”

  她带着沈嘉进了旁边的小竹屋。

  里面虽然小,但一应制酒工具齐全,比白天沈嘉她们勾兑竹子酒的地方还要齐全。

  而且一进去,一股淡淡的玫瑰香钻进鼻子。

  “好香啊。”沈嘉小声感叹,“好像是玫瑰花的香味。”

  竹婶回过头,笑着解释:“这是花容酒的香味。”

  “花容酒的原料之一,就是玫瑰。”

  “哦哦。”沈嘉了然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难怪她一进来就闻到玫瑰花的香味。

  敢情花容酒的原料之一,就是玫瑰。

  以玫瑰为原料,难怪叫花容!

  这个名字,也太配了!

  竹婶打开一个坛子,一股更为浓郁的玫瑰香溢出来。

  沈嘉不禁深吸一口气,叹喂道:“呼!这味道比香水还厉害!”

  这花容酒的味道,比她以前在国外高价买的香水还香。

  甚至比香水更自然!

  忽然,沈嘉脑中灵光一现。

  既然花容酒的味道比香水还自然好闻,为什么不能用这种方法制香水呢?

  而且跟酒相比,香水的受众会更广。

  她笑着出主意,“阿竹,你们可以尝试做香水啊,一定畅销!”

  竹婶一愣,紧接着摇了摇头。

  沈嘉不解:“怎么了阿竹?”

  竹婶解释道:“嘉嘉你有所不知,花容酒制作方法繁琐,用料珍贵,制酒都很不易,根本没办法制作香水。”

  说到这,竹婶脸上闪过一抹拘谨。

  沈嘉立马意识到,她还有别的顾忌。

  沈嘉追问:“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啊?”

  竹婶起先不愿意说,但在沈嘉追问下,松口解释:“花容酒必须严格按照配方制作,否则会失败,失败的花容酒会有腐酸味。”

  腐酸味?

  见沈嘉不太相信的表情,竹婶忧伤的叹息了一声。

  “嘉嘉来。”她对沈嘉招手,将沈嘉带到竹屋角落。

  那里,放着好几个年代久远,看起来十分肮脏的坛子。

  竹婶指着这些坛子说:“这些就是失败的花容酒,你可以凑近闻闻。”

  沈嘉打量着地上的坛子好一会儿,最终俯下身,凑近闻了闻。

  一股浓郁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冲击着她的味觉,以至于她差点站不稳。

  腐臭味之中,还有一股难闻的酸味。

  那股酸味,就好像什么东西放坏一样。

  沈嘉立马捏着鼻子,倒退两三米远。

  “好臭啊!”她瓮声瓮气的说。

  她快步走到花容酒旁边,连着深吸好几口气

  筆趣庫,才把那股难闻的腐酸味压制下去。

  这成功的花容酒和失败的花容酒差别怎么会这么大!

  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竹婶无奈地摇了摇头,从旁边柜子取了两个竹筒杯,“好了嘉嘉,喝点花容酒压压惊。”

  她从坛子里舀了一些花容酒,倒进竹筒杯里,递到沈嘉面前。

  沈嘉看着面前的花容酒,心里升起一股不真实感。

  她居然,这么轻易地喝到众人千金难求的花容酒!

  她的命真好!

  沈嘉喜滋滋地勾起嘴角。

  竹婶见她没动作,问:“嘉嘉怎么不喝?是不喜欢吗?”筆趣庫

  沈嘉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

  “我怎么会不喜欢!”

  这么好的东西,她庆幸都来不及,怎么会不喜欢。

  沈嘉端起竹筒杯,仰头往嘴边送——

  “嘭——!”

  门从外面推开。

  竹婶眉头不着痕迹皱起,眼里闪过不悦。

  赵晓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一双眼睛怒视着两人,脸上涌动着浓浓的不甘和委屈。

  沈嘉被推门声吓了一跳,手一抖,竹筒杯掉在地上,里面的花容酒洒了一地。

  她赶紧弯腰,捡起地上的竹筒杯。

  可惜里面大部分花容酒都洒了,只剩浅浅一底。

  沈嘉心疼地骂道:“赵晓你有病啊!”

  赵晓冷冷一笑,“我有病?你有病才对!”

  “大晚上的,你不睡觉,悄悄跑来阿竹家干什么?”

  “你看她人好,就想跟她攀关系,从而喝到花容酒,沈嘉,你真卑鄙!”

  在赵晓看来,沈嘉就是悄悄跟竹婶攀关系,想借此喝到花容的卑鄙小人。

  沈嘉刚想反驳是竹婶叫她来的,但又想到,要是被赵晓知道竹婶私下叫她来喝花容酒,赵晓要是把这件事传扬出去,可能会对竹婶产生不好影响。

  她抿了抿嘴,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阿竹对她那么好,她不能给阿竹惹麻烦!

  沈嘉的没说话,在赵晓眼里,就是心虚不敢承认。

  她下巴一扬,不屑地说:“沈嘉,像你这种卑鄙的人,真令人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