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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益于后世发达的互联网,楚洋听过刺五加的大名。

  这东西和人参同一科,所以人参有的功药效它也多多少少有点,甚至两者的叶子都有九分相像,不是专业的老药农都很容易认错。

  刺五加根皮可以入药,治脾肾阳虚,体虚乏力,食欲不振,腰膝酸痛,失眠多梦等。

  最重要的是第一点,也就是中医认为这玩意有壮阳的功效。

  众所周知,你问男人虚不虚,那十个有十个都会嚷嚷着让你掏出来比一比。

  但你要是说能治,那十个有十一个都得嚷嚷着给你磕一个。

  否管啥玩意,只要和壮阳能搭上边,不管是不是真的有用,咱就是抱着有枣没枣打一杆的心态也得试试啊。

  但刺五加的嫩芽能做菜,楚洋倒还真没想到。

  楚洋走近,仔细观察了一会。

  这小东西长得是真别致,光秃秃的一根枝干上布满了细密的尖锐小刺,分岔极少,矮的只有膝盖过,高的能过人。

  不过它也不是一年四季都长这样,刺五加属于落叶灌木,秋冬落叶春夏生长。

  现在是春末所以只有枝干顶端长出了嫩芽,等再过一个月,才会重新变成郁郁葱葱的灌木。

  而人类吃的,就是此时的刺五加嫩芽。

  “这东西好吃吗?”

  白鹏飞好奇地掇了一根,放进嘴里嚼了两下然后……

  “呸呸呸~”

  “塞林木,苦的!”

  虎妞指着他哈哈大笑,“这刺拐棒芽子,必须得焯一水儿,要不贼拉苦,你咋这么虎直接生啃呢!”

  白鹏飞:……

  楚洋也好奇,掐了点芽凑到鼻尖,闻到一股清新的草木清香味。

  再嚼了两下,口感很嫩,相当清爽,有点像嫩豆芽,而且也不是单纯的苦,仔细品尝还是能够品出明显回甘的。

  林子里面的刺五加不算多,但七八个人一齐上阵,还是很快就摘满了一篮。

  除了刺五加芽外,还有蕨菜、大叶芹、婆婆丁(蒲公英)。

  这三种算是比较常见的野菜,分布范围很广,楚洋倒是都吃过。

  他最喜欢是大叶芹,比市场上买的芹菜香气更为浓郁,口感更嫩,尤其是和掺进猪肉里包饺子,那滋味绝了。

  在林子里摘了一个小时野菜,时间已经来到了11点过,众人肚内也有了几分饥饿感,就掉头往回走。

  回到王姥爷家的时候,午饭都已经准备好了。

  王姥爷一看到几人,就招呼着“上炕”。

  炕桌中间一口大锅,“咕嘟咕嘟”炖着大鹅,边上贴着玉米饼子。

  旁边,干炸柳根子、酱焖牛尾巴子、溜肉段、尖椒干丝、油炸花生米……

  上炕后,王姥爷也是随手就拉开柜子,准备往外拿酒。

  “中午这菜,那必须整点啊!”

  白鹏飞几人一听脸色大变,黄总更是朝旁边忙着布菜的媳妇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王秀珍回了个“小样,看你还敢不敢嘚瑟”的目光,然后出门。

  过了没半分钟,王姥姥从门外走进来了,手里还抱着个泥封的陶罐子。

  进门后先是瞪了王姥爷一眼,骂道:“死老头子,快别嘚瑟了!人跟你似的,是个酒蒙子啊?”

  接着回过头来,拍拍手里的陶罐子朝几人笑道:“来,整这个!咱家自个儿拿山葡萄嘟噜的,擓(kuǎi)里老些冰糖了,没啥酒劲儿,当甜水儿喝就行!”

  楚洋心中警铃大作。

  自家酿的、没度数、当饮料喝。

  这几个词听起来,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呢。

  他想起来了,之前在岛上孙阿公往外掏“公文包”的时候,就是这么套说辞。

  白鹏飞几个倒是跃跃欲试。

  黄有明眼睛贼亮:

  “正宗长白山野生山葡萄酿的葡萄酒?那我左右得尝尝!”

  “尝尝,都尝尝!”

  王姥姥拍开罐口的封泥,顿时一股浓烈的葡萄果香飘了出来。

  她笑眯眯地给每人碗里都满上。

  黄有明看了一眼碗里的酒,白中带着点浅棕,类似琥珀色。

  酒液粘稠,在光线下反射着**的光泽,晃荡起来有点像蜜糖的感觉。

  端起来抿一口,眼睛陡然间都瞪大了。

  “酸酸甜甜的,还带着股山楂味,一点也不辣嗓子。”

  总结起来就是两字:好喝!

  楚洋也尝了一口,的确不错。

  入口先是微酸,山葡萄和山楂的果香很浓,紧接着回甘。

  和50多度的榆树大曲比起来,这酒的酒精味淡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有点像是喝锐澳的感觉,估计也就十几度,而且口感比起香槟还要柔滑。

  真好喝!

  不过王姥爷对此显然有不同的看法。

  “净扯犊子!这酒是老爷们儿喝的吗?老爷们儿就得整白的!”

  当然,他也就是蹦跶了几秒钟。

  伴随着王姥姥脸上的笑容逐渐变淡,王姥爷原本阴云密布的脸上立刻阴转多云再转晴。

  所谓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莫过如是!

  “葡萄酒好,葡萄酒得喝啊。”

  王姥爷端起碗,赶紧转移话题,“来,姑娘、阿洋,咱们一起碰一个,干了。”

  黄总憋着笑端起碗,和他碰了一下。

  “干了!”

  放下碗,把从嘴角溢出来的葡萄酒擦干净。

  楚洋长呼一口气,“这酒喝的舒坦。”

  其他人的想法显然也和他差不多,甚至比他还“嚣张”。

  白蓝黄几人都觉得,这也算酒?不就是酒味饮料嘛!

  于是乎,三人很顺理成章地喝大了。

  王姥爷王建军父子俩倒酒那叫一个扎实,坛口一倾就是满满当当的一海碗,整整六两多啊。

  白蓝黄三人每人在一个小时内都喝下去了七八碗,也就是四斤多10度的葡萄酒。

  光算酒精度,都相当于每人干掉了一瓶多榆树大曲。

  更别说葡萄酒这玩意是出了名的“后劲”大。

  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桌底下了。

  真就应了那么一句话:青春献给小酒桌,醉生梦死就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