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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业,你真厉害,到哪里都有人给你面子。”

  娄晓娥端着搪瓷杯,一脸感谢。

  要是她一个人过来公安局,估计都没人鸟她。

  一句‘办案相关内容不能泄露’,就把她打发了。

  偏偏这种理由还让人挑不出理来。

  “其实公安人员挺好打交道的,有事说事就行。”

  陈建业喝了口热水,笑着道。

  “那可不是,你是四九城先进,人家才高看你一眼,担心你跟领导告状。”

  “我这种平头百姓,想要跟公家打交道,可不容易。”

  娄晓娥门清。

  “晓娥嫂子,你可不是平头百姓,你爹早些年风光无限,轧钢厂都有你家股份,算起来我还是你家的工人。”

  陈建业捧了一记。

  “嗨,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现在我爸进轧钢厂都得申请。”

  娄晓娥摆了摆手。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

  “建业,你院里那个妇女询问的事,我查了一下。”

  李振伟走了过来。

  “李叔,情况怎么样?”

  陈建业起身。

  娄晓娥也赶紧起身,一脸紧张的看着李振伟。

  “根据笔录记载,许大茂耍流氓这事,确实有很大的疑点。”

  “相关办案人员将信息上报给了梅局长,正常来说一两天梅局长就能审批,赶巧了也是,梅局这两天身体不好,在家休息。”

  “所以这事还拖着。”

  李振伟说完,补充一句:“按照正常办案流程,哪怕梅局审批结束,我们也得拘许大茂一周时间。”

  “且不论他是不是主动耍流氓,他在女厕所被人发现是事实,拘一周略施惩戒是没有问题的。”

  “晓娥姐,这回你放心了吧。”

  陈建业看向身边的娄晓娥。

  “放心了,我再等四天,谢谢建业,谢谢李公安同志。”

  娄晓娥连忙说道。

  “李叔,梅叔身体怎么了?”

  陈建业关切询问梅宇波的事。

  作为表侄儿,表叔生病了,他应该去探望。

  “梅局早些年打仗落下的毛病,一到冬天就这样。”

  李振伟笑着道。

  “行,我等会去看看梅叔,他都没跟我说。”

  陈建业说道。

  “梅局自己都没当回事,肯定不希望让这种小事打扰你的工作。”

  李振伟笑着道。

  又扯了几句,陈建业带着娄晓娥骑车离开。

  娄晓娥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心里安定了很多。

  只要许大茂自己扛住,公安拘留他一周也就完事了。

  忽然,她闻到了一股好闻的气味,鼻子一点点凑过去,居然是陈建业身上散发的。

  娄晓娥轻轻嗅着,有种冲动,抱住陈建业。

  她赶紧打消了这个想法,那也太不要脸了。

  自己年纪比陈建业大很多,是个有夫之妇,请陈建业帮忙,怎么能干这种事呢。

  ‘冉秋叶怀孕,大着肚子,估计陈建业在家吃不饱。’

  娄晓娥脑海中又闪过念头。

  她吓了一跳,赶紧正襟危坐,也不去闻陈建业身上的味道。

  她怕自己犯错。

  娄家虽然中落了,也是有头有脸的家庭,要是她犯了错,娄家的名声就臭了。

  也会害了陈建业。

  自行车停在四合院门口。

  陈建业提着自行车,进入院里。

  “回来啦,公安局那边咋说啊?”

  阎阜贵在门口坐着,笑着问道。

  “公安说大茂确实是被冤枉的,从轻处理,拘大茂一周,还剩四天。”

  “等拘留结束,这事应该就过去了。”

  娄晓娥说道。

  “那还挺好,不坐牢就行。”

  阎阜贵搭话。

  “一周就一周吧,厂里扣点钱,不差啥。”

  “就怕公安真法办,那就完了。”

  三大妈接话。

  “是啊,公安还说要抓陷害大茂的人,那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娄晓娥透露出一些新的信息。

  都是她自己瞎编的。

  娄晓娥猜测,肯定是傻柱对许大茂下的黑手,故意这么说,吓唬傻柱。

  傻柱把许大茂害惨了,娄晓娥也不让傻柱好过。

  “那确实该抓,什么人啊,把许大茂往死了弄。”

  “是啊,祸害许大茂那人是真的坏。”

  “公安该把那人抓走。”

  前院一些住户纷纷接话。

  陈建业回到家,跟冉秋叶说起梅叔身体不舒服,两天没上班的事。

  “你拿点东西给我带上,我现在去看看梅叔。”

  陈建业吩咐。

  “哎,我跟你一起去吧。”

  冉秋叶在家里收拾。

  “不用,你肚子大了,在家休息。”

  “大晚上过去探望,也不用吃饭,我快去快回。”

  陈建业说道。

  冉秋叶拿了一袋红包,一包白面,还有一些红薯放进布袋里。

  陈建业接过,布袋挂在身上,转身出门。

  他推着车往外走。

  “建业,这么晚了还出门溜达呢。”

  阎阜贵站在家门口搭话。

  “是啊,有个长辈身体不舒服,我去看望一下。”

  陈建业回应一句。

  忽然,他想到什么,停下脚步:“三大爷,许大茂出事的前天晚上,傻柱有没有出门?”

  陈建业想到,阎阜贵一直在门口待着,镇守四合院大门。

  谁出门谁进门,阎阜贵比谁都清楚。

  如果是傻柱弄许大茂,肯定得有出门进门这一步嘛。

  “哎呀,好几天了,我哪还记得。”

  阎阜贵含糊说道。

  “那傻柱进门,你应该记得吧。”

  “大晚上谁出门了,确实记不住,晚上谁进来了,肯定有印象。”

  陈建业笑着道。

  “确实记不住了,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阎阜贵摇摇头。

  他都收了秦淮茹给的十块钱封口费,这个时候肯定得给傻柱保密。

  “三大爷,我懂了。”

  “看来许大茂那事确实是傻柱干的。”

  陈建业笃定道。

  “建业,这事可不能瞎说。”

  阎阜贵压低声音。

  “我可没瞎说,你说你不记得,我就懂了。”

  “要是傻柱确实没出门,那你肯定说没有,只有傻柱出门了,你才说不记得,因为你知道傻柱出门了,干了坏事,怕这事惹到你身上来,所以你说不记得。”

  “哪怕傻柱的事真被查出来了,你说不记得,也没有包庇傻柱,牵扯不到你。”

  陈建业摸出一根烟,递给阎阜贵:“三大爷,你办事滴水不漏,是不是这个理儿?”

  “建业,你怎么猜我管不住,但傻柱那事,我是真不记得。”

  “你也别为难我了。”

  阎阜贵接过烟,脸上露出笑容。

  话说到这个份上,懂的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