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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衣男子听言,没再说话。

  倒是紫衣男子意味不明的来了句:“看来宫外要有人倒霉了。”

  说着,将手里端着的小碗倒扣,里面的鱼食尽数洒落湖中。

  看着水面下会集争抢的鱼儿,他凌厉中带着三分妖气的眸子,似那荡漾水波纹的湖水,看似清澈,实则深冷莫测。

  很快,他回头看向下棋的两人,唇角微扬,张口就透着一股不友好。

  “李锦尘,江云彻,你俩就是殿下抢来的,应该很有经验吧,不如说说,这次殿下会抢谁?”

  说完,不等两人说什么,就又道: “今日早朝,两位的母亲可是开了个好头,带领着文武百官,细数皇太女殿下的种种罪状。”

  “听着就威风凛凛,逼的陛下都不得不罢黜殿下的皇太女之位……”

  “花九锡,请慎言!” 白衣的李锦尘神色微冷,目光落在紫衣男子身上。

  他出尘不染的清艳面容,清淡平静,一身洗尽铅华般出众的气度,有种寒风白雪的清冽冷凉。

  只听他语气浅淡的说:“家母等人只是遵循宸国律令,一切秉公处之,忠言进谏而已。”

  旁边的青衣男子江云彻冷冷一笑:“你母亲倒是旁观看戏,怎么?难道是要坐岸观火,趁机捡便宜?”

  花九锡当即就怼了回去:“于公,殿下这事背后有人设计,而且皇太女一事,虽事关江山社稷,但说到底也是陛下的家事。”

  “朝臣可以规劝,进谏不假,但作为臣子,还是不要失了本分,忘了自己的身份为好!”

  “于私,殿下是我们的妻,从嫁给殿下那一刻起,咱们就与殿下一命相连,荣辱与共了。”

  “你们坐在殿下这艘船上,却联合外人,想要趁机打翻这艘船。”

  “到底是谁得了便宜还卖乖,端碗吃放,放碗骂娘?”

  “花九锡!”江云彻脸色一沉,猛地站起身,眼神缭绕着怒火与戾气。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软骨头?!”

  “这场婚事是我乐意的吗?谁想跟她一艘船同坐!”

  “你要是怕死,就趁早谋出路吧,否则,这艘船早晚得沉!”

  看着江云彻眼中缭绕的戾气,李锦尘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还是不够沉稳,这般喜怒于一色,不是给人把柄,陷自己和身后势力不利吗?

  花九锡越发态度散漫悠哉了,一点都不急,看戏似的打量江云彻。

  一时间,凉亭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静谧。

  周围的宫人早就退的远远的,不听,不看,不靠近。

  而凉亭内,只有煮茶的滚滚热水声。

  就连一直闭着眼睛的红衣男子,都睁开眼眸看了江云彻一眼。

  那一眼,犹如看一个清高自傲又没脑的**。

  江云彻正好捕捉到了这个眼神,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就炸毛了。

  “风容与!你那什么眼神?你在看不起谁?!”

  “**。”风容与不屑的说了一句,就又继续闭目养神。

  仿佛看到了什么脏东西,躲避的明目张胆。

  江云彻这下是彻底被激怒了。

  正如风容与看不惯他清高自傲,他也看不惯风容与奢靡享乐,高高在上的态度!

  “风容与你骂谁呢!你个蠢货!”

  江云彻怒火中烧的冲上去,就想要给风容与一拳。

  凭什么看不起他?

  就因为他是庶出?

  明明他的才华能力,比风容与和花九锡强多了,家世也差不多。

  就因为他是庶出,他们是嫡子,就可以这样明目张胆的看不起他,将他的一切优秀都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