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哈哈大笑起来,她闭着眼睛等着手雷爆炸,等着死亡来临的那一刻,可是等啊等啊,等到手里一轻,她猛然睁开眼睛一看,

  大宝已经把孩子从她手里抢过去了,正在给他擦鼻涕,梅姨傻掉了,她转圈的找手雷,没有啊!难道是手雷质量不好,没有爆炸?

  她哪里知道啊?手雷向大宝扔过去的那一瞬间,大宝一挥手就把手雷收入了空间里,他的空间四合院是静止的,手雷到了四合院就停止爆炸了,

  大宝站起身,把梅姨的胳膊给扭到后面,掏出手铐铐上,嘴里还在喋喋不休,

  “你说你费那事干嘛?一个几十年的手雷,也不知道好不好使,扔来扔去的,砸到小朋友怎么办?都跟你说了,老美制造的手榴弹质量不好,你偏不信,你看现在没炸吧?

  再说你投掷的手势也不对,都差点扔后边去,你说你这特务头子是怎么当的?连最基本的**手雷使用方法都不知道?

  关于这个扔手榴弹的姿势,我得和你探讨一下…”

  梅姨终于忍不住大吼一声,

  “你给我闭嘴!你杀了我吧!你可太啰嗦了!”

  大宝一手抱起小男孩,一手揪住梅姨的手铐,边往候车室外走边说道,

  “关于杀了你的问题吧,我是这么想的,你…”

  梅姨一**坐在地上,再也不走了,她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

  “我服你了行吗?我彻底服你了,你说你想知道什么?你尽管问,我都告诉你,你别这么折磨我了,你是我活了半辈子,遇到第一个嘴这么碎的男人…”

  大宝莞尔一笑,嘴角斜斜的扬起,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小样儿的,要不是为了让你没有时间思考怎么应付我们,你以为小爷愿意跟你多说一句话吗?”

  像梅姨这样的大特务头子,她统管着整个东山省的情报组织,肚子里的秘密有很多,她的生死是大宝决定不了的,

  而且通常来说把梅姨交到上面去,结果会是永久囚禁,要把她的价值最大化,挖出她知道的所有秘密,

  他们一出了候车室,石云一脸惭愧的迎了上来,如果不是她的疏忽,就不会发生梅姨劫持人质,她对大宝说道,

  “对不起秦局长…”

  大宝急忙摆摆手,

  “石大姐,你千万不要这么说,这老家伙最狡猾,其实你当时把她给摁住了,她也会折腾折腾,这老家伙最会搞阴谋诡计,你千万不要自责,这件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

  石云听到大宝这么说,这才放下心,露出了笑容。

  大宝看着碧蓝的天空,天空中一丝云彩都没有,远处海上风帆点点,大宝终于松了口气,军工研究所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接下来的两天里就是善后,直到两天后的一个傍晚,几辆军车开进了胶州公安局,来人带着总参的命令,这是来接松下平一郎,伊藤泽野和梅姨的,

  他们现在归总参负责,大宝终于把这几块烫手的山芋都扔了出去,再收拾收拾就该回京了,一想到要回京城,大宝的心就澎湃不已,一晃得有快,两个月没见到女儿和妹妹了,着实想的慌,

  可是事情偏偏不如他所愿,在他和左明月大丫送走了石云以后,金海找到他,把一份审讯记录交给他,

  大宝打开一看,原来是那个特务严明的审讯记录,

  严明这次是到省城,和省城里的内线接头,然后把国庆大会与会者的名单,来报道的时间和住处,这些具体情况交给他,

  他就得赶紧回福建复命,估计一场刺杀是免不了的,

  大宝现在看到这个就头疼,他是归心似箭,但是严明交代的事情如果是真实的,恐怕还是得查,

  他给部里打了电话,没想到部长说道,

  “东山省的事情差不多了,那个严明的事情就交给省厅吧,终归不能咱们把事情都给他办了,如果那样的话,省厅和市局也没什么脸面,”

  大宝一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现在整个东山省的领导应该对自己这个部门是怨声载道,自己越能干,越显出他们的无能,

  可是这工作终究是要让大家来干的,如果单凭他们这十几个人,就算是累的吐了血,又能查多少?

  想到这儿,大宝也释怀了,

  部长紧接着说道:“潍县和滨海的事情都有了结果,潍县的姚文怀已经被撤职查办,他的父亲也提前退休,李公道为了一己私利,多次杀伤人命,双手沾满鲜血,和他的儿子已经执行死刑,

  至于潍县的吴若甫等人,由于涉及到的人很多,东山省已经成立了专案组,现在省委一名副秘书长已经被拿下,像这样的事情,我们绝不姑息,绝不捂盖子,无论他以前是多么大的功臣,也逃脱不了法律的严惩。”

  大宝知道,现在建国时间短,可是有些人腐化堕落却很快,他们一进了城,就立刻抛弃了乡下的发妻,纷纷娶了文工团员或者是医院的护士,

  同时心态发生了巨大的转变,觉得自己为革命流血牺牲,从来没有享过福,现在胜利了,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正应该是自己享受的时候了,

  所以就迅速的蜕变,短短的几年时间里,就变成了自己曾经打倒过的那些地主老财资本家的模样,而他们却认为自己是理所当然的应该拥有,

  坐在回京城的软卧车厢里,这个车厢只有他和左明月两个人,别的人不够级别,只能坐在硬卧,列车在前行着,

  大宝放下报纸,望着窗外渐渐黄绿的景色,现在北方已经入秋,叶子渐渐的黄了,落了下来,今年整个北方的粮食歉收,

  最后收上来的不足三分之一,可是报纸上却是连篇报喜,开始还好一点,只是说某某地亩产八百斤,渐渐的这个数字像卫星一样开始飞了起来,

  短短的十天就有地方报喜说亩产万斤,甚至还有照片儿,只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孩站在一片麦穗上,厚厚的麦穗托住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