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纷纷上前搀扶,又是掐人中,又是喂水,好一番折腾才让她缓过神来。

  秦淮茹的状态也没好到哪里去。三天的守灵下来,她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精力,像是老了十几岁。

  她的眼神空洞无神,脸上写满了疲惫与迷茫。

  她望着贾东旭的灵位,泪水不停地流淌,心里不停地问自己:

  “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她的生活原本就不富裕,如今贾东旭一死,家里的经济支柱没了,还留下几个年幼的孩子,

  未来的路一片黑暗,她感到无比的绝望。

  棒梗同样披麻戴孝,小小的他还不明白人死是什么意思。

  秦淮茹只告诉他贾东旭是去外面干活去了,棒梗那无知的脸上还带着期待的神情,以为他爹是去给他弄肉去了。

  他在灵堂里来回地跑着玩耍,嘴里哈哈大笑还不停地说着:

  “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大院里的其他人看到棒梗这孩子全都摇头,觉得棒梗这孩子这么大了,案例说是该懂事了。

  但是现在怎么看,都像是特别高兴的样子。

  说他傻吧,他知道吃知道喝,并且还知道偷东西给他奶奶和**妈。

  说他不傻吧,他难道不知道他爹死了?

  还在灵堂里面这么哈哈大笑?

  棒梗的做法,竟让大院众人看笑话,贾张氏不管,秦淮茹也没精力管,众人也只能当一个笑话来看了。

  时间悄然来到半夜两点多,月色如水,洒在寂静的大院里。

  因为第二天许多人家还有各自的事情,所以早早便回去休息了。

  整个大院里,只剩下贾家灵堂前还闪烁着微弱的烛光,以及易中海和刘海中忙碌的身影。

  他们二人是经过厂子同意,协助贾家**丧事的,所以是带薪休息。

  易中海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缓缓来到灵堂前面。

  他看着已经趴在席子上熟睡的贾张氏,轻轻摇了摇头,

  心中暗自想着:“这贾张氏,平日里看着精明得很,如今儿子没了,整个人也垮了。

  不过哪怕就是这样,也不耽误贾张氏的睡觉。”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随后,他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神情落寞的秦淮茹。

  秦淮茹的脸上还残留着泪痕,整个人憔悴不堪。

  易中海走上前去,假惺惺地说道:“秦淮茹啊,你也别太难过了。

  以后要是有啥困难,尽管跟我说。

  我以前是贾东旭的师傅,虽说他后来不认我这个师傅了,但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孤儿寡母受苦呢?我肯定会帮你的。”

  易中海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哼,只要你秦淮茹乖乖听话,

  以后一步步的套牢秦淮茹,让他给自己生儿子养老,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秦淮茹听了易中海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感动得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她哽咽着说道:“一大爷,谢谢您,谢谢您……”

  易中海看着秦淮茹感激的模样,心中越发得意,脸上却装出一副关切的神情:

  “别客气,都是邻居,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灵堂,返回到了对面自己的家里。

  易中海刚准备**服睡觉,突然,一阵沉重的拍打大门的声音从大院外面传来。

  在这寂静的夜里,“啪嗒啪嗒”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敲在人的心上。

  易中海的身子猛地一僵,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他不敢再往下想,紧张地竖起耳朵,试图听清外面的动静。

  他缓缓走到窗边,轻轻掀起窗帘的一角,向外望去。

  月光下,大院的大门紧闭,看不清外面到底是谁在敲门。

  ......

  时间回到三个小时之前,江跃深从四合院送张念念回到文老住处后,刚坐下准备休息,便收到了万面传来的消息。

  此前,江跃深嘱托万面帮忙调查隐藏在四九城周边的重要敌特,如今终于有了线索。

  万面告知江跃深,经过跟踪调查,发现南锣鼓巷第一供销社的白主任存在重大嫌疑。

  万面详述道:“主人,我今天特意跟踪了这个姓白的主任。

  他白天去供销社查账的时间很蹊跷,只在特定时间点去,而且只详细抽查其中一个时间段的账目,其他时间段一概不管,

  这举动太反常,一下就引起了我的怀疑。

  于是我继续跟踪,竟发现他根本不是在调查销售单业绩,而是把那些票据组合起来,

  用某种特殊方法传输隐蔽消息,只是具体内容我无法得知。”

  江跃深神色凝重,认真听着万面的汇报。

  万面接着说:“我守在他家门口,一直等到夜里一点多,他穿着一身黑色衣服,

  还戴了顶帽子,鬼鬼祟祟地朝着城外走去。我感觉情况紧急,就赶紧向您汇报了。”

  江跃深不敢耽搁,立刻通知了派出所。

  巧的是,当晚正好是白玲值班。

  江跃深回来后,他俩曾有过一段相处时光,感情愈发深厚。

  此刻白玲看到江跃深如此紧张,便知事情非同小可,且明白此事需秘密行事,不能声张。

  于是,她迅速调动警力,按照江跃深提供的方向赶去。

  抵达现场后,月光下,白玲和警员们迅速锁定了目标。

  只见一个黑影正和姓白的接头,那人身材瘦小,眼神中透着慌张。白玲一挥手,警员们如猛虎下山般迅速包抄过去。

  “不许动!警察!”白玲大声喊道。

  那敌特听到喊声,吓得浑身一颤,转身就想逃跑。

  但警员们早已将他团团围住,他慌不择路,竟朝着河边跑去。

  一名年轻警员见状,飞扑过去,将他按倒在地。

  敌特拼命挣扎,还试图掏出藏在身上的**。

  白玲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一脚踢掉他手中的**,随后将他死死按住。

  经过一番搏斗,敌特终于被**。

  白玲严厉地审问他:“你上家是谁?”敌特一开始还心存侥幸,不肯交代。

  白玲加大了审讯力度,一番吓唬后,敌特心理防线崩溃,颤抖着说:“是……是供销社的白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