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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秦贤内心很崩溃,自己如此不堪,定是让大哥失望了。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秦淮照重重拍在他的肩,“现在改过还来得及。”

  “你本性不坏,只是被人控制,大家会帮你戒掉的!”

  闻言,秦贤瞪大了眼睛抬起头,“大哥不怪我吗?”

  秦淮照语气凝重:“你的错,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挽救这一切。”

  “咱们一家人,不管发生什么,都一起面对!”

  秦贤一下子红了眼眶,“好……”

  “我都听大哥的。”

  江凝晚这时开口:“你对许清清,是什么感情?”

  “荣王说你对她一见钟情?”

  秦贤答道:“最初是有些好感的,但早已在如梦醉的折磨下只剩恨了。”

  听到这里江凝晚就放心了。

  没有感情就好,就怕他对燕清岚死心塌地,从而破坏他们的计划。

  不怕外敌就怕内鬼。

  “那就好,你对许清清有多少了解,知道她还有什么隐匿地吗?”

  “荣王派出去的人这么久都没动静,我怕许清清可能已经逃出晋城了。”

  秦贤眼眸一亮,连忙说:“我知道她有几个常去的地方。”

  “在城外!”

  随后秦贤拿来纸笔,把许清清常去的地方都写了下来,竟然有十几个。

  最远的距离晋城有百里。

  秦贤一番绞尽脑汁后,拿起那张纸递给他们,说:“我能想到的就这些了。”

  “这些地点大多都是她押货与人交易的地方,都有不少人把守,算是青松商会的据点。”

  “但我现在也不确定她能逃去哪儿。”

  江凝晚让人拿来地图,把秦贤写的那十几个地方都圈了起来,看了看距离。

  一边说:“许清清被我打伤,腿也受了伤,只能靠骑马或者坐马车,才能走得远。”

  “先查一查从昨晚到现在出城的所有马车。”

  “咱们分头行动,一人负责一片地方,他们跑不远的!”

  通缉令下去,许清清是出不了黎阳的。

  秦贤点点头,也要参与进来。

  这时凌锦澜也说:“那我也去吧。”

  秦淮照拍拍她的肩,“你留在府里吧,我们这一趟可能要出去好几天,若都出门不在家,我娘会不踏实。”

  “而且府里也不能没人看着。”

  凌锦澜也想到家里还有个杜姨娘要看着。

  毕竟杜姨娘和秦贤不是亲母子,他们未必是一条心。

  虽然不能妄加猜测,但也不能不提防着。

  “好吧,那我留在家里,你们万事小心!”

  “好。”

  大家拿上地图,立刻就出发了。

  在城中正好碰到荣王,几人简单说明情况后,荣王点头应下,还给他们加派了三百来个人手。

  “这青松商会的人不少,个个都是顶尖的高手,得多带些人,务必小心。”

  “待我回去安排一下,也出城去追。”

  随后江凝晚等人便策马出城,兵分几路。

  荣王回到家中,安排了五百来人守在荣王府,剩下的全部带走出城去追捕许清清。

  杜婉云站在门口,目送着荣王离开,忧心忡忡。

  害怕抓不到许清清。

  也害怕抓到许清清后,她和阿贤的前路会是一片灰暗。

  就在这时,荣王妃脚步匆匆而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小**人,休想趁机逃走!”

  “你跟你儿子做的那些事,都得你们自己承担后果!别想拉我们王府下水!”

  说着便大力将杜婉云拽进了院子里。

  杜婉云挣不开,又生气又无力,红了眼眶。

  荣王妃见了更是恼怒,“王爷都不在,你装可怜给谁看呢?”

  “装了这么多年,这回总算是扒开了你的真面目,等那青松商会的事情解决了,咱们好好算算你害我孩子的账!”

  杜婉云无奈,冷笑一声:“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认定你的孩子是我害死的。”

  “就算真是我害死的,你逼我喝了断子绝孙的药,害我这么多年也没有自己的一儿半女,我们之间的恩怨也该两消了吧?”

  “你自己失了王爷的心,就恨我,恨了这么多年还没恨够吗!”

  荣王妃恼怒万分,怒指着杜婉云。

  “你承认了是吧?你这个**人终于承认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

  说着她便抓起了杜婉云的头发,拽着她去给周围的下人和护卫看,“你们可都听到了?杜婉云她自己承认了!”

  “就是她害死了我的孩子!是她害死的!”

  杜婉云头发被拽得凌乱,整个人狼狈不已。

  凌锦澜瞧见,快步跑了过去,拉开了荣王妃。

  “娘,有什么事等他们回来再说吧!闹成这样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荣王妃此刻发疯一般,怒目圆睁,“咱家的笑话还少了吗!我就得让大家看看杜婉云的真面目!出了我这么多年来的恶气!”

  可她想要推开凌锦澜时,却发现自己竟然推不动她。

  反而被凌锦澜强硬地拽开了她的手。

  随后把杜婉云拉到了她身后。

  荣王妃脸色大变,“你到底是谁的儿媳!你竟敢帮着她?”

  凌锦澜神情凝重,态度也冷了几分,拿出了腰牌。

  语气凌厉:“娘,爹出门前给了我这个,叮嘱我要看好这个家。”

  “你与杜姨**恩怨,等爹回来了再解决不迟,若你想现在就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那就恕儿媳不孝!”

  荣王妃惊呆了,心里一阵阵寒意涌上来,“他竟然把管家令牌交给了你!交给你都不给我?”

  “到底谁才是这个家的主母!”

  “是我!是我啊!”

  荣王妃气愤不已,抓着凌锦澜便要抢她手里的令牌。

  凌锦澜轻松躲开,冷声下令:“来人,把荣王妃请进房里去!”

  周围的护卫见了令牌,也不敢不从,立刻上前把荣王妃给架走了。

  荣王妃气愤不已,嚷嚷了起来:“好你个凌锦澜,你眼里还有长幼尊卑吗!”

  “淮照出门了,你就露出真面目了是吧,你跟那杜**人果然是一样的人!等淮照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

  “我非要让他休了你不可!休了你不可!”

  荣王妃的声音渐渐远去。

  凌锦澜其实并不生气,她能看得出来荣王妃整个人的神情和语气,已经呈现出一种近乎癫狂的状态。

  之前秦贤说荣王妃其实一直有病之后,她就一直在暗中观察。

  荣王妃喜怒无常,情绪不稳,听她身边伺候的人说,荣王妃常常做噩梦,在梦里说胡话。

  就连大白天也时常神神叨叨,对着盆景说话,说着说着就骂起来。

  还会把树叶花草当做是杜婉云,用剪刀乱剪一通发泄。

  她在北地待过很长时间,许多被逼疯了的人,都有跟荣王妃相似的症状。

  正出神,忽然杜婉云的声音传来:“锦澜,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