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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侍卫进来时,杜婉云终于开口了:“王爷,是我,是我的错……”

  “其实我……”

  她的话还未说完,秦贤便立刻阻止了她,“别说了!”

  他起身便被侍卫带走关进了房间里。

  窗户被木板封死。

  荣王不放心,还让人搜查了他的房间,确保没有别的如梦醉了。

  房间里被翻得乱糟糟。

  大家站在门外看着不是滋味。

  搜查完之后,荣王又下令:“杜婉云搬出这个院子,今后这个院子就秦贤一个人住。”

  他下了决心要给秦贤戒掉。

  杜婉云只是默默流泪,眼看着下人把她的东西搬走,她眼眶发红看了一眼秦贤的房间,转身离开了。

  秦贤在房间里坐着,也与杜婉云遥遥对视了一眼,心情沉重。

  这时,荣王进入房间,单独与秦贤说话。

  其他人都先离开了。

  院子里变得安静。

  荣王语气沉重缓缓开口:“你给我一句话,到底戒不戒?”

  这件事需要毅力和决心,仅靠外力很难坚持,他希望秦贤是自己想戒,下定决心要戒!

  秦贤却依旧无奈,有气无力地说:“爹,我说了不是我不想戒,是我戒不掉。”

  “我不想戒了……”

  闻言,荣王脸色骤变,扬手便要打他。

  秦贤面不改色,把脸露出来,却让荣王没下得去手。

  荣王恨铁不成钢,“大家都在想尽办法帮你,他们都没有放弃,你自己却先放弃了,你对得起他们吗!”

  “你知不知道,与青松商会勾结的事情,咱们家是必死无疑的!你哥你嫂子,楚王和江将军,他们现在都想先给你戒酒,想尽办法争取时间,不让消息传到京都去。”

  “你一句戒不掉,就要让大家的努力白费吗!”

  荣王心中更是焦急,那天在大牢里他也听到了秦北荒的话,秦北荒掌握着重要的情报,却要以荣王府付出代价为条件,才肯交出情报。

  给秦贤戒酒更是迫在眉睫!

  秦贤红了眼眶,沉默不语。

  他知道自己给大家造成了太多的麻烦,他没用,只会成为大家的拖累。

  荣王府与青松商会勾结,归根结底也是因他而起。

  荣王府忍下怒火,“你好好想想吧,下定决心戒掉,以后还能过正常的日子。”

  “不然你想变成个疯疯癫癫的醉鬼吗?那张魁以前是什么样你不是没见过。”

  秦贤心头咯噔一下,他当然见过。

  每逢见到年轻女子,便拉住喊三妹。

  他心中生出一丝惧意。

  荣王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应该是听进去了,便转身离开了。

  房门关上,房间里光线变得昏暗。

  江凝晚和凌锦澜来找到杜婉云,把毒草的效用告诉了她。

  “杜姨娘,你放心吧,这毒草已经在武馆给病人用过了,效果很好。”

  “秦贤的毅力再怎么也比他们强,不会受那么多罪的,一定能戒掉的!”

  江凝晚安慰着。

  但杜婉云笑着点点头,十分感激,“谢谢你们。”

  可尽管如此,她仍旧忧心忡忡。

  “杜姨娘,我想了解一下秦贤最近的发作情况,是每天都会发作吗?”江凝晚问道。

  杜婉云犹豫了片刻,还是点点头。

  “是,每天都会发作。”

  江凝晚和凌锦澜心头一震,难怪杜婉云每晚都去送,没想到秦贤发作的如此频繁了。

  “发作得这么频繁……”江凝晚也感觉此事有些棘手。

  随后一行人便去了秦贤的院子里,若他发作了,就要尽快用药,尽快绑起来。

  但是来到秦贤的院子里,里面却传来秦贤的声音:“能不能让我自己试试?”

  “你们别进来行不行?”

  “我不想让你们看到我疯癫的样子。”

  大家点点头,秦淮照连忙开口:“好,你先自己试试。”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

  众人在院子里的凉亭里坐着等候着动静。

  而房间里的秦贤,已经开始发作了。

  身体发热,他眼神模糊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只是片刻,便在毫无意识下把衣服脱了个精光。

  而下腹更是火热,口干舌燥,迫切的需要如梦醉来解渴。

  他倒了好几杯水猛灌,但是却毫无作用,“酒……给我酒……”

  他靠着毅力拉回一丝思绪,望着房间外的身影,他仓皇爬到了床上,躲在角落里。

  抱着脑袋痛苦撞床。

  “酒……酒……”

  但是他的清醒只有片刻,很快眼神又变得迷蒙,而下腹坚硬如铁,他伸手抓住便上下滚动起来。

  仰着头喊着:“酒……酒……”

  “婉云,你好美啊……婉云……我想要你……”

  他意识摸朗中,挥汗如雨,额头青筋暴起,终于发泄了出来。

  有了片刻的清醒。

  当他看到自己这副模样,想到刚刚嘴里念叨的是什么,他就痛苦万分。

  双目猩红,泪流满面。

  他该死!

  怎么别人都能戒得掉如梦醉,他却不行!

  他不敢想象要是大哥他们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听到他肮脏地喊着杜婉云的名字,该如何看待他。

  他就是个畜生!

  这时门外徘徊的秦淮照听见了些许动静,不放心地问道:“阿贤,你发作了吗?还能扛住吗?”

  声音传来那一瞬,秦贤一下子心头一颤。

  连忙说:“我还行,你别进来。”

  说着,他就立刻起身穿上衣服。

  但是刚把衣服穿上,那股熟悉的燥热感又来了。

  这些年,他自己尝试过无数次,但从未成功过。

  以至于每次这熟悉的感觉出现,他都要立刻找如梦醉喝,唯有如此,才不会让别人看到他的丑态。

  他靠在床边坐着,仰着头闭上眼。

  回想起了当年刚染上这酒的时候,每每发作,他就像只毫无尊严的狗一样,摇尾乞怜求着许清清给他酒喝。

  许清清的话,如梦魇般缠着他,回荡在他的脑海里。

  “喝了我这么多酒,你这辈子只能做我的狗了,哪**不想做了,你这副丑态便会被所有人看了去。”

  “你爹的脸都会被你丢尽的,你与你**那点事也再也掩盖不住,你想想,你是你爹的亲儿子,他不会杀你。”

  “可是杜婉云呢?怕是要扣上一个勾引儿子的罪名,违背人伦,浸猪笼都不足以惩罚她。”

  “所以,乖乖的。”

  许清清笑着,弯下腰轻轻拍他的脸颊。

  秦贤的视线已经被泪水模糊,许清清说的果然没错,他这辈子,已经完了。

  即便许清清死了,他也不得解脱。

  他伸手握住**,望向门外的影子,眼里满是不舍和痛苦。

  “哥,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