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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不为所动,江溪如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解气。

  冷笑说:“一个妾室的孩子,也值得你如此上心。”

  “教的再好,长大了也不过是个庶子,生母出身低微,再有出息也出息不到哪里去。”

  “可我的孩子,却是小皇孙。”

  “高贵的出身,是这个庶子一辈子都追不上的。”

  江凝晚听了只是笑笑。

  别人不知道这个孩子什么来历,她还不知道吗。

  也就江溪如自欺欺人,如此得意洋洋,四处炫耀。

  “妾室所生的孩子就身份低微,那你这个庶女生的孩子,身份能有多高贵?”

  一句话,顿时让江溪如的脸色沉了下来。

  “你无非是嫉妒我罢了,我理解,毕竟你到现在都还没有个一儿半女,想必也生不出来。”

  江溪如的讥笑声格外刺耳。

  全程听见她们谈话的江仁彦一下子就扔掉了剑,朝江溪如扑来,狠狠推了她一把。

  “不许你这么说姐姐!”

  江溪如踉跄一步,脸色大变,恼怒地想要动手教训他。

  “我也是你姐姐!你竟敢没大没小推我?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

  江凝晚眼疾手快把仁彦拉到了身后。

  “江溪如,你想干什么?你只是生了个儿子,不是生了个皇帝。”

  就在这时,前院有嬷嬷来请,“大皇子妃,马车已经备好,咱们该出发回宫了。”

  江溪如这才收起了脾气,冷冷地看了江凝晚一眼,“等着瞧吧。”

  这江家她早晚夺回来。

  一个庶子,休想与她争家产!

  说完,她便抬步离去。

  见江溪如走了,江凝晚才回过身问江仁彦,“没事吧?”

  江仁彦气愤不已,“她说我就算了,我的确是庶子,可她凭什么瞧不起姐姐!”

  “明明姐姐比她厉害多了!”

  “武馆里人人都羡慕我有个将军姐姐,可没人会羡慕我有个大皇子妃姐姐。”

  江仁彦认真的模样,像是在安慰江凝晚,江凝晚轻笑出声,摸了摸他的脑袋。

  “所以这有什么好跟她争的呢,你要好好念书好好习武,将来要比姐姐还要厉害!有你保护,到时候江溪如还敢瞧不起我吗?”

  江仁彦十分坚定地点点头,“等我长大了,一定能保护姐姐!”

  江凝晚欣慰笑笑。

  不远处,方云欣正看着他们,脸上带着欣慰的笑。

  “娘!”江仁彦瞧见,喊了一声。

  方云欣这才走了过来,“方才我都瞧见了,凝晚,真是谢谢你。”

  也就今日江凝晚在,那江溪如和齐氏有所收敛,不然今日可要给她们气受了。

  “谢什么,是仁彦先保护我的。”江凝晚欣慰笑笑。

  “走吧,去送送江溪如,面子上得过得去。”

  她很清楚,江秉德想看什么。

  方云欣点点头,带着江仁彦去送江溪如。

  谁知刚走到前院,外头便一阵躁动,有人大呼一声:“有刺客!保护大皇子妃!”

  江凝晚一惊,连忙护住了方云欣和江仁彦。

  “你们先回去,别出来,我去看看!”

  方云欣点点头,拉着江仁彦先回去。

  江凝晚走出大门,便见惊慌失措的江溪如,被侍卫围着保护着,而她的手臂上正渗着血。

  看起来是遭遇了刺杀。

  什么人会在这里刺杀江溪如?

  “刺客呢?”江凝晚扫视一圈也没见到。

  “逃了,已经有人去追捕了!”

  江秉德匆匆走出来,得知消息恼怒万分,“什么刺客,胆敢在国公府门前行刺,狂妄至极!必须把人抓出来!”

  很快,街道上戒严,侍卫开始搜捕。

  但搜查了一圈,那刺客似乎没了踪影。

  江秉德怕误了时辰,便先加派人手护送江溪如和孩子进宫。

  江凝晚也准备离开。

  岂料一上马车,马车里竟坐着个人,腹部和手臂上都是伤口,血流不止。

  刺客竟然是她!

  江凝晚一惊,“你倒是会躲,竟敢躲到我马车里。”

  她转头便要喊人。

  香穗急忙叫住她:“我是特地在这儿等你!”

  江凝晚这才回过身,缓缓坐下,“等我做什么?”

  “谢永安死了,你也活不了,能躲这一时,躲不了一世,我可不会救你。”

  香穗死死按着自己血流不止的伤口,虚弱地说:“能不能先离开这儿,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我知道我活不了,但我临死前还有一个愿望,希望你能帮我,当然,我也不会让你白白帮我。”

  见此刻香穗语气诚恳,江凝晚也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便吩咐车夫,“出发。”

  “江将军,咱们是回楚王府吗?”

  “不回,去僻静的地方,随便转转就行。”

  这个祸患,她是不会带回楚王府的。

  马车缓缓出发,离开了这条街。

  香穗靠着车壁,有气无力,缓缓开口:“我想要你帮我杀了江溪如。”

  “我知道你们有仇。”

  闻言,江凝晚诧异挑眉,“难怪你要刺杀江溪如。”

  香穗咬牙切齿:“她骗了我,她说她有了主子的骨肉,我才把这个消息告诉主子,主子特地来大宁找她,她竟伙同秦承乾杀了主子!”

  原来谢永安是这么死的。

  江凝晚问道:“要我帮你,那你能给我什么?”

  她不做亏本买卖。

  尤其是面对香穗。

  “我可以告诉你,范若霜一尸两命,是我杀的,那位救治范若霜的太医,是我买通了。”

  “但这些,是江溪如让我干的,因为范若霜有了身孕,威胁到她了。”

  江凝晚眸光一暗。

  难怪,当时她明明保住了范若霜的性命,可送进房间太医救治过后,却宣布一尸两命。

  原来问题出在这儿。

  “你说这些,可有证据?”

  “没有,我哪知道她会骗我。”香穗提起此事,便咬牙切齿。

  “那我怎么信你。”

  香穗着急起来,想起身却不慎扯动伤口,疼得紧拧起眉。

  “我都这样了,骗你做什么!我现在只想为主子报仇!可我逃出宫已经不易,如今也只能找你帮忙。”

  话音刚落,外头便传来了带刀侍卫的动静,江凝晚撩起帘子一看,外头竟有许多禁军,拿着画像在搜捕香穗。

  香穗也看见了,躲着不敢探出头。

  “我没有时间了,你若答应帮我,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她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递给江凝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