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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师父。”

  欧阳钰收拾好东西,带着自己的护卫开着师父给他的车就要走。

  唐雅追了出来。

  “师弟,这些药给你留着防身,注意安全。”

  张月白则是给了欧阳钰一**。

  “师弟,注意安全。”

  欧阳钰对着唐雅和张月白点点头,就上了车。

  “师兄,师姐,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咱们后会有期。”

  看着走远的车,张月白觉得自己也是时候该回去抢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即便是自己现在早就已经不稀罕那什么大帅之位,他也不想让苏思燕的儿子张月半上位。

  凡是苏思燕想要的东西,他都要给抢过来,抢不过来就毁了它。

  张月白比他大了三岁,现在苏思燕应该已经在给他找联姻对象。

  三师弟说他大伯想和张家联姻,现在张家适合就只有张月半。

  晚上,张月白把自己的想法和唐芊芊说了。

  报仇什么的唐芊芊是不会阻止的。

  要是不报仇,时间久了会产生心魔。

  特别是他们这些习武之人。

  张月白得了唐芊芊的同意,就开始筹谋复仇的事情。

  他找人探查了张雄最近的出入行程,知道他在三天后要去灵云寺上香。

  也是,这位如今的人设可依旧是爱着亡的人设。

  他也该去灵云寺给娘上炷香了。

  三天后,张月白带着元宝坐着马去了灵云寺。

  “元宝,爷交代的事情你都办好了没?”

  “爷,已经安排好,宅子就在榕树巷的十一号院。

  爷的身份奴才也安排好了,是早逝的老爷捡回家养大的。

  因为自幼乞讨,所以爷身体柔弱,一步三喘。”

  张月白轻拍了一下元宝的肩膀。

  “你说说你偷看了多少太太的话本,居然这样会编故事。”

  元宝的白胖的脸上笑容满面。

  “爷,你是不知道,太太的那些话本可好看了。

  奴才最讨厌读书,可是为了看会话本。

  奴才现在都已经能独自一人看读完一整本话本,一字不错。”

  张月白瞧着元宝的傲娇劲儿。

  轻轻的笑了。

  主仆两人进了灵云寺,添了一笔香油钱,就去了主殿烧香。

  还给他的母亲宁月点了长明灯。

  说完这一切之后,张月白等到暗卫来通知,他要等的人已经到了山脚下。

  张月白才带着元宝下了山,下山后。

  就在梯阶上遇到了他要见的人。

  张月白装作很是病弱一步三喘的由元宝搀扶着。

  来到张雄面前的时候,元宝还小心翼翼的关心着张月白。

  “爷,你的身体如此差,又何必年年都来祭奠夫人。

  要是夫人知道他用生命换来的儿子,如今过得如此的艰难,该有多心痛。”

  “咳咳,元宝,我就想多来看看母亲,就我这身体,能来看一年是一年。

  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能去陪她了,咳咳咳……。”

  随着张月白猛烈的咳嗽声,他手里的手绢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飞到了张雄的面前。

  张雄低下头,认真仔细的看着地上的那一张手绢儿。

  手绢上的绣花熟悉到让他眼眶发红。

  那是他妻子最喜欢的白色月季。

  记得那个时候他们初遇时,妻子就是用这样的手帕给他包扎的伤口。

  张雄正想蹲下身子去捡那一张手帕,他的副官田中金立马阻止了。

  “爷,这手娟多脏,您可千万别碰。”

  就在这时,张月白也伸手去捡那一张手绢。

  父子两人的手指一触即分。

  两人都带着几分惊愕的表情,瞄向了对方。

  张月白看着张雄时的眼神快速的闪过一抹恨意。

  而张雄在看见张月白的脸时,眸中满是震惊。

  像,实在是太像了,他和宁月有着八分相像。

  张月白在张雄面前露了一个脸,就快速的和元宝离开了。

  离开时还表现的很慌乱,凶猛的咳嗽声也断断续续的响起。

  张雄站在台阶上,一直回想那张脸。

  他为什么和月儿那么像,他是谁。

  田中金见自家大帅这一脸恍惚的表情,自以为他今天心情不好,并没有多想其他的。

  可是张雄自从见了张月白后就一直心神不宁,恍恍惚惚。

  上了灵云寺后,张雄又发现居然有人来给自己的妻子点了长明灯。

  “明远主持,是谁来给我的?妻子点了长明灯?”

  明远主持来到张雄的面前,盯着那一盏长明灯,眸子散发着祥和的光芒。

  “那是一位小少年点的,他从六年前每到这一天都会来。

  可惜人生无常,他的身体不好,还每年都惦记着来给夫人点长明灯。

  每次都会陪着夫人聊许久的天,才会离开,离开时眼眶都是红红的,想来是哭过。”

  张雄现在更加疑惑了,他想不明白,月儿家里还有什么亲戚在?

  还有在灵云寺给妻子点长明灯一事,自己的家里人都不知道,外人怎么可能知道。

  “明远主持,你说的那个少年可是披着一件白色的斗篷,身边跟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厮?”

  “对,就是他。”

  张雄想着他和月儿有着相似的容貌,也喜欢月季花。

  难道和月儿整的有什么关系?

  突然他想到自己那个失踪了六年的小儿子。

  会不会……。

  “田中金,你让人去查刚才咱们在阶梯上遇到的那个少年。

  本大帅要他全部的信息,还有现在不能惊动他。”

  田中金听了大帅的吩咐,眼眸中种闪过一抹疑惑。

  他不明白只是来上个香,怎么想起去找人了?

  虽然疑惑,但是大帅的命令他还是要服从。

  张雄贵坐在佛前,一直回想着刚刚和张月白相遇的每一个细节。

  突然他想到,他好像在那个孩子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恨意。

  若自己和他只是陌生人,他为什么要恨自己?

  但他若是月白,恨他也是理所当然。

  妻子生下她没两年,就去世了。

  府中传言是月白克母。

  当时他因为妻子的逝去,整日沉浸在悲伤当中。

  后来,为了让自己不再日日沉浸在悲伤当中,自己又用做不完的工作来麻痹自己。

  从月儿去世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月白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