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雄抬头看着儿子只是一瞬间又白了几分的脸。

  立马松了手,甚至还傻惺惺的关心了两句。

  “月白,你怎么样,爹有没有抓伤你?”

  张月白掀起自己的袖子,就看见自己雪白的皮肤上出现了几个手指印。

  顺着张月白的视线看过去,张雄也看见了那几个手指印。

  “月白,爹……爹这不是故意的,爹只是有点着急你的身体。

  听下人说你在找无忧神医,爹也听过这个神医的名字。

  所以就想要来问问你找没想到人,要是找到了爹派人去接无忧神医。”

  张月白见张雄这殷勤的模样,就明白他在哪里是想帮自己找神医。

  是帮他老娘找生意还差不多。

  “咳咳咳……,爹,我虽然认识无忧神医。

  但是无忧神医居无定所,一时半会儿我也找不到他在哪里。

  要是那么容易找,我早就找他来给我治病了,还用等到现在。”

  “也是,唉!希望能尽快的找到无忧神医,你的身体……。”

  张月白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

  “我的身体如今已经这样了,找不到无忧神医也是我的命不好。

  其实早在几年前我就应该离开这个世界的。

  要不是养父无意中遇到了无忧神医,哪里还有现在的我。”

  说着说着张月白就红了眼眶。

  张雄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不管怎么说,造成这一切的都是他。

  若是当年他不听信那些谣言,月白也不会吃那么多苦。

  好好的身体也不会变得如此的孱弱。

  “月白,都是爹的错,你好好的在院子里休息。

  一会儿我再让人给你送两件大氅来,天冷,你要穿厚点。”

  父子两人这里的温度刚有了一点回暖。

  就有人焦急的跑了进来。

  “大帅不好了,大帅不好了,大少爷生病了,身上都结了霜。”

  张雄听了来人的话,还没来得及站起身来。

  就看见自己的眼前飞过去一只茶杯,而茶落下的地方就是来人嘴上。

  直接把来人砸了一个鲜血淋漓。

  张月白还先声夺人的冷声问道。

  “你说大少爷出事了,要知道我大哥可是离逝已经十多年,你见到了他。”

  来传话的人被打的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们一直称呼月半少爷为大少爷啊!

  这位刚回家的少爷为什么要打他。

  张雄则是想到好像府里的人一直都称呼月半为大少爷。

  现在再看看月白的面色。

  月白这是因为他大哥的身份被抢,所以生气了。

  于是张雄也怒视着来人。

  “以后说话注意点,月半是二少爷,莫要再说错。”

  来人忍着嘴上的疼痛,跪下道歉。

  “是奴才称呼错了,还请大帅,三少爷原谅。”

  “行了,把你刚才的事情再说说。”

  “是,二少爷昨儿个好像病了,满身结了冰霜。”

  听说自己疼了二十年的儿子生了病,张雄慌了迈腿就要去看自家二儿子。

  只是这脚还没有迈出去,张雄又扭过头看向张月白。

  “月白,你在院子里好好休息,我去看看月半。”

  张雄还没有走出一步,就被张月白拉住了衣服。

  “爹,既然二哥病了,我这个当弟弟的理应去看看。”

  于是元宝搀扶着一步三喘的张月白,朝着张月半的院子慢悠悠的走了过去。

  张雄看着张月白这慢悠悠的步伐,心里着急的很不能立马飞到张月半的院子里去。

  但是他又不能把张月白扔在半路上。

  否则以自己这个小儿子的气性,说不定会立马回到自己的院子去。

  没有办法的张雄直接蹲下了身子。

  “月白,你的院子离月半的院子还有一定的距离,要不爹背你过去。”

  不用自己走路,张月白当然愿意,很是自然的上了张雄的背。

  因为张月白比张雄高一个头,所以张雄走起路来十分艰难。

  元宝见自家爷折腾张大帅,眼里的笑都要溢出眼眶来。

  张大帅这也是自找苦吃,若是他在自家爷的面前不表现的那么爱他的二儿子。

  说不定他还会少吃一点苦头。

  可是他那着急的样子,刺伤了爷的心。

  等父子两人到张月半的院子时,大夫已经到了。

  张月半的身上盖了至少三床厚棉被。

  只是这好像也没有多少效果。

  张月白见了,直接笑了出来。

  “哎呀!这就差一副棺木了。”

  “对了,这死了没有啊!这脸怎么比死了三天的人脸色都白。”

  张月半屋子里的人听了张月白的话,都敢怒不敢言。

  没办法,这位因为身体不好,大帅都要捧着。

  他们这些当奴才奴婢的更不敢多言。

  而敢说话的苏思燕现在还在祠堂里关着。

  就算有人告诉了苏思燕,苏思燕也出不来。

  张雄听了张月白的话,也不好训斥他。

  因为张半月的脸的确是比死了三天的人的脸都还白。

  “大夫,我儿子怎么样了,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夫给张月半把脉时,只把得一手冰凉。

  最后还是下人用热帕子给张月半把身体敷暖了才又重新把脉。

  仔细把过脉后,又掀开张月半的眼皮看了看。

  看完又给张月半放了一点血,只是这血放出来后居然不是如常人一般的滚烫。

  而是比常人的血温度低上了几分,甚至那血里还有着一丝丝黑色。

  明眼人一看这血就知道有问题。

  张雄着急地询问着大夫。

  “大夫,我儿子这是不是中毒了?不然他的血怎么是这个色?”

  大夫点点头。

  “二少爷的确是中了毒,还是很罕见的寒毒。

  只是老夫才疏学浅,解不了这样罕见的毒。”

  张雄我听见罕见两个字的时候,对面前的老大夫就已经不再抱什么希望。

  若是能延缓二儿子的毒发作也是好的。

  “大夫,你看能不能用药帮我二儿子的毒压制住?”

  老大夫摇摇头。

  “大帅,不是老夫不帮忙,而是老夫对毒了解的不多。

  听说有位无忧神医,能活死人,肉白骨。

  若是大帅能在三个月里找到无忧神医,二少爷应该还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