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他做得不对。”晏执赫道:“只是觉得他未免太果断了,毕竟是血脉相连的家人。”

  赵倾气得一把推在晏执赫身上,“血脉相连的家人?你看老二一家把你当家人了吗?当叔叔婶婶的竟然对侄女做出这样的事,简直骇人听闻!阿望给他妹妹报仇有什么不对?他就是要这样恩怨分明,才不会让自己的身边人受委屈!”

  说着说着,她声音竟然哽咽了。

  “……”晏承望低声道:“对不起,阿倾,我知道这些年你在妈那里吃了不少苦,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你知道就好!”赵倾擦了把眼泪,骂道:“你护不住我,还不许你儿子有这个本事了?你要是因为这个去找阿望的麻烦,我跟你拼命!”

  晏执赫无奈道:“我也没说什么,你情绪怎么这么激动,你看刚刚承望动手,我也没有拦着不是?”

  “那你要拦得住才行。”赵倾冷嗤,“你别跟着我,我自己回去!”

  ……

  晏承望并不知道爹妈因为自己吵了一架,他回到家,没在房间里找到姜栖,略一思索就知道人去哪里了,推开晏漓的房间门,果然就见两个女孩子挨在一起,睡得正熟。

  晏漓整个人都蜷缩在姜栖怀里,那是一个十分缺乏安全感的姿势,说明她今天被吓得不轻。

  也是,晏漓作为晏家的掌上明珠,从小的生活环境相当单纯,那些阴私事也不会有人拿到她面前来说,这种恶心的事,她估计做梦都不会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晏承望伸手,摸了摸小妹的头,又给两人掖了掖被角,姜栖忽然睁开眼睛,看见他,愣了下,而后小声道:“回来啦?现在几点?”

  “一点多了。”晏承望低声说:“睡吧。”

  姜栖点点头,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晏承望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这才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晏漓还是有点打不起精神,赵倾请了心理医生来家里给她做辅导,姜栖和她一起在外面等着。

  “小栖,昨天真是太感谢你了。”赵倾握住姜栖的手,声音有些哽咽,“我都不敢想象,要是没有你,小漓会遭受怎样的灭顶之灾。”

  姜栖道:“小漓被吓得不轻,昨晚上一直做噩梦,最近是不是不让她见二叔二婶比较好?”

  赵倾冷淡道:“她近几天也见不着,郭娅进医院了。”

  姜栖一愣,赵倾便将昨晚上的事情给她讲了一遍,姜栖听完,油然而生一种“不愧是你啊晏承望”的感觉。

  她就知道,晏承望是处理这件事的最佳人选,只要晏承望留下了,晏漓就吃不了亏。

  “这次算是把二房彻底得罪了。”赵倾道:“不过我也不在乎,原本二房就是晏家身上的水蛭,我巴不得离得越远越好,都是你晏叔叔,非要顾念着血肉亲情,我才忍了这么多年。”

  姜栖知道,这次郭娅动了晏漓,赵倾是肯定不会再忍了。

  “您别太生气。”姜栖柔声安慰,“万幸的是小漓没事,其他的都可以容后再说。”

  赵倾点点头,又道:“这里我等着就行,你去找阿望吧,他一直在等你。”

  姜栖轻咳一声,“他找我应该是有什么事,我去看看。”

  “我瞧着倒是像单纯地想你了。”赵倾打趣道。

  姜栖脸一红,匆匆上了楼。

  她刚到三楼拐角,就被人一把抓住了,晏承望搂住她的腰,一阵风似的将人带进房间,关上房门一气呵成。

  “你有没有事?”晏承望沉声问。

  “我能有什么事?”姜栖疑惑。

  “你一个人**了单汇,没有受伤?”

  姜栖一怔,而后噗嗤笑出声,“得了吧,就单汇那个战五渣,被我从后面一击KO了,连我长什么样子都没有看见。”

  晏承望却面色严肃,“以后这种事不要自己冲进去,单汇是个废物,不代表所有人都是,如果你没能一招制敌,自己可能也会受伤害。”

  “我知道啦。”姜栖抱住他的脖颈,安抚道:“当时时间太紧张了,那**都要把小漓衣服扒了,我也没想那么多,提着摆件就给了他脑袋一下,以后我会谨慎的。”

  “嗯。”晏承望跟她额头抵着额头,夸赞道:“七七,你很厉害。”

  她这样姜栖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也没有很厉害啦。”

  “你是救了晏漓的英雄。”晏承望说:“她现在特别崇拜你。”

  “这倒是。”姜栖点点头,“今天起床的时候还跟我说,今晚上还要跟我一起睡呢。”

  晏承望一秒变脸,“不许。”

  “她受了惊吓,需要人陪,”姜栖道:“你跟你亲妹妹较什么劲儿。”

  “让妈去。”晏承望:“你昨晚陪她睡了一觉已经可以了。”

  姜栖:“……”

  这人竟然还好意思说她乱吃飞醋,明明自己连妹妹的醋都吃。

  “好吧好吧,我会跟小漓说的。”姜栖亲亲晏承望的唇角,“我都听赵阿姨说了,你昨晚上特别威风。不过现在你二叔一家应该都恨死你了吧?”

  “我会怕他们?”晏承望轻蔑道。

  姜栖正色道:“你别小看这种人,都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就是因为小人才难缠呢,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给你使绊子,多少英雄都是栽在了小人的毒计上?之后还是要留心一些。”

  “好,都听你的。”晏承望**她唇瓣,哑声道:“现在不说别的,接吻好不好?”

  姜栖红着耳尖轻轻点头,晏承望便将她抱起来,让她挂在自己身上,这样他就能全盘掌控姜栖,好像成了姜栖在这世间唯一能抱住的浮木。

  这是他刻在骨子里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姜栖被他吻得失神,衣服扣子什么时候被解开了大半也不知道,靠在晏承望肩头气喘吁吁,晏承望则垂眸吻她雪白的肩颈。

  “这样抱着我……你不累吗?”姜栖喘息着问。

  “你很轻。”晏承望道:“我们拉练的时候会负重上百斤,你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