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韵失笑,小姑娘真是一会儿一个样,刚刚还说不忙买庄子的。

  “带够了的。”

  他开玩笑道,“若是二师兄的银子不够,我们便将八皇子留在那抵债。”

  “八皇子是很值钱的。”

  木宝宝听到这话,猛地转头看向八皇子,那眼神如同在打量银子。

  “原来,八皇子这么值钱的吗?”

  她伸出肉乎乎的大拇指,夸赞道,“八皇子好厉害呀,这么值钱。”

  “我也想这么值钱。”

  花韵憋笑,憋得抖个不停。

  不行了。

  他家小师妹太可爱了。

  八皇子黑着脸,踢了一脚他的**,“**,再胡说八道,我就和你绝交!”

  “老子还想和你绝交呢。”花韵怼道,“现在就绝交。”

  八皇子手痒得厉害,“信不信我当着小师妹的面,收拾你?”

  花韵轻嗤一声,“就你这弱鸡?”

  “我收拾你还差不多。”

  木宝宝看看这里,看看那里,一副“我都懂啦”的模样。

  家里的哥哥们就是这样,看似说着不好的话,实则关系可好可好了。

  二师兄和八皇子也是这样。

  他俩的关系可真好哩。

  花韵和八皇子边斗嘴,边往外走,谁都没有忘记照顾木宝宝。

  三人坐着马车,往郊外走。

  “好热呀。”木宝宝光是趴在马车的窗户那,便感觉到了一股一股的热气扑面而来。

  须臾的功夫,她的额头已是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小师妹,当心中暑。”花韵倒没强行抱她进来,而是拿着扇子给她扇风。

  “外面有什么好看的,不都是那些东西吗?”

  木宝宝对街上的一切都喜欢,“二师兄,很热闹呀,还有好多好多好玩好吃的。”

  “二师兄,是糖葫芦!”

  她指着卖糖葫芦的摊贩,激动得差点儿摔下马车。

  好在花韵及时扶住了她,却也吓出一身冷汗,“小师妹,你要真摔下马车了,师父他们非得弄死我不可。”

  他轻拍了下木宝宝的小**,板起脸,“不准再趴在那了。”

  木宝宝赶紧捂住自己的小屁屁,弱弱地说道,“对不起二师兄,我是看到糖葫芦太激动了。”

  花韵没好气地说了句“等着”,便让马车夫去买了一串糖葫芦回来。

  他将糖葫芦递给了木宝宝,“吃吧。”

  “谢谢二师兄,二师兄你真好。”木宝宝又开心了。

  她欢欢喜喜地拿着糖葫芦,递到花韵的面前,“二师兄先吃。”

  花韵对糖葫芦没有任何兴趣,摇了摇头,“小师妹吃吧,二师兄不喜欢吃。”

  木宝宝在确定他是真不喜欢糖葫芦后,便准备自己吃。

  谁知,八皇子凑了过来,笑嘻嘻地说道,“小师妹,你不给我吃一口……哎哟,老花,你打我的头做什么?”

  “打你这个没脸没皮的东西。”花韵横他一眼,“真亏得你能要小姑**东西。”

  八皇子哼哼道,“这是我小师妹,不一样的。”

  花韵将木宝宝抱到一旁,让她吃糖葫芦,随后和八皇子互怼起来。

  木宝宝吃着甜甜的糖葫芦,看二师兄和八皇子胡闹,这两人的感情真好。

  马车咕噜噜地来到了郊外。

  木宝宝三人到的是北郊这边。

  北郊这边的庄子和田地多一些,还有一些山。

  花韵抱着木宝宝从马车里下来,接过马车夫递来的水囊,给小师妹洗了洗手。

  “小师妹下次吃糖葫芦,可不能吃得满脸满手都是了,知道吗?”

  木宝宝回味的砸吧砸吧嘴,乖乖地答应下来,“二师兄,糖葫芦真好吃。”

  她喜欢吃糖葫芦。

  花韵轻点了下她的额头,用帕子擦**的手,才抱着她转悠。

  “小师妹要买山吗?”后一步下来的八皇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买……山?”木宝宝咬着手指头,眨巴眼看他。

  “买山也不错。”花韵看向那些山,“宝宝你家不是养着一头白虎吗?”

  “若是有自己的山,白虎便能在自家的山里到处跑了。”

  “就是,买山至少都要好几千两银子。”

  木宝宝第二次听到这么大金额的银子,只觉得小脑袋都是晕的。

  “二师兄,我的眼前有好多银子在飞。”

  她还伸出小爪子,试图抓住这些银子,“我抓不住它们。”

  花韵和八皇子皆是忍俊不禁。

  花韵压制住笑意,“买山的事,可以往后延,此事急不来。”

  “咱们现在要做的,是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庄子和田地。”

  木宝宝在那抓啊抓,总是抓不到银子,气得她直哼哼,像只小猪。

  花韵抱着她,和八皇子在田坎上慢慢地走着。

  “我记得,这里有几家是要卖地的。”八皇子扫了一圈。

  “地的位置不是太好……”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到了一阵吵闹声,顿时和花韵带着木宝宝过去了。

  “你这个孽障,居然背着我,偷偷卖家里的地。”

  一个富贵的中年男人,正拿着棍子指着一个鼻青脸肿的年轻男子。

  “我告诉你,家里的地,我一块都不会卖的。”

  旁边有一个被丫鬟拉住,哭得快要晕过去的夫人。

  还有十来个流里流气的年轻男人,似乎是要债的。

  “我说洪老爷,要是你不肯卖地,那我们只好按照规矩,砍掉你嫡子的一条手臂了。”

  “他在我们赌坊欠了三千两,利滚利已经有一万两了。我劝你们最好赶紧还,不然后果不是这么简单的。”

  洪老爷几乎气晕过去,在这之前,他是一点儿都不知道这孽障在赌博,还欠了这么多银子。

  想他家只是普通的商贾,靠着收租过日子,谁知会养出这么一个玩意儿来。

  “你们要砍就砍死他好了。”

  他用力地将棍子丢到地上,铁青着脸,“我还有几个庶子,不缺儿子。”

  本来,他对这个从小不学无术的嫡子就不喜,现在正好将他逐出家门。

  “老爷,那是你我唯一的孩子啊。”洪夫人跪着爬到他的面前,哭成了泪人。

  “求求老爷,再帮咱们儿子最后一次,好不好?”

  洪老爷一脚踢开她,气冲冲地说道,“从小到大,老子帮他擦了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