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说过白菜买不起多高的价,一般两颗白菜能卖一个铜板。

  这么多白菜,就是好多好多的铜板。

  呜呜呜,她的铜板飞走啦。

  桑叶担心这地里的药物会对她有影响,牵着她到了不远处的树荫下。

  “宝宝别难过,要真是这样,咱们就让对方赔银子。”

  听到赔银子,木宝宝的心情还是不太好,“可那是爷奶费了好大的力气,辛辛苦苦栽种出来的大白菜。”

  “眼瞧着能收获了,却被人毁了。”

  “太坏啦。”

  桑叶能理解这种心情,“好了好了,不生气了,生气就不漂亮了。”

  木宝宝撅着嘴看他。

  桑叶赶紧顺毛摸,“是大哥哥说错话,我们宝宝一直很漂亮很好看。”

  木宝宝的心情这才好了一丢丢,“大哥哥,你说为什么会有一些人见不得他人过得好呀?”

  “别人的日子,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吗?”

  桑叶解释道,“嫉妒。”

  “对某些人来说,他们不能容忍身份地位相当的人,比他们的日子过得好。”

  “若是身份地位比他们高的,他们顶多是能说上几句酸话,不敢真做什么的。”

  但这也不是绝对的。

  木宝宝一副“我明白了”的模样,“我要督促哥哥们好好学习,争取早点儿当官。”

  “那样的话,街坊邻居便不敢对我家做任何事了。”

  桑叶摸了摸她的头,笑而不语,并不是这样的。

  这样的事,他暂时还是不要告诉宝宝的好。

  大夫来得很快。

  经过大夫的一番检查,这块地是被人下药了,还是一种很恶毒的药。

  若是有人手上有伤口触碰了这些白菜,伤口便会在短时间内腐烂,严重的可能截肢。

  “大夫,你快帮我奶看看,她刚碰了白菜。”木宝宝急吼吼地说道。

  大夫帮朱氏诊脉后,笑道,“各位放心,这位婶子没有中毒。”

  “不过……”

  停顿一下,他又道,“我建议各位换一个地方住。”

  “这种毒已是深入地底了,要不了多久这个宅子的地都会有影响,还会扩散到其他地方。”

  桑叶的眉眼沉冷下来,他没想到会是这么严重。

  “这是要害了木家所有人?”

  朱氏几人倒吸一口气,心口砰砰砰的直跳,这……他们来到这里没得罪人啊,谁这么歹毒要害他们的性命?

  大夫道,“从长远来看,是这样的。”

  “时间长一些后,这个宅子里的水井和其他农作物都会受到影响。”

  “若是被人吃了,那人就会中毒,慢慢地溃烂而死的。”

  朱氏气得要破口大骂,但顾忌大夫在这里,“也不知道是哪个畜生不如的东西,居然这么丧心病狂。”

  幸好这次桑先生在,不然家里铁定会发生大事的。

  木老爹几人也铁青着脸,心里满是后怕,这简直太可怕了。

  木宝宝气呼呼地直跺脚,“奶,咱们要抓住这个坏人,不能让他再祸害咱们家了。”

  “娘,咱们搬家吧。”钱氏心惊肉跳地说道,“这里的地已是成这样了,咱们不能再住下去了。”

  “就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宅子,咱们才买下来没多久。”

  朱氏再是心疼银子,也不会在这种事上糊涂的,“走,我们赶紧收拾,今天先搬到客栈住。”

  “地里的那些菜……”

  她转头看向大夫,询问道,“大夫,我家里地里那些菜,还能要吗?”

  大夫建议道,“最好是不要了,以防万一。”

  朱氏的脸色十分难看,恨不得剁碎了对方,“地里的东西全铲了,不要留下隐患。”

  “走走走,赶紧收拾东西。”

  她带着儿媳妇三人和几个奴仆,开始收拾家里的东西。

  “老太爷,捕头来了。”这时,一个奴仆领着捕头和两个捕快进来了。

  双方见礼后。

  由桑叶来详细说情况,并言明这种毒的危害:“具体是谁做的,我们暂时不得而知。”

  “只是,怀疑是嫉妒木家的街坊邻居做的。”

  捕头几人听得头都大了,凶手下毒就下毒,还下这么恶毒的毒,这是要毒死这一片的人吗?

  “请桑大少爷放心,我们会尽快查清楚这件事的。”捕头行了一礼。

  “另外,我们想问问,木家住在这里的住段时间,可否与人结怨?”

  木老爹在桑叶的示意下,摇了摇头,“没有。”

  “我们自从搬到这里后,基本不与街坊邻居有来往,大多数的时间不是在家里,便是外出。”

  捕头明白地嗯了一声,“那你们和街坊邻居的关系怎么样?”

  木老爹道,“不好不坏吧。”

  “到时街坊邻居多次想来攀关系,被我家拒绝了,因此街坊邻居传出了一些不太好的话。”

  “我家也没多计较。”

  捕头又了解了一些情况后,便带着几个捕快离开了木家,开始在街坊邻居查探。

  几人刚开始查,就看到不远处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中年男子,背着包袱似乎是要外出。

  “站住!”捕头喝道,“你是谁家的人?在那做什么?”

  中年男子看到捕快,吓得差点儿摔倒在地。

  紧接着,他连滚带爬地往前面跑,那模样活像是有恶鬼在追。

  捕快见状,指了两个捕快去追,“一定要将人给我抓住,这人绝对有问题。”

  两个捕快立马追了上去。

  捕头带着剩下的一个捕快,就近找了一户人家,询问逃跑那中年男子的情况。

  “那人啊,是董家的儿子。”妇人撇了撇嘴,言语间满是嫌弃。

  “这人上面有五个姐姐,就他这么一个儿子,从小被父母宠坏了,没少在咱们这一块干坏事。”

  “他还特别自大狂妄,见不得谁比他好。偏生他的父母宠着,和我们闹了很多矛盾,基本没谁待见这一家子。”

  捕头抓住了关键点,“董家和木家的关系如何?”

  妇人道,“关系可不好了。”

  “是董家单方面的,木家都不搭理董家。”

  “董家嫉妒木家一个庄稼汉出身,能有那么多达官贵人相帮,明里暗里没少诋毁木家。”

  “特别是董家那狗东西,更是张狂的说什么,早晚有一日要得到木家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