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王委实没想到父皇会知道这些事。

  他以为,这些年他做得十分隐蔽,没谁知道他利用废定王的事。

  “父皇……”

  盛帝轻嘲道,“朕还知道,你故意送女人给废定王,将你的人安**废定王那边,以此来更好地控制废定王。”

  “你以为朕为什么之前没做什么?不过是想看看你们这些蠢货能玩出什么花样罢了。”

  他本就没打算从废定王,昌王和废逍遥王中选一个来继承大统,自然不在意他们三人是如何相互算计利用的。

  昌王如坠冰窖,他一直以为自己做得十分隐蔽,然而事实是,父皇全都知道。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儿什么却是一丁点儿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父皇现在当众说出这些,是想要废了他吗?

  不!

  他不能被废的!

  他可是未来的皇帝!

  “传朕旨意,将昌王禁足在昌王府,其王府中的下人全被打杀,由禁军接手昌王府。”盛帝下旨道。

  “另外,由昌王府的产业来归还他人的一切。”

  若非看在这是他儿子的份上,光是这些事,他便会砍了他的头。

  昌王呆滞在原地,两眼空洞,他这是失去了继承权?

  怎么会这样?

  明明,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在发展啊。

  ……

  一处河边。

  木宝宝牵着大哥的手,站在河边看河里的水:“大哥,河里的水好少呀。”

  “你看,这边上都干裂了。”

  木平平看了看现有的水位,又看了看原本洗衣服的地方,相差得有了两三米的样子。

  “是干旱得很严重。”

  他拧着眉头,“这么大这么深一条河,水位都下降了这么多,可见其他地方干旱成什么样了。”

  现在想想,或许该庆幸有宝宝,他们一家才能搬到融都。

  在融都至少不用担心会缺少吃的喝的,怎么都会有一口吃的喝的。

  木宝宝伸着小脑袋往河里看,“大哥,你说里面还鱼虾这些……”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看到好些鱼虾蟹欢快地从河里蹦了出来。

  还是蹦到了木宝宝的脚边。

  木宝宝缩着脖子,不敢看自家大哥。

  她弱弱地说道,“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有点儿馋鱼虾了。”

  木平平看着那一大堆的鱼虾,按了按直跳的眉心,这个他要如何解释?

  “宝宝,下次不可再这样,知道吗?”

  宝宝这样的本事,难保不会有人起歪心思。

  木宝宝乖乖地答应下来,想着以后不可这样了。

  “哟,怎么这么多鱼虾蟹?还有泥鳅这些。”花韵一走过来,便看到这么多好东西。

  他蹲在这些鱼虾蟹的面前,吸溜下口水,“拿来红烧或者烤很好吃的。”

  “快快快,都收起来,今晚咱们便吃这些鱼虾蟹。”

  护卫们立刻拿来桶,将鱼虾蟹这些全装进去。

  “二师兄,烤得上火。”木宝宝完全忘了刚刚的事,满脑子都是吃。

  “我不想上火。”

  花韵完全没多问这些鱼虾蟹是怎么回事,他捏了捏小师妹的脸蛋,“有二师兄给你配的消火茶,你保证不会上火的。”

  小师妹现在知道会上火了。

  木宝宝欢呼一声,“二师兄你真好。”

  “三师兄就不好了?”上官全笑着打趣道,“三师兄好伤心喔。”

  木宝宝看着一点儿都不伤心的三师兄,奶乎乎地说道,“三师兄也很好。”

  “一句话就想哄好我?”上官全轻哼一声。

  花韵踢了他一脚,“滚蛋,少在这里逗小师妹。”

  “外面太热了,我先带小师妹回马车上。”

  说完,他抱着木宝宝回了马车里。

  郑星光和桑叶是待在马车里的。

  郑星光倒了一杯凉茶给木宝宝,看她晒得脸蛋红扑扑的,很是心疼。

  “让你不要出去,你偏不听。”

  木宝宝屯屯屯地喝完一杯凉茶,拍了拍小肚肚,“要出去转转呀,总不能一直待在马车里。”

  “小师妹说得对。”花韵拿出帕子,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这人要适当地出一些汗才行,便是大热天也不能一直待在凉快的地方,反而容易生病。”

  木宝宝得意地抬起小脑袋,小模样别提多可爱了。

  郑星光无奈,“是是是,宝宝最对。”

  “一会儿咱们都下马车转转。”桑叶总算看完信了,揉了揉发酸的脖子。

  “老待在马车上,时间久了会不太舒服。”

  木宝宝见状,拉了拉花韵的衣袖,“二师兄,你快帮大哥哥按按,按按就会好的。”

  有次,她看到二师兄给三师兄按按,才知道这样按按会好。

  但二师兄说,她不能乱给人按,容易出岔子。

  花韵轻弹了下她的额头,走过去给桑叶按了按,“皇上在信上说什么?”

  桑叶道了谢,脖子舒服一些了,“昌王被禁足了。”

  “我是真有些意外,昌王还没成为太子,便拿自己当皇帝对待,要求下面的人必须进献各种好东西给他。”

  “昌王这个人,怎么会蠢成这样了?”

  郑星光和木宝宝在那说着悄悄话,时不时捂着嘴。

  花韵淡淡道,“以为自己是最终胜利者,便不再隐藏,以为想做什么都行。”

  “说实话,如若没有更为愚蠢自大狂妄的废定王在前面,昌王不可能隐藏这么久的。”

  桑叶想了想也对,“之前都是有废定王在前面冲锋陷阵,又有一个废逍遥王,皇上的态度又不明,昌王才会隐藏自己。”

  “可惜昌王从来不知,皇上根本没有想过立他为太子的念头。”

  花韵道,“昌王这个人本就不适合当皇帝。”

  “若他真当了皇帝,只会是个自以为是的昏君。”

  桑叶嗯了一声,也没多说这件事,“皇上还在信上说,已是从很多商贾那,得知了不少地方缺水干旱的事。”

  “皇上让太子全权处理此事,应是想磨炼太子。”

  花韵颇为同情,“太子惨咯。”

  “他可是最喜欢悠闲自在的生活的,现在这样的生活没咯。”

  桑叶,“……要是太子得知这话,定会和你闹的。”

  花韵不在意地耸了下肩,“他闹呗。”

  “对了,咱们今晚落脚在哪儿,总不能在这河边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