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士帝婿,朱元璋你别怂 第795章 谋划!野心家马哈麻可汗!

小说:毒士帝婿,朱元璋你别怂 作者:荒尘 更新时间:2025-07-19 10:07:14 源网站:2k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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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是要加快行军了!”

  马哈麻郑重的点点头,接着下令道:“传令下去,加快行军。”

  紧接着他就举起酒盏,琥珀色的液体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诸位!我东察合台汗国百万雄师,定能踏平明军!待取下中原,长安的丝绸任我们裁剪,江南的稻米供我们饱腹!”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却掩不住眼底的忧虑。

  马哈麻当然很清楚贾别尼和卜烟帖木儿为什么着急,但是他并不急。

  这位东察合台汗国的可汗比谁都清楚,两位实力派首领的焦虑如同即将爆炸的火药桶,而他正是握着引信的人。

  这座由六十张牛皮缝制的巨型斡尔朵,内壁缀满波斯进贡的丝绸挂毯,檀香混着烤羊肉的气息在鎏金香炉间萦绕。

  马哈麻慵懒地陷在镶玉雕花王座里,看着脚下金丝编织的地毯——那是三年前帖木儿帝国的赠礼,此刻却成了困住他的华丽枷锁。

  若要舍弃这象征汗权的移动宫殿,无异于当众扯下东察合台汗国最后的遮羞布;可继续龟速前行,各部族的离心力终将如流沙般吞噬整个联军。

  马哈麻握紧杯盏,杯壁上的浮雕成吉思汗像仿佛在冷笑。

  他麾下的蒙古亲军如今只剩一万老弱,铠甲上的锈迹比战功更醒目;反观贾别尼带来的哈萨克铁骑与卜烟帖木儿的突厥精锐,加起来足有十五万之众。

  这些草原枭雄们看他的眼神,早已从敬畏变成了审视,就像秃鹫盯着濒死的猎物。

  他深知自己的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生死——催得太紧,可能激起兵变;放任自流,明军的铁骑迟早碾碎他的斡尔朵。

  马哈麻摩挲着镶满宝石的弯刀护手,思绪沉入历史的长河。

  汉朝的都护府不过是绿洲间的星点堡垒,班超凭借三十六骑纵横捭阖,终究要倚仗莎车、于阗等国的助力;盛唐的安西四镇看似强盛,怛罗斯一役后便如风中残烛,最终不得不与大食分庭抗礼。

  这些前车之鉴,在他眼中皆是中原王朝“水土不服”的铁证。

  大明疆域北抵燕山,南达南海,江南的丝绸瓷器堆积如山,运河上商船日夜不息。

  在马哈麻的认知里,西域的荒漠戈壁与中原的锦绣山河相比,不过是贫瘠的砂砾。

  这里冬季严寒彻骨,夏季酷暑难耐,产出的牛羊皮毛在中原人眼中,远不及江南的绫罗绸缎珍贵。

  他记得商队带回的消息:大明京师的一座王府,其奢华程度便胜过西域十座汗宫。

  “得其民不足以使令,得其地不足以供给。”这句古老的论断在他耳畔回响。

  西域各部族语言不通、信仰各异,强行统治只会徒增内耗。

  汉唐耗费无数钱粮维持的朝贡体系,最终都因不堪重负而瓦解。

  马哈麻坚信,明军此番来势汹汹,不过是新帝立威之举,待劫掠够了财富、彰显了兵威,便会如同过往的中原王朝般,将统治权重新交回西域贵族手中。

  明军看似在攻城略地,实则是要迫使各部族俯首称臣,重演汉唐时期“以夷制夷”的老套路。

  马哈麻转动着手中的和田玉扳指,烛火在玉石表面流转,映得他眼底的算计愈发深沉。

  倭国列岛孤悬海外,虽时有侵扰,大明也不过将其王室控制;**半岛山高路远,李氏王朝年年进贡,便得以保全境安宁。

  在他看来,西域广袤的戈壁与绿洲,同样适合用藩属国的羁縻之策。

  这里缺乏中原人看重的金银矿产,产出的皮毛、葡萄在江南商贾眼中不过是寻常物什,大明何苦耗费钱粮派驻官吏?

  舆图上,大明在辽东新筑的卫所星罗棋布,南洋的港口插满了明黄龙旗。

  更让马哈麻笃定的是传闻中澳洲大陆的开拓——大明竟驱使蒙古降卒远渡重洋,可见其对土地的渴求早已越过长城与南海。

  西域这片苦寒之地,于大明而言不过是边境的屏障,只要各部族承认宗主地位,按时纳贡,何必大动干戈直接统治?

  吐鲁番的速檀阿力贸然挑衅大明,无疑是触怒了大明的威严。

  马哈麻摩挲着王座扶手上的鎏金狼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新帝承天朱标正值血气方刚,又逢国力鼎盛,此番兴师动众,不过是要敲打西域各部,重立“天朝上国”的威权。

  待联军展现出足够的抵抗意志,大明自会像对待倭、朝一般,接受藩属国的折中方案。

  在这场博弈中,只要守住关键城池,保存有生力量,西域的权杖终将握在草原部族手中。

  所以明军铁蹄踏碎西域的轰鸣声,在他耳中化作了挣脱枷锁的序曲。

  哈萨克的阿勒班部与突厥的图瓦部接连惨败的战报,此刻成了他掌心最锋利的筹码——当这两大强部的精锐在明军火器下折损殆尽,东察合台汗国内部的力量天平,正悄然向他倾斜。

  他摩挲着腰间那把象征汗权的螭纹金刀,刀鞘上斑驳的锈迹恰似他被架空的岁月。

  忽歹达把持朝政二十年,以“辅政”之名将政令尽数捏在掌心;贾别尼的哈萨克铁骑驻扎在汗国腹地,卜烟帖木儿的突厥商队垄断着丝绸之路的关税。

  每逢议事,他的汗帐沦为强者的角斗场——那些部族首领们进帐时,唯有贾别尼的弯刀能堂而皇之地悬在腰间,寒光时常不经意扫过他的喉间。

  记忆翻涌着苦涩的屈辱。三年前忽歹达擅自与帖木儿帝国签订通商协议,却将他的印玺强行按在羊皮卷上;去年卜烟帖木儿私吞半数贡金,面对质问竟当众摔碎金杯。

  这些场景如烙铁般印在马哈麻心头,此刻却被明军的攻势灼成复仇的火焰。

  当哈萨克人与突厥人在前线浴血时,他暗中调拨的粮草总在关键时刻迟滞,精锐骑兵则以“拱卫汗庭”为名按兵不动。

  案头堆积的贡单上,西域宝**鬃毛、波斯舞姬的面纱、和田美玉的光泽,在他眼中不过是换取大明虚名的筹码。

  他早已算清这笔账:只需定期进献些特产珍玩,换取“藩属国”的名号,便能借大明的威慑力压制内部野心家。

  明军的火器轰碎的不仅是草原部族的骄傲,更是套在他脖颈上的傀儡枷锁。

  当贾别尼与卜烟帖木儿为前线损兵折将焦头烂额时,他正秘密联络那些被强部欺压的中小部族。

  待这场战火燃尽,他将踩着盟友与敌人的残骸,真正握紧东察合台汗国的权杖——哪怕权杖的底座,需要用向大明称臣的屈辱浇筑。

  毕竟,想要摆脱傀儡的地位,最重要的就是打击哈萨克和突厥人的力量,还有铲除忽歹达这个权臣!

  贾别尼的指节捏得发白,镶满红宝石的刀柄在掌心硌出深痕。

  马哈麻慢条斯理擦拭酒杯的动作,每一下都像在挑衅他绷紧的神经。

  往日里,他只需一个眼色,亲卫便能将这傀儡可汗的喉咙割断,再从黄金家族幼支里捧出个新傀儡——就像十年前铲除前任可汗那样干净利落。

  但此刻帐外的脚步声提醒着残酷现实:突厥人的弯刀、蒙古人的弓箭、畏兀尔人的投石机,无数双眼睛正盯着汗帐内的一举一动。

  马哈麻身上流淌的黄金家族血脉,即便稀释了十代,仍是西域草原上最敏感的图腾。

  若贸然弑君,不仅哈萨克各部会因名分之争分崩离析,更会给卜烟帖木儿等宿敌落下把柄。

  明军的战报如雪片般飞来,阿勒班部的覆灭让贾别尼后背发凉。他清楚每拖延一刻,就有更多哈萨克勇士倒在明军火器之下。

  而马哈麻却像在观赏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鎏金王座上的慵懒姿态,与帐外此起彼伏的哀嚎形成刺眼反差。

  这种钝刀割肉的煎熬,比明军的**更让他难以忍受——他恨不得立刻撕碎这张伪善的面具,却不得不将杀意生生咽回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