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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自是惜才,只是……他是不可能顺着季老将军的意的。不过,小鱼真是厉害!才上战场,就小露一手。”

  谢玉安不由赞美道。

  顾尘逍面露担忧,“鱼儿的路注定不易,可惜我不能跟她并肩作战,早知如此,我……”

  “你,你怎么样?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拿着笔杆子都呼啦带喘的,还扛剑呢!”

  谢玉安见缝插针地挖苦顾尘逍。

  自小到大,顾尘逍书读的就好。

  说是他的伴读。

  可每次上课,每次回答问题,写文章,太子太傅的眼都控制不住地冒光。

  哼!

  原本他才是天之骄子。

  可是,就课业这块,原本光彩夺目的他,在顾尘逍面前,也只得是陪衬。

  小时候,为了让顾尘逍表现差点。

  他是穷尽“阴谋诡计”啊!

  害他拉肚子,折腾他晚上睡不着觉,偷偷藏起他的课本……

  只是,结果都一言难尽。

  所以,他才多学了一项——功夫。

  才稍稍找到一点点自信。

  因为,顾尘逍自小就一点也不想学功夫。

  说,他有小鱼保护,不用学。

  谢玉安自小到大,逮住机会,就挖苦顾尘逍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弱爆样儿。

  以报课业之仇。

  顾尘逍横了他一眼,“切!我还不是为了你那可怜的自尊心,课业没法让你,武功再不让你挽回点太子的尊严,我这兄弟岂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谢玉安一点也不买账,抢过他手上的纸,“你这脸啊,真是比城墙都厚,承认自己弱,会死啊?”

  “会死!”

  顾尘逍忽地冷声说道。

  顾尘逍忽地想起远在边疆的小鱼。

  心中满是担心。

  想起狱中的岳父母。

  心中更是沉重。

  眼瞅着就要判刑了。

  他该如何是好?

  真的只剩劫狱这一条路了吗?

  “他们……会死吗?”顾尘逍没有意识地脱口而出。

  谢玉安拍拍他的肩膀,“你不要想着做傻事,无论多难,我一定会求的父皇赦免叶相一家的死罪!”

  “听说刑部已经快结案了,不知道小鱼来不来的及?”

  顾尘逍想到连日来,他的奔走都是徒劳无功的,心里难免有些沮丧。

  事情发生以来,他就没睡过一个整觉。

  每天奔走各个衙门,各个有交情没交情的大员。

  可……

  谁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眼下,只是叶家倒了,顾家还在呢!

  可……

  甭说愿意伸出援手,就连愿意相见一人,都寥寥无几。

  也许,在大新百官的眼里,顾家倒台只是早晚的事吧。

  毕竟,前面迎娶叶小鱼,就是在公然和皇家作对。

  皇上,虽然心胸宽广,却也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人。

  他,必然会睚眦必报的。

  叶家,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

  想到这,顾尘逍忽地对谢玉安说:“你赶紧走吧!以后也少来顾家!别,别连……”

  “走?走哪去?走了,就能不受顾叶两家的牵连?

  你是我的伴读,自小穿一条裤子长大,我一走了之,就是忘恩负义。

  大臣不会容我,父皇更不会容我!

  再说了!

  少了你们,尤其是你,我无意义少了两支胳膊,缺了左膀右臂的太子,还能问鼎权力的巅峰?

  别傻了!只要没到最后一刻,咱们决不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