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美人妻 第540章 绝处逢生

小说:阴阳美人妻 作者:凡有相 更新时间:2025-07-13 20:12:14 源网站:2k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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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室里突然变得特别安静,连水管滴水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盯着地上那个还在转圈的玩具警车,胃里一阵阵发冷。

  林小玉说的没错。

  那老**看我们满怀希望又绝望的样子,指不定在哪个监控后面乐得直拍大腿呢!

  我点点头,突然感到一阵难以抑制的愤怒。

  “他给我们希望和惊喜,只是为了让我们更痛苦。”

  林小玉的肚子发出一声响亮的抗议。

  她难为情地捂住腹部,却忍不住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我好饿...”她小声说,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脆弱。

  “我能吃下一整头牛。”

  我苦笑一声,胃部又是一阵绞痛。

  我们已经有...多久没吃东西了?两天?三天?时间在地下室里变得模糊不清。

  饥饿最初是尖锐的疼痛,现在却变成了一种麻木的空洞感,仿佛内脏正在慢慢消化自己。

  “过来。”

  我张开手臂,林小玉毫不犹豫地钻进我怀里。

  她的身体轻得可怕,肋骨一根根清晰可触。

  我们像两只受伤的动物般蜷缩在一起,分享着微弱的体温。

  “你说...”林小玉的声音闷在我胸口。

  “他真的会杀我们吗?”

  我想起那些玻璃罐,想起王疤瘌眼中那种非人的冷漠,却不敢说出真相。

  “不知道。”

  我最终回答,轻轻**她的后背。

  “但只要我们活着,就有希望。”

  她抬起头,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

  “如果...如果最后真的没希望了...”她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手腕内侧,那里有一条明显的静脉。

  “答应我,不要让我落到他手里。”

  我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抱住她。

  她的心跳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快而微弱,像只受惊的小鸟。

  “我有个主意。”

  我突然说,看向那个被我们喝光的水杯。

  玻璃的,不大,但边缘还算锋利。

  “那个杯子...也许能当工具。”

  林小玉的眼睛亮了起来。

  “撬锁?”

  “或者挖墙。”

  我指向墙角一处看起来比较松动的砖缝。

  “这里很老了,说不定...”

  我们像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者,立刻行动起来。

  林小玉负责放哨,我则小心翼翼地用杯子的边缘去刮擦砖缝。

  进展慢得令人绝望,但至少给了我们一个目标,一个对抗绝望的方式。

  几个小时过去,我的手指已经磨出了血泡,但砖缝确实扩大了一点。

  这微小的成果让我们激动不已,甚至暂时忘记了饥饿。

  “等我们出去,”林小玉靠在我肩上小声说。

  “第一件事就是去吃火锅。

  要最辣的那种,辣到眼泪鼻涕一起流。”

  我笑了,尽管嘴角因为干裂而疼痛。

  “然后喝一桶冰啤酒。”

  “两桶。”

  她纠正道,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我们就这样依偎着,用想象中的美食安慰真实的饥饿,用虚构的自由对抗现实的囚禁。

  夜深了,地下室的温度越来越低。

  林小玉的呼吸渐渐平稳,在我怀里睡着了。

  我轻轻**她的头发,暗自祈祷明天真的会有食物。

  不管王疤瘌有什么**的目的,至少我们需要体力来实施逃跑计划。

  墙角的玻璃罐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我强迫自己不去看它们,转而盯着那块被我们挖松的砖头。

  微弱的希望像风中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却倔强地不肯完全消失。

  明天,我暗自发誓,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要保护林小玉。

  即使真的要死,也要让王疤瘌付出代价。

  这个念头让我感到一丝奇怪的平静。

  我最后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林小玉,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闭上眼睛,等待黎明的到来。

  无论它将带来食物,还是死亡。

  我特么这辈子都没这么难受过!睁眼的时候眼皮跟灌了铅似的,得用手指硬掰开。

  每根睫毛都像被胶水黏住了,撕开时能听见细微的“啵”声,眼角立刻渗出发酸的液体。

  嗓子眼儿里像塞了把烧红的炭,每次吞咽都像在咽碎玻璃,喉结上下滚动时能摸到肿胀的淋巴结。

  舌头肿得抵着上颚直发麻,舌苔厚得能刮下一层白膜,口腔里泛着铁锈味的血腥气。

  我躺在那张发霉的床垫上,弹簧早就戳破了布料,像野兽的獠牙似的抵着我的后腰。

  床单上满是可疑的黄色污渍,散发着一股混合着尿骚味和汗酸的恶臭。

  我感觉脊椎骨都要从皮里戳出来了,肩胛骨硌在硬板床上,随着呼吸摩擦出火辣辣的疼。

  操**,这老畜生真打算饿死我们啊?胃袋缩成拳头大小,胃酸正在腐蚀我的内脏,肠子像被无形的手拧成了麻花。

  “哥…”林小玉在旁边气若游丝地叫我,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的。

  我费劲地转动僵硬的脖子,看见她正拿指甲抠墙皮往嘴里塞。

  那面灰扑扑的水泥墙上布满抓痕,最深的几道里渗着暗红色的血渍。

  墙皮都长绿毛了,霉菌像蛛网一样在墙角蔓延。

  她手指头全是血道子,指甲缝里塞满了水泥碎屑,食指的指甲盖已经翻起了一半,露出粉红色的嫩肉。

  我赶紧扑过去拽她手腕,结果自己眼前突然闪过一片雪花点,太阳穴突突直跳。

  脑门直接磕在她凸起的锁骨上,“咚”的一声闷响。

  我俩跟破布娃娃似的滚作一团,她肋骨硌得我胸口生疼,像被自行车链条抽过似的。

  她身上散发着馊掉的汗味,头发里爬着几只虱子,发丝像枯草似的缠在我脸上。

  “小天窗…”她突然浑身发抖地指着头顶,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抬头一看,浑身的血都凉了。

  那个巴掌大的通风口不知道啥时候被钉上了铁皮,锈迹斑斑的铁皮上用鞋钉固定着,边缘还残留着几道挣扎的抓痕。

  最后那点儿天光变成几道细缝,像垂死人的眼睫毛似的颤巍巍透进来。

  灰尘在光柱里翻滚,像无数细小的飞虫。

  屋里现在就靠那个十五瓦的破灯泡照明,钨丝发红的样儿活像烧红的缝衣针。

  灯光忽明忽暗,每次闪烁都让影子在墙上扭曲变形。

  潮湿的墙角堆着几个发黑的馒头,上面爬满了蚂蚁。

  一只肥硕的老鼠正啃着我们昨天吐出来的苹果核,胡须上还沾着我们的唾液。

  林小玉突然“哇”地哭出声,眼泪冲开脸上的灰,在腮帮子上冲出两条泥沟。

  她的哭声像是从很深的地方涌上来的,带着胸腔的共鸣,震得我耳膜发疼。

  我特么也绷不住了,鼻涕直接流进嘴里,咸得发苦。

  泪水模糊了视线,我看到自己手背上结痂的伤口又裂开了,血珠渗出来,在皮肤上画出蜿蜒的红线。

  “我们招谁惹谁了?”我捶着水泥地,指关节磕出血都感觉不到疼。

  地面冰凉刺骨,粗糙的表面磨破了我的膝盖。

  血液在地面上留下暗红的印记,像一朵朵诡异的小花。

  “那老**是不是心理扭曲?街上随便抓人就关着玩?”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人类,像是砂纸摩擦发出的噪音。

  她突然扑过来掐我胳膊,指甲都陷进肉里,月牙形的伤口立刻渗出血珠。

  “你说他会不会是…是那种器官贩子?”她眼睛瞪得吓人,眼白上全是红血丝,瞳孔缩得像针尖大小。

  她的呼吸喷在我脸上,带着酸腐的胃液气味。

  “等把人折磨得没力气反抗了,就…”话没说完自己先哆嗦起来,瘦得跟鸡爪子似的手直摸后腰,好像那儿已经被人划了口子。

  她的脊椎骨节节分明,像一串凸起的念珠。

  就在我们抱头痛哭的当口,铁门突然“咣当”一震。

  生锈的门框簌簌落下红褐色的铁屑,门上的小窗户外闪过一道人影。

  我跟林小玉吓得瞬间分开,她直接滚到床底下去了,撞翻了我们当马桶用的塑料桶。

  黄色的液体在地面上蔓延,散发出刺鼻的氨水味。

  门轴转动的吱呀声活像恶鬼磨牙,王疤瘌那张烂脸从门缝里挤进来。

  操**!这老畜生今天居然端着餐盘!

  “恭喜啊。”

  他笑得满脸褶子都在蠕动,像条脱水的沙皮狗。

  他缺了颗门牙,说话时漏风,带着浓重的烟臭味。

  餐盘上两碗能照见人影的稀粥,米粒少得能数清楚,表面结着一层薄薄的米油。

  两个比乒乓球大不了多少的馒头,表皮已经发硬,边缘有些发霉的绿点。

  还有小碟子腌萝卜丝,切得极细,像一堆粉红色的小蚯蚓!我胃里突然绞紧,肠子跟打了结似的疼,哈喇子直接顺着嘴角往下淌,滴在胸前结块的衣料上。

  老东西把餐盘往地上一搁,不锈钢餐具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跛着脚绕着我们转圈,左腿拖在地上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知道前头为啥饿着你们不?”他突然弯腰,那股混合着口臭、汗臭和腐肉的味道熏得我直干呕。

  他的独眼里布满浑浊的黄斑,眼白上爬满血丝,像一张红色的蛛网。

  “这就跟熬鹰似的,得先把野性磨没了…”林小玉在发抖,我能感觉到她手掌心渗出的冷汗,像两块湿漉漉的海绵。

  我偷偷攥住她冰凉的手,她的脉搏快得像受惊的小鸟。

  谁特么要听他放屁!我抓起碗就往嘴里灌,粗糙的碗边磕破了我的嘴唇。

  粥烫得舌头起泡也舍不得吐,食道像被烙铁烫过一样火辣辣的疼。

  米粒都没几颗,可那米香顺着喉管滑下去的瞬间,我眼泪“唰”地下来了,滴在碗里和稀粥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