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美人妻 第545章 做什么

小说:阴阳美人妻 作者:凡有相 更新时间:2025-07-13 20:12:14 源网站:2k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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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被关在这里大半年,早就习惯了发霉的馒头和带着馊味的稀粥,突然看到这样正常的早餐,反而不知所措。

  “会不会...有毒?”林小玉的声音细如蚊呐,手指绞着衣角。

  罗慧娟已经挪到门边,鼻子凑近食物仔细嗅着。

  这个曾经的女药材商对气味异常敏感。

  “没异味,”她最终判断道。

  “至少表面没下药。”

  我们像三只警惕的野猫,围着食物转圈,最终抵不住饥饿的折磨,小心翼翼地分食起来。

  热粥滑过喉咙的感觉让我眼眶发热,我已经记不清上次吃到热食是什么时候了。

  林小玉小口啃着鸡蛋,眼泪啪嗒啪嗒掉在碗里。

  这顿早餐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

  接下来的日子里,王疤瘌不再搞那些**的恶作剧,每天三顿饭准时送来,有时甚至还有水果和零食。

  一个苹果切成三瓣,或者几块硬糖。

  最让我们震惊的是,他竟然没有封死那条我们曾经试图逃跑的通风通道,甚至取掉了铁栏杆。

  “他在玩什么把戏?”某个深夜,我低声问罗慧娟。

  林小玉已经睡着了,蜷缩在角落里像只猫崽。

  罗慧娟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微光。

  “养肥的猪更好宰。”

  她声音平静得可怕。

  “或者...他在准备更大的游戏。”

  我打了个寒颤,想起上个月王疤瘌强迫我们玩的那个“选择游戏”。

  他让我在林小玉和罗慧娟之间选一个挨打。

  那天我选了罗慧娟,因为林小玉太瘦弱了,可能扛不住。

  罗慧娟挨了十鞭子,后背皮开肉绽,却一声不吭。

  后来她发烧了三天,我和林小玉轮流用湿布给她降温。

  “今天可以出去放风。”

  某个早晨,王疤瘌扔进来三套干净衣服,独眼里闪着诡异的光。

  “后院有个铁笼子,你们可以在里面活动。”

  衣服落在地上扬起一小片灰尘。

  我盯着那堆衣物。

  两套运动服和一条淡蓝色连衣裙,标签都没拆。

  林小玉的眼睛立刻黏在裙子上挪不开了,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自己脏得看不出颜色的衣角。

  罗慧娟则警惕地盯着那堆衣服,仿佛它们会突然跳起来咬人。

  她消瘦的脸上皱纹更深了,像一张被揉皱又展开的纸。

  “什么条件?”我哑着嗓子问,手指不自觉地攥紧。

  长期的囚禁生活让我学会了一个道理。

  王疤瘌给的每一份“礼物”背后都标着看不见的价格。

  王疤瘌咧嘴一笑,露出那口参差不齐的黄牙。

  他今天换了件干净衬衫,甚至刮了胡子,看起来几乎像个正常人。

  “没有条件。”

  他摊开双手,这个动作让他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的一道狰狞伤疤。

  “就当是...奖励你们最近的乖巧表现。”

  乖巧表现?我胃里翻腾起来。

  上周林小玉因为偷偷藏了半块饼干,被他发现后饿了两天。

  三天前我试图用勺子挖墙,被他用皮带抽得后背没一块好肉。

  这就是他所谓的“乖巧”?

  他离开后,我们面面相觑。

  林小玉最先忍不住,手指颤抖着触碰那条裙子。

  棉布的质感让她发出一声小小的叹息,像触摸到什么珍宝。

  “会不会...有诈?”她咬着嘴唇问,却已经忍不住把裙子贴在身上比划。

  罗慧娟叹了口气。

  “穿吧,至少料子没问题。”

  她拿起一套运动服仔细检查,甚至翻出内衬闻了闻。

  “新的,没动过手脚。”

  我们背对背换衣服,布料摩擦皮肤的感觉陌生又熟悉。

  我已经记不清上次穿干净衣服是什么时候了,运动服套在身上空荡荡的。

  我瘦了至少二十斤。

  身后传来林小玉小小的惊呼,我转头一看,呼吸为之一窒。

  淡蓝色连衣裙穿在她身上略显宽松,但洗干净的头发披在肩上,衬得她那张瘦削的小脸有了几分血色。

  她转了个圈,裙摆飞扬起来时,脸上闪过一丝少女般的羞涩。

  这半年来的折磨似乎在这一刻暂时退去,我恍惚看到了当初那个被拐卖来的年轻女孩。

  “好看吗?”她小声问我,手指揪着裙角,像个第一次约会的高中生。

  我喉咙发紧,只能点点头。

  阳光从通风口斜**来,照在她洗干净的头发上,镀了一层金边。

  那一刻我几乎忘了我们是被囚禁的猎物,忘了身上未愈的伤痕,甚至忘了王疤瘌可能正在某个角落窥视着我们。

  罗慧娟咳嗽一声,打断了这短暂的幻梦。

  “该出去了,”她低声说。

  “别让他等得不耐烦。”

  后院的铁笼子比想象中宽敞,足有十平米见方。

  三面围着三米多高的砖墙,刷着刺眼的白漆;正面是擀面杖粗的铁栏杆,间距窄得连小孩都钻不出去。

  笼子里铺着人工草皮,踩上去软绵绵的,角落甚至种着几丛薰衣草,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一个小水池里游着几尾金鱼,红白相间的身影在水草间穿梭;旁边挂着个竹编鸟笼,里面关着两只黄绿色的鹦鹉,正叽叽喳喳地互相啄羽毛。

  “这**...”我话没说完就被林小玉的惊呼打断。

  “有阳光!”她冲到笼子中央,仰起脸,让阳光毫无保留地洒在脸上。

  阳光下的她几乎透明,能看清手腕上青紫色的血管。

  我看着她闭着眼睛微笑的样子,胸口突然疼了一下。

  她已经半年没见过太阳了。

  罗慧娟却站在阴影处没动,眼睛不停扫视四周,像只警惕的老猫。

  “太奇怪了...”她喃喃自语。

  “这不对劲...”

  我也觉得不对劲。

  笼子外五米处拴着三条藏獒,每只都壮得像小牛犊,肌肉在油亮的皮毛下滚动。

  它们没有吠叫,只是安静地坐着,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们,獠牙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更远处的高墙上布满摄像头,黑色的镜头像无数只不怀好意的眼睛,红色的指示灯规律地闪烁。

  “别想着呼救。”

  王疤瘌的声音突然从隐藏在草丛中的扩音器里传来,带着刺耳的电流声。

  “这里方圆五公里没人,最近的村庄在山的另一边。”

  他停顿一下,吹了声口哨,三条藏獒立刻狂吠起来,声音大得让人头皮发麻。

  “你们喊破喉咙也没用。”

  林小玉吓得扑进我怀里,我搂着她瘦削的肩膀,能感觉到她剧烈的心跳。

  她的身体轻得不像话,仿佛只剩下一层皮包着骨头。

  “如果你们听话,”王疤瘌继续说,声音突然柔和下来。

  “每天可以出来两小时。

  上午十点到十一点,下午三点到四点。”

  话音刚落,一只机械臂从笼子顶部伸下来,放下一盘切好的西瓜和三个纸杯装的橙汁。

  西瓜鲜红多汁,橙汁上还飘着果肉,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享受阳光吧。”

  王疤瘌最后说,扩音器发出一声刺耳的啸叫后归于寂静。

  我们像三个被施了定身法的木偶,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最终是林小玉先挪动脚步,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杯橙汁。

  她先抿了一小口,然后整张脸都亮了起来。

  “甜的...”她不敢相信似的又喝了一大口,果汁顺着嘴角流下。

  “真的是橙汁...”

  罗慧娟叹了口气,拿起一块西瓜咬了一口。

  汁水顺着她干裂的嘴角流下,她急忙用手背去擦,动作仓促得像个偷吃的孩子。

  我拿起最后一杯橙汁,塑料杯壁凝结的水珠打湿了我的手指。

  第一口下去,酸甜的滋味在舌尖炸开,我差点哭出来。

  我已经忘记新鲜水果是什么味道了。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奇怪的“放风”生活。

  每天准时被带到那个豪华的铁笼子里,散步、晒太阳、看鱼、逗鸟。

  藏獒很快熟悉了我们的气味,不再狂吠,但它们冰冷的眼神始终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王疤瘌时不时会送来些小惊喜。

  一盒巧克力,几本旧杂志,甚至有一次是一副扑克牌。

  一个月过去,我们的身体以惊人的速度恢复。

  林小玉脸上有了血色,凹陷的双颊稍微丰满了一些;罗慧娟的皱纹似乎淡了些,走路不再佝偻着背;我甚至能摸到自己肋骨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肌肉,手臂有了些力气。

  但越是健康,对自由的渴望就越强烈。

  每次放风结束回到地下室,铁门关上的声音都像砸在我心上。

  “他在养宠物。”

  某个深夜,罗慧娟突然说。

  我们刚结束下午的放风,林小玉已经累得睡着了,手里还攥着一片鹦鹉的羽毛。

  “我们就是他养的宠物。

  养肥了,说不定哪天就宰了。”

  林小玉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卷着我的衣角,呼吸均匀而平静。

  这一个月来,她渐渐从警惕防备变得依赖我,晚上常常缩在我身边睡。

  我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没说话。

  好?确实,比起挨饿受冻、被折磨取乐,现在的日子简直像天堂。

  但这种“好”反而更可怕。

  它像一层糖衣,包裹着不知什么时候会爆发的毒药。

  毒药在某个深夜突然发作。

  那天我们刚分食完王疤瘌送来的一盒巧克力。

  黑巧克力,略带苦味,但对我们来说已经是无上美味。

  林小玉正**手指上融化的巧克力,铁门突然被猛地踹开。

  王疤瘌摇摇晃晃地站在门口,浑身酒气,独眼布满血丝,手里拎着半瓶白酒。

  他今天没穿那件常穿的皮夹克,而是套了件皱巴巴的格子衬衫,衣襟上沾着可疑的污渍。

  走路时左腿明显拖沓,像是旧伤发作。

  “你!”他指着我,酒瓶里的液体晃出来,洒在地上,浓烈的酒精味立刻充斥了整个地下室。

  “还有你!”又指向林小玉。

  “今晚必须给我做!”

  地下室瞬间安静得能听见三个人的心跳声。

  林小玉的手指掐进我胳膊里,疼得我一激灵。

  她的指甲很久没剪了,像小猫的爪子一样尖利。

  “做...做什么?”我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嗓子眼像塞了团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