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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外运转离不开她这个总工,她时间相当紧迫。

  只能迅速量了身材尺寸去订做婚纱。

  而这次,国内派遣贴身保护随行,包机接送。

  沈佳笑还在那边没有回来,她也得去主持大局。

  陆谨川倒是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温迎有她广袤的天地翱翔,他不会是那个束缚她的人,他会做那个随时随地助她起飞的后盾。

  哪怕,他确实是舍不得她。

  也觉得上面有些工作安排上太不人性化。

  他其实挺不喜欢能力越大责任越大那一套,没人就应该多承担什么。

  可……

  看着温迎坐在副驾驶还看ipad看代码的专注样子。

  她喜欢比什么都强。

  温迎今天出门时候,脑子里其实挺乱的,跟昭愿分开她很不是滋味,她以前不是这种恋恋不舍的人的,今天看着昭愿抓着她的手笑,她竟然还没出息地哭了。

  只能用工作暂时性麻痹自己。

  大概是看出温迎心情。

  陆谨川伸手捏了下她后颈:“要不我带着昭愿陪你过去?”

  温迎看他一眼:“你受得了,昭愿不行,那环境恶劣,开什么玩笑。”

  陆谨川当然是开玩笑,看她现在又恢复几分生气,这才侧眸:“我什么时候说我受得了了?我还在想,婚礼前夕你要是赶不回来,我怎么把婚礼圆满办下来。”

  温迎这回啧了下:“那你揽这事儿做什么?非急着下个月办。”

  “嗯,办给其他人看的。”

  陆谨川没有多解释。

  他知道自己其实醋劲儿一直挺大的。

  明明自己不是一个较真儿的人,偏生,对于她的事,半分不想让。

  温迎莫名看他一眼,也就随他而去了。

  抵达机场。

  陆谨川停稳车子。

  下车将温迎行李全部拿下来,给温迎打开车门。

  温迎下了车:“不用送进去了,你照顾好昭愿,记得每天给我发视频,我忙完会看。”

  “好。”

  “你不用特意跑过来,我想心无旁骛尽快完成工作回来。”

  “好。”

  “婚礼的事,你可以全权做主,我没太多意见。”

  “好。”

  温迎都觉得他淡定的过分。

  奇怪地打量他一眼:“行吧,那下个月见。”

  “没别的跟我说的?”陆谨川勾住她大衣后腰的腰带,不准她动。

  温迎回过头:“比如?”

  陆谨川漂亮的眸子睨着她,勾着她腰带的手指微晃几下:“大概多久?几天?”

  温迎算了一下:“二十天左右吧,很急吗?”

  “这些时间忍就忍了,接下来我还要独守空房二十天,掰着指头过,你说急吗?”他也不觉得害臊,说很多让人耳热的话时,面色矜贵。

  温迎骤然被噎住。

  猛然想起来,其实陆谨川在夫妻生活方面,要么不做,一做就是没完没了。

  她忽地发现一件事,以前跟她闹了别扭时候,他还月月回来“交公粮”,并且并不敷衍,次次都要让她尽可能进入状态,并不是单纯的自己发泄完就结束,现在想想……

  那跟冷脸还委屈搞服务有什么区别?

  又要跟她生气,又要回来伺候……

  温迎忽然就有些好奇那两年陆谨川心里在想什么了。

  但不妨碍她恶趣味,直接将自己腰带抽出来给他,抬手拍拍他脸颊:“‘离婚’后你怎么解决的,就怎么解决。”

  也不给陆谨川反应的机会,拉着行李转身就走。

  利落干脆,且无情。

  陆谨川看着她的背影,掌心还挂着她留下的那条米色大衣腰带,他指腹轻摩挲,眼神却始终没从她后背挪开。

  良久才挑眉轻笑。

  又敛眸看着掌心的腰带,不由自主握紧了些,这可是温迎留给他浮想联翩的“念想”。

  温迎坏起来,他是招架不了的。

  确定温迎进去了。

  陆谨川这才上了车。

  国外那边,经过裴叙白和库尔那些事,国内安排得更完善安全,有了上面全方位的防范,接下来不会有问题。

  他也得了一手消息,裴叙白那边,裴慎安排人出去管制了,裴慎是坚决不可能让他退位在即继续出问题了,这是他意料之中,又裴慎牵制,裴叙白不得不考虑整个裴家大局,只能认栽。

  那么现在,抛开婚礼相关,他需要断了二房所有后路。

  当年将陆斯年他们驱逐出国,分配到了意大利那边公司。

  陆斯年倒真以为那公司全被他摸透了。

  实则不然。

  他安排的人,始终蛰伏。

  意大利那边所有公司大大小小工厂,他打算全部关停,至于陆斯年……该下台,彻底失去竞争力了。

  他不会再给他苟延残喘的机会。

  老太太这边,他已经聊过了,老太太也是大半辈子杀伐过来的,深刻知道一个家族最忌讳就是为了利益做任何违背人性下杀手的事,真得了权,只会将整个家搅得不得安宁。

  对于他的处理,老太太不发表任何意见,算是默许。

  陆谨川自然也不留余地了。

  刚启动车子。

  陆谨川就看到了一个来电。

  他漫不经心接起。

  那边是周聿哑的不像话的声音:“陆谨川,你那请柬是什么意思?”

  是故意往他心口捅刀子?

  陆谨川调转车头,语调缓慢:“我这人喜欢有来有往,当初我挺介意你跟迎迎的事,这根刺扎了挺多年,不过现在我明确了,迎迎心里从来都是我,这不,心里高兴,就想着把话都说开,请柬当然也不会吝啬给你,让你看着迎迎嫁给我多么幸福,也好让你不用再操心我太太的事。”

  这话,明明没有任何问题。

  偏生,每一个字都像是杀人不见血的刀。

  周聿很难想象,陆谨川这样的男人,竟然会跟他说这样的话。

  是炫耀、是警告、是胜利者的不屑。

  好像在出了多年的气。

  有些不符合陆谨川性情的“较真”。

  男人间的占有欲和醋意,陆谨川从不屑于遮掩,哪怕面对他这个曾经的情敌,他都能够足够的坦荡,因为如今的他,足够的自信,是感情的胜方。

  明明白白告知他,温迎从来都只是陆太太。

  陆谨川看着前方顺遂的大道,声音依旧稳淡:“请柬送到了,周总没空就不用来了,我们夫妻能够收到周总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