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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肖敏的记忆里,谢商言是一个深沉稳重的男人,他的喜怒从来不形于色,只要是出现在她面前,从不会有任何不妥帖的姿态。

  她也曾无数次,午夜梦回时,幻想着看到他不同于平时冷静自持的模样,能看到他在私下时,那些隐秘,不能显露于旁人的神态。

  可是,她从未见过。

  哪怕一丝一毫。

  谢商言在她面前永远保持着绅士礼貌。

  可是现在,她却看到了那不应该出现在男人脖子上的痕迹。

  那吻痕,太明显,太清晰。

  和上一次,她从旁人嘴里听到的消息相比,这一次她亲眼目睹,只觉得双目像是被灼烧一般的疼痛。

  她搁在膝盖上的手缓缓缩紧,喃喃道:“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她声音太轻,像是在我质疑,自我询问。

  没有人听到她的疑问,只有张妈察觉到她的异样。

  她关切的询问:“肖小姐,你还好吗?”

  肖敏没有理会张**关心,只是直直地看着面前的两人。

  既然沈念欢敢在她面前说这样的话,那也由不得她下手太狠。

  而此时,谢商言已经搂着沈念欢转身朝着屋里走去。

  在经过黑衣保镖时,沈念欢轻声道了一句。

  “肖小姐毕竟是病人,秦放你亲自送她出去。”

  “是,夫人。”

  秦放微微躬身,尊敬的后撤了两步。

  只是这份恭敬,在转身就时就已经不见,剩下的只有公事公办的冷漠。

  肖敏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她脸上一变,突然开口。

  “既然我是病人,那沈小姐亲自送我出去,这才算礼仪得当吧。”

  让一个保镖送她出门,这要是传出去,别人只当肖家落没了。

  要知道,她肖敏,不管是去哪家拜访,都是当家的亲自迎接,亲自送离开。

  即便是到谢家,那也是谢老爷子身边人亲自接去的。

  可到了这里,说了这么多,她连谢商言别墅的大门都没有踏进,就要被人赶走。

  而且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保镖。

  沈念欢前面故意让她看到谢商言身上的痕迹,这么做不就是为了刺激她肖敏么。

  现在又随便找一个保镖来应付自己,她真当着自己身后有人撑腰,就不得了了么?

  她不信,沈念欢会不考虑谢商言的声誉。

  果不其然,沈念欢和谢商言的脚步停下了。

  看到他们停下的身影,肖敏的嘴角勾起来了。

  果然如她所料想的那般。

  “既然要送我出去,那现在就走吧,沈小姐。”

  她声音带上了几分笑意。

  不是愉悦的笑,而是讥诮嘲讽。

  最后三个字,她特意加重了音量。

  果然,在她这句话落下之后,沈念欢回过了头。

  只是,沈念欢脸上的表情并不如肖敏所想象中的不愿,反而更多的是苦恼困惑和不解。

  “你受伤的不是腿吧。”

  “什么?”

  “不然,怎么会听不懂我前面说的话呢。”

  “如果你还是听不懂,那我换个说法,”沈念欢淡淡笑着:“如果不是我愿意,你今天就算在这里等一天,也不可能看我们。”

  肖敏瞳孔骤然一缩。

  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