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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稚来找叶真,纯粹是没地方可去了,周胤在里面洗澡,她听着水流声,就会忍不住想到昨晚上面红耳赤的画面。

  她叫痛后,周胤就没再继续,但他换了种方式。

  那过程也不能说是折磨,但也没好到哪里去,隔靴搔痒什么滋味,昨晚她就是什么滋味。

  虽然当场就解释了,可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解释有些不够。

  这种扫兴的事……她干的可真漂亮。

  ……

  从叶真那回来,姜稚洗完澡就爬床,按理说她睡了大半日,不该如此困顿,可不知怎么的,一挨到周胤跟前,眼皮就不受控制的打起了架。

  周胤亲了亲她额头:“困了就睡。”

  “可我想跟你说话。”

  周胤合上手里的书本,好整以暇的望着她:“想说什么?”

  “我想成为你真正的妻子。”

  “你已经是了。”

  “可我们……”

  说来说去的全是那一堆破事。

  姜稚自己都嫌臊得慌。

  “明天是你生理期。”

  “???”

  姜稚掐指算了算,还别说,真的就在明后天的样子。

  卞时蕴那句‘感觉他像你爹’仿佛又具象化了。

  “那……那如果明天没到呢?”姜稚结结巴巴的问。

  周胤笑容加深了些许:“脑子里面想的都什么,我是怕你不舒服。”

  “我……我其实很舒服,真的,周胤,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我都感到很舒服。”她声音低了下去:“哪怕不舒服,我也能挨。”

  她想告诉周胤,她并没有那么娇气,她只是看着弱,实际上人家瓷实着呢。

  周胤心中被填满,他发现,姜稚娇起来,真的能要人命。

  寥寥几句就把他哄得不知天南地北了,他尚且如此,何况是耶波呢。

  “等你生理期结束,好不好?”周胤哄她。

  喜欢是放纵,但爱是克制。他从前不知节制,如今也逐渐明白克制中的妙处,他要的不是片刻欢愉,而是一生一世。

  所以,他有什么可着急的。

  “那可说好了。”姜稚竖起一根小拇指。

  周胤一边无奈,一边跟她打勾。

  在兰花香的辅助下,姜稚眼皮阖上没多久,便又坠入了一场荒唐的梦境中。

  梦里,她坐在拔步床上休息,耶波气冲冲得来到她身边,莫名其妙的指着她:“让我给你养孽种?你怎么想的?”

  孽种?

  姜稚低头一看,登时吓了一大跳,平坦的腹部竟不知在何时隆起一大块。

  这是怀孕了?

  谁的呀?

  来不及想弄大她肚子的人是谁,姜稚吓得赶紧跑,耶波在后面追,现实中她就跑不快,更别提在梦里了,脚步越来越沉重,肚子也跟着抽搐起来。

  姜稚倒在地上,对冲上来耶波哀求:“快送我去医院,孩子要出来了。”

  耶波冷笑:“你有本事怀上,没本事生吗?自己生!”

  肚子传来的钝痛令姜稚冷汗直冒,出于畏惧,竟厚着脸皮跟耶波谈起了交易:“我生完他的,我再跟你生一个总行了吧。”

  耶波当即大怒:“你凭什么认为,你跟周胤睡过以后,我还会要你这个残花败柳。”

  说完,掏出一把雪亮的刀子,那把刀曾在光天化日之下,把阿权的胳膊从上划到下。

  姜稚顿时僵住,刀子还没挨近,就已经清晰地感受到金属透出来的森冷跟锐意,甚至还能闻到一股类似于铁锈的味道。

  “既然你生不出来,我帮你剖开好吗?”

  画面一转,姜稚捧着坠痛的肚子在一片辽阔的土地上蹦跑。

  耶波举着刀跟在她后面追。

  直到精疲力尽再次倒在地上,耶波狞笑着上前:“我看你这下往哪儿跑。”

  说完,对着她的肚子,手起刀落。

  她惊叫着坐起来,落雨声激烈的敲打着瓦片,紧跟着一道电闪雷鸣,剖开眼前黑暗,周胤的面庞被照的忽明忽暗。

  ……

  周胤神机妙算,大姨妈不光来了,还提前了,就在她睡着后两个小时之内。

  如果发生在她跟周胤做那种事的当间儿……

  剩下的事,姜稚想都不敢想。

  周胤换了床单,重新将她抱回去,低声询问她是不是做噩梦了。

  姜稚点点头。

  “梦到什么了?”周胤擦去她额头的薄汗,他也想知道,到底什么可怕的梦给她吓成这样,大姨妈都吓出来了。

  “我梦到……鬼了。”

  鉴于前一次的经验,姜稚没敢说梦到耶波,不然周胤追问的话,她总不能告诉他,她在梦里怀个大肚子,被耶波拿刀追着砍吧。

  “梦都是假的!鬼也是假的。”

  姜稚面上赞同,但心里依旧七上八下。

  梦是假的,但耶波的脾气是真的。

  万一他又跟上次一样,突然冒出来……想想被耶波拿刀追砍的画面,姜稚又打了个哆嗦。

  看她六神无主的样子,周胤既心疼又无可奈何。

  “明天我让汪大海给你把把脉,看下到底什么情况。”

  “不用了吧,做个噩梦而已,哪用得着师父他老人家出马。”

  “师父?”周胤对她这个称呼颇觉意外。

  他离开的太久,久到已经有种物是人非的错觉了。

  姜稚捕捉到了他的失落,连忙道:“我不光拜了汪大海为师父,我还认了干妈,就是卞时蕴的母亲。上次你去金狮会所找我,她们都在。”

  周胤沿着她的衣摆伸向她后背,见后背皮肤干燥,便立刻退出来:“难怪你把卞时蕴弄到豫园去住,感情现在她是你姐妹。”

  “你不会介意吧?”毕竟豫园是他的地盘。

  “傻瓜,别说给她住,我送她一套都没问题。”

  上辈子欠了大姨子一条命,这辈子送她一套别墅又有什么关系。

  姜稚又打了个哈气,往他怀里钻了钻:“有点困了。”

  周胤替她拉好被子:“睡吧。”

  阖上眼皮的那一刻,姜稚跟撞了邪似的,再次坠入梦魇里。

  但跟之前不同的是,耶波这回不是拿刀追着她砍,而是举着**在她背后突突突。

  姜稚精疲力尽,索性不跑了,摊在地上爱谁谁。

  耶波上来就踢了一脚,不疼,但屈辱味十足。

  姜稚被踢的趴在地上,生无可恋道:“你别再追了,我已经跑不动了,要杀要剐你看着办吧。速度快点,明天我还有事,耗不起。”

  “谁说我要杀你。”

  姜稚愤愤扭头:“既然不想杀我,那你干嘛不肯放过我?”

  噩梦做到她这个地步,应该没谁了吧。

  天天给人追的跟兔子一样满地跑。

  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天姜稚也没见的多想念耶波,可一到晚上这厮就闯进她梦里胡作非为。

  仁爱医院方已经征得患者同意,此次治疗过程全部公开。

  昨天患者刚服下圣安彼得所谓的‘缓解药’

  ……

  下了一夜的雨,整座城仿佛都浸泡在一片阴霾中。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