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逐渐的跑偏，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问和芯片无关的话题，而且越来越敏感。
很多东西不是不能谈，而是郝成现在的这个身份、位置，很多问题如果自己没有把握的话，那是没办法轻易开口的，容易对别人造成很大的困扰。
于是迅速的看了看时间，结束了这场新闻发布会。
“好的，郝总！”
“郝总，再见！”
所有人挥手致意，没有再纠缠郝成继续问，今天透漏的东西已经太多了，在场的记者们，光是新闻，都已经打好七八条的腹稿了！
包括EDA的、小沙升级的、传统芯片、新型芯片的以及最后那非常有争议的对福耀的评价。
一时间，各大官媒密集发布相关消息，感兴趣的人，那都已经目不暇接了。
尤其是EUV光刻机以及相关的产线制程工艺的进度已经公布，全国各地到处都是一片欢腾的景象。
现在，农历还尚未出正月，用中原地区的一句老话叫说：不出正月，那就还是在过年。
于是一时间，“噼里啪啦”的烟花爆竹，瞬间就又疯狂了起来，别的地方不说，就郝成所在的临州高新区，那是一夜都没有停啊。
“老公，这个夜晚，为你疯狂啊！”
别墅三楼的平台上，宁荟轻轻拥着郝成，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看着远处的绚丽多彩，心中那是无比的骄傲。
“这回还真不是。”
郝成不敢贪天之功，虽然EUV最后微环境调试，小沙做了不少的工作，但是，EUV这个东西，硬件是早就已经确定的。
小沙介入之后，也只是在某些模块做出了优化的建议以及在最后的系统调试中起到了一些作用。
而这一切，是绝对离不开相关企业这么多年的积累的。
华为、沪上微电子、中芯国际、兆易创新、华宏长电、哈工大、科学院电子所等等……
“真想做一次亮剑呐，”郝成看着这个名单，心里也是十分感叹：这么多年没有成功，是这些企业他不够努力吗？
什么给图纸也造不出来，阿斯麦就是纯属扯淡。
归根结底的原因，是没有市场，没有领头人。
国内光刻机的研发，在相当长的一个时期内，是处在一个非常尴尬的地位的，因为你要的走的路，别人已经走过了，而且已经走了很远。
除了要绕过专利之外，还要应对倾销，应对没有市场的尴尬。
你这边，突破了48nm，那，阿斯麦就联合晶圆工厂，迅速的把40nm的产线低价引进来。
而当你突破24nm的时候，32nm的产线又进来了。
你32，它引进24。
而且因为这都成熟的产品，成本还比你低，价格还比你更优惠。
这样，就会让你的研发成为一个无底洞，但从来得不到营收。
这样的话，谁能坚持下去啊？
国家也不行呐！
所以，国内的光刻机研发进度，历史上那是几度停止又几度重启。
直到华为接了这个班——才让国内的EUV产业链条串了起来——因为华为用不了其他家的产线了，国内哪怕落后，哪怕成本高，但至少有。
当，麒麟9000S横空出世的时候，很多人就非常惊讶：这么多年没有搞定的14nm、7nm，为什么华为一上就搞定了？
是有魔力吗？其实哪有什么魔法啊，都是汗水！
除了华为本身的特质之外，市场和供应链的信心也是至关重要的。
比如，之前国内的产业链去搞7nm多重光刻的产业链条，上下游都会有一个担心：我这个东西搞出来成本那么高，和阿斯麦和台积电比根本没有任何优势啊，成本是它们的两三倍了都！
弄出来卖给谁啊？
但现在华为就起到了这么一个作用，跟着我，搞！别说两倍三倍，五倍华为也可以承受，只要搞出来，可以先不在乎成本，让产品活下来才有以后。
市场循环了，领头人也有了，那一切就都是顺理成章的。
哪怕没有小沙，EUV最晚，也不会晚过26年量产。
而这个循环一旦形成，那世界上可就有了两套芯片全套产业链了。
那当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了。
与国内今晚的欢快相比，刚刚喝完午茶回到工作岗位的阿斯麦，那可是完全另一种情景。
荷兰，埃因霍温，阿斯麦总部。
此时的气氛，都不能说是压抑，已经可以用阴森形容了都——
阴沉的天，萧瑟的景，呼呼的狂风，仿佛整个城市都将坠入黑暗。
阿斯麦从小沙开始介入精密制造，开始介入光刻机及产线的调整的时候，就清楚的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
他们也知道，只要中国的EUV一出来，那他们的死，就必然是定局。
至于竞争？但凡被中国搞定了的科技，哪怕再精尖，也会被他们搞成白菜价的。而这次，恐怕也不会例外。
“他们的成本怎么样？”
“没有具体的数据，但是，以他们的工业基础，只要能搞定，量产成本只会越来越低，根据其它行业初步估算，应该是我们的三分之一左右。”
“三分之一，嗯，那他们的产线产线是不是只给华为生产芯片？”
“现在是。”
一问一答，这是阿斯麦的总裁、首席执行官（CEO）兼管理委员会**克里斯托夫·富凯和他们的执行副总裁兼首席客户官（CCO）詹姆斯·库门。
詹姆斯·库门对于富凯的最后一个问题，只是回答了一个目前的情况。
但是只供华为，那怎么可能呢！
这俩人这个时候心里甚至还在考虑：自己产业链下游的晶圆工厂、再下游的芯片公司，高通？英特尔？英伟达？能不能抗住中国市场的这一波。
如果能抗住，那还能顶一波。
但怎么抗？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虽然现在中国只有麒麟一家的手机芯片起了量，但白驹科技扶持紫光展锐作为高通和联发科技替代品的打算就没有藏着掖着，是明摆在那的。
从小沙机器人的芯片选择就能看的出来。
而PC芯片这边，以前长期就是英特尔和微软这个Wintel这一对联盟的天下，任谁来，都很难撕破一个口子。包括AMD，声量都差得多。
其他的那更是连影子都没有，尤其是中国的相关芯片企业，顶多就是靠着信创市场，靠**采购有着一点点的份额。
但现在，时代变了。
在中国，Windows直接就已经被无界系统给偷了家——来自这个月的统计数据，无界系统在中国的市占率甚至已经超过80%。
Wintel这个联盟，Win已经挂了，tel又能撑到什么时候去呢？
取代它的又会是谁？如果说X86指令集和架构的话，只有海光和兆芯拥有授权。
ARM或者其他架构的，还有好几家。
但目前为止，白驹科技没有表现出自己的倾向。
但不管白驹科技什么倾向，2025这一年，高通、英特尔、英伟达，被取代的结局也都是已经注定了的。
“以后，整个市场将会直接被割裂成两部分，中国，和中国之外。”
富凯是忧心忡忡，中国那个市场，可是不小，说是占世界的半壁江山都不为过。一旦全丢了，那损失巨大！
而光刻机这种东西，属于特殊精尖设备，技术含量高，但是市场总量其实非常小。
小到什么程度？
别的行业还有什么第一第二，这个行业，就只有老大能活着，第二都稚嫩恶搞苟延残喘，半死不活——
市场就这么小，小到就养不活两家光刻机公司。
“呼~呼~呼！”富凯长出了几口气，最后想到了欧盟：“也不知道那帮人怎么想的，危机都在眼前了，还是一点行动都没有！”
富凯十分愤慨，仅仅只是中国市场也就罢了，但是欧洲这边的基本盘如果都保不住，那不就直接倒闭了。
就拿手机设备来说，世界上是有很多的厂商的，但除了苹果和三星之外，其它的几乎所有主流厂商都是中国品牌。
包括欧洲和非洲，他们占得市场份额都不低。如果这部分全部成了中国的芯片，那事情可就直接大条了。
富凯十分希望欧盟能够出台一个限制政策，禁止中国芯片的流入。荷兰也早在一个月前，白驹科技刚刚在发布会上透露芯片相关内容的时候，就向欧盟提议了。
但是，目前欧盟委员会那边好像顾虑重重，还有该死的法国佬，一直在从中作梗。
……
“这个时候，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团结一致，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
欧盟总部，一场会议也正在进行。冯德莱恩一直在推动欧盟统一化进程，对外做同一种决策，发出同一个声音。
但是，仅仅是针对白驹科技、针对小沙，他们最近五周就开了七次会议，没有一项事情是达成了一致意见的。
而，距离这次会议感刚刚过去三天，新的问题又来了。
正如当时法兰西代表科斯塔所预测的那样：讨论白驹科技的事情，最好立即做决定，否则不等你有决定，就又有新的事情了。
这才几天啊，EUV光刻机，这个工业历史上又一个顶级的工业明珠，就又被他们攻克了！
关于禁止芯片的相关提议，是荷兰在一个月之前提出的。
原本以为，即便要做决定，时间也可以拖到至少以年为单位的跨度，毕竟，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哪怕让阿斯麦再造一个，连生产带调试，那也得十八个月的周期。
毕竟，那是价值3亿欧，重量就有接近10吨的大家伙。
但，所有的事情，一旦跟白驹科技扯上关系，那一切就全都变了。
“法兰西的观点，我还是那句那句话，拒绝先进生产力，你们是怎么想的？阿美莉卡拒绝，是因为它是老大，不甘心屈居人下，我是能理解的。”
科斯塔如此说道：“但我们就是一个跟班，在这纠结什么呢？跟谁不是跟？明知道老大快死了，还跟着他一块儿陪葬吗？你们真的还挺忠心是怎么？”
忠心？这当然是一个笑话！
且不说国与国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是平等的，欧洲他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并不是谁的附庸，他们和阿美莉卡也没有什么上下之分。
这时候，怎么还有人站在“主子”的立场上考虑起问题来了呢？
科斯塔那叫一个直言不讳：“还有就是，今天我们把普通芯片禁了，那未来，元认知架构的芯片禁不禁？就算决定要禁，怎么实施？所有用华为、用中国品牌手机的人直接按犯罪？监禁20年？
“还是要把所有华为、中兴等他们国家的设备全拆掉？这个问题，没有讨论的必要了我认为！荷兰这边，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阿斯麦必死无疑，不是你在这儿折腾就能改变的。”
法国代表摇了摇头，也不准备再说什么了，话说三遍淡如水，乌合之众说的就是这帮人。
一个白驹科技就整的焦头烂额的，你以为这就是结束？等着看吧，应对白驹科技都得站欧盟这些人一半以上的精力，光开会一周两次都得是少的。
啥事儿也都不用干了，天天在这“吵吵”白驹科技就完事儿。还欧洲统一化进程，就这帮人，再过三百年也统一不了一点儿。
……
会后，科斯塔也是接到国内受益，直接在社交媒体上发了一张欧盟总部和阿斯麦标识的拼接图，并配文：“一个月开了七次会，在禁止白驹科技与欢迎白驹科技之间，有人选择了躺下。醒醒吧，欧洲。”
相关的内容在外网并没有引起什么热度，这对他们来说，太过于稀松平常了。
倒是相关内容被转载到了中文互联网的时候，瞬时变得热闹起来：“这不阿斯麦吗？别担心，给我们图纸也造不出来，安息……不是，安心吧！”
“禁啊，该禁禁，欧洲回头买不到，我去旅游的时候给你们捎过去两部，多了不要，旅游花费给我包了就行！”
“你这算盘珠子崩的，我在南极都没躲过去。找我，我给你们发代购。”
“是啊，小沙有什么好的呢？禁就禁了吧！反正也没什么用，真的，一点都不好用！”
如果是其他的什么企业，国内可能还会担忧，但是白驹科技和小沙？呵呵！禁？禁得了吗你们？
在欧洲的留学生最清楚这个事儿了，就现在，以华人和华裔为中心，小沙的扩散速度也快达到了指数级，这甚至是在官方没有英文版，自己再搞一个翻译软件来回翻译，这种极端不好用的情况下！
甚至，中文原版的无界系统，有些人都已经使用的六六的了。
……
“呲~嘣！”郝成这边，看完了最后一波的大烟花，也是抱着宁荟下楼去了：“有点儿冷了，赶紧回去睡觉。”
而对于欧洲那边发生的事情，郝成没有发表评价，那意思也很明显了：爱咋咋，没空！
确实，乙级合作项目最后的确认工作就要开始，一大堆的事儿在那等着呢。
很多东西不是不能谈，而是郝成现在的这个身份、位置，很多问题如果自己没有把握的话，那是没办法轻易开口的，容易对别人造成很大的困扰。
于是迅速的看了看时间，结束了这场新闻发布会。
“好的，郝总！”
“郝总，再见！”
所有人挥手致意，没有再纠缠郝成继续问，今天透漏的东西已经太多了，在场的记者们，光是新闻，都已经打好七八条的腹稿了！
包括EDA的、小沙升级的、传统芯片、新型芯片的以及最后那非常有争议的对福耀的评价。
一时间，各大官媒密集发布相关消息，感兴趣的人，那都已经目不暇接了。
尤其是EUV光刻机以及相关的产线制程工艺的进度已经公布，全国各地到处都是一片欢腾的景象。
现在，农历还尚未出正月，用中原地区的一句老话叫说：不出正月，那就还是在过年。
于是一时间，“噼里啪啦”的烟花爆竹，瞬间就又疯狂了起来，别的地方不说，就郝成所在的临州高新区，那是一夜都没有停啊。
“老公，这个夜晚，为你疯狂啊！”
别墅三楼的平台上，宁荟轻轻拥着郝成，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看着远处的绚丽多彩，心中那是无比的骄傲。
“这回还真不是。”
郝成不敢贪天之功，虽然EUV最后微环境调试，小沙做了不少的工作，但是，EUV这个东西，硬件是早就已经确定的。
小沙介入之后，也只是在某些模块做出了优化的建议以及在最后的系统调试中起到了一些作用。
而这一切，是绝对离不开相关企业这么多年的积累的。
华为、沪上微电子、中芯国际、兆易创新、华宏长电、哈工大、科学院电子所等等……
“真想做一次亮剑呐，”郝成看着这个名单，心里也是十分感叹：这么多年没有成功，是这些企业他不够努力吗？
什么给图纸也造不出来，阿斯麦就是纯属扯淡。
归根结底的原因，是没有市场，没有领头人。
国内光刻机的研发，在相当长的一个时期内，是处在一个非常尴尬的地位的，因为你要的走的路，别人已经走过了，而且已经走了很远。
除了要绕过专利之外，还要应对倾销，应对没有市场的尴尬。
你这边，突破了48nm，那，阿斯麦就联合晶圆工厂，迅速的把40nm的产线低价引进来。
而当你突破24nm的时候，32nm的产线又进来了。
你32，它引进24。
而且因为这都成熟的产品，成本还比你低，价格还比你更优惠。
这样，就会让你的研发成为一个无底洞，但从来得不到营收。
这样的话，谁能坚持下去啊？
国家也不行呐！
所以，国内的光刻机研发进度，历史上那是几度停止又几度重启。
直到华为接了这个班——才让国内的EUV产业链条串了起来——因为华为用不了其他家的产线了，国内哪怕落后，哪怕成本高，但至少有。
当，麒麟9000S横空出世的时候，很多人就非常惊讶：这么多年没有搞定的14nm、7nm，为什么华为一上就搞定了？
是有魔力吗？其实哪有什么魔法啊，都是汗水！
除了华为本身的特质之外，市场和供应链的信心也是至关重要的。
比如，之前国内的产业链去搞7nm多重光刻的产业链条，上下游都会有一个担心：我这个东西搞出来成本那么高，和阿斯麦和台积电比根本没有任何优势啊，成本是它们的两三倍了都！
弄出来卖给谁啊？
但现在华为就起到了这么一个作用，跟着我，搞！别说两倍三倍，五倍华为也可以承受，只要搞出来，可以先不在乎成本，让产品活下来才有以后。
市场循环了，领头人也有了，那一切就都是顺理成章的。
哪怕没有小沙，EUV最晚，也不会晚过26年量产。
而这个循环一旦形成，那世界上可就有了两套芯片全套产业链了。
那当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了。
与国内今晚的欢快相比，刚刚喝完午茶回到工作岗位的阿斯麦，那可是完全另一种情景。
荷兰，埃因霍温，阿斯麦总部。
此时的气氛，都不能说是压抑，已经可以用阴森形容了都——
阴沉的天，萧瑟的景，呼呼的狂风，仿佛整个城市都将坠入黑暗。
阿斯麦从小沙开始介入精密制造，开始介入光刻机及产线的调整的时候，就清楚的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
他们也知道，只要中国的EUV一出来，那他们的死，就必然是定局。
至于竞争？但凡被中国搞定了的科技，哪怕再精尖，也会被他们搞成白菜价的。而这次，恐怕也不会例外。
“他们的成本怎么样？”
“没有具体的数据，但是，以他们的工业基础，只要能搞定，量产成本只会越来越低，根据其它行业初步估算，应该是我们的三分之一左右。”
“三分之一，嗯，那他们的产线产线是不是只给华为生产芯片？”
“现在是。”
一问一答，这是阿斯麦的总裁、首席执行官（CEO）兼管理委员会**克里斯托夫·富凯和他们的执行副总裁兼首席客户官（CCO）詹姆斯·库门。
詹姆斯·库门对于富凯的最后一个问题，只是回答了一个目前的情况。
但是只供华为，那怎么可能呢！
这俩人这个时候心里甚至还在考虑：自己产业链下游的晶圆工厂、再下游的芯片公司，高通？英特尔？英伟达？能不能抗住中国市场的这一波。
如果能抗住，那还能顶一波。
但怎么抗？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虽然现在中国只有麒麟一家的手机芯片起了量，但白驹科技扶持紫光展锐作为高通和联发科技替代品的打算就没有藏着掖着，是明摆在那的。
从小沙机器人的芯片选择就能看的出来。
而PC芯片这边，以前长期就是英特尔和微软这个Wintel这一对联盟的天下，任谁来，都很难撕破一个口子。包括AMD，声量都差得多。
其他的那更是连影子都没有，尤其是中国的相关芯片企业，顶多就是靠着信创市场，靠**采购有着一点点的份额。
但现在，时代变了。
在中国，Windows直接就已经被无界系统给偷了家——来自这个月的统计数据，无界系统在中国的市占率甚至已经超过80%。
Wintel这个联盟，Win已经挂了，tel又能撑到什么时候去呢？
取代它的又会是谁？如果说X86指令集和架构的话，只有海光和兆芯拥有授权。
ARM或者其他架构的，还有好几家。
但目前为止，白驹科技没有表现出自己的倾向。
但不管白驹科技什么倾向，2025这一年，高通、英特尔、英伟达，被取代的结局也都是已经注定了的。
“以后，整个市场将会直接被割裂成两部分，中国，和中国之外。”
富凯是忧心忡忡，中国那个市场，可是不小，说是占世界的半壁江山都不为过。一旦全丢了，那损失巨大！
而光刻机这种东西，属于特殊精尖设备，技术含量高，但是市场总量其实非常小。
小到什么程度？
别的行业还有什么第一第二，这个行业，就只有老大能活着，第二都稚嫩恶搞苟延残喘，半死不活——
市场就这么小，小到就养不活两家光刻机公司。
“呼~呼~呼！”富凯长出了几口气，最后想到了欧盟：“也不知道那帮人怎么想的，危机都在眼前了，还是一点行动都没有！”
富凯十分愤慨，仅仅只是中国市场也就罢了，但是欧洲这边的基本盘如果都保不住，那不就直接倒闭了。
就拿手机设备来说，世界上是有很多的厂商的，但除了苹果和三星之外，其它的几乎所有主流厂商都是中国品牌。
包括欧洲和非洲，他们占得市场份额都不低。如果这部分全部成了中国的芯片，那事情可就直接大条了。
富凯十分希望欧盟能够出台一个限制政策，禁止中国芯片的流入。荷兰也早在一个月前，白驹科技刚刚在发布会上透露芯片相关内容的时候，就向欧盟提议了。
但是，目前欧盟委员会那边好像顾虑重重，还有该死的法国佬，一直在从中作梗。
……
“这个时候，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团结一致，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
欧盟总部，一场会议也正在进行。冯德莱恩一直在推动欧盟统一化进程，对外做同一种决策，发出同一个声音。
但是，仅仅是针对白驹科技、针对小沙，他们最近五周就开了七次会议，没有一项事情是达成了一致意见的。
而，距离这次会议感刚刚过去三天，新的问题又来了。
正如当时法兰西代表科斯塔所预测的那样：讨论白驹科技的事情，最好立即做决定，否则不等你有决定，就又有新的事情了。
这才几天啊，EUV光刻机，这个工业历史上又一个顶级的工业明珠，就又被他们攻克了！
关于禁止芯片的相关提议，是荷兰在一个月之前提出的。
原本以为，即便要做决定，时间也可以拖到至少以年为单位的跨度，毕竟，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哪怕让阿斯麦再造一个，连生产带调试，那也得十八个月的周期。
毕竟，那是价值3亿欧，重量就有接近10吨的大家伙。
但，所有的事情，一旦跟白驹科技扯上关系，那一切就全都变了。
“法兰西的观点，我还是那句那句话，拒绝先进生产力，你们是怎么想的？阿美莉卡拒绝，是因为它是老大，不甘心屈居人下，我是能理解的。”
科斯塔如此说道：“但我们就是一个跟班，在这纠结什么呢？跟谁不是跟？明知道老大快死了，还跟着他一块儿陪葬吗？你们真的还挺忠心是怎么？”
忠心？这当然是一个笑话！
且不说国与国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是平等的，欧洲他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并不是谁的附庸，他们和阿美莉卡也没有什么上下之分。
这时候，怎么还有人站在“主子”的立场上考虑起问题来了呢？
科斯塔那叫一个直言不讳：“还有就是，今天我们把普通芯片禁了，那未来，元认知架构的芯片禁不禁？就算决定要禁，怎么实施？所有用华为、用中国品牌手机的人直接按犯罪？监禁20年？
“还是要把所有华为、中兴等他们国家的设备全拆掉？这个问题，没有讨论的必要了我认为！荷兰这边，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阿斯麦必死无疑，不是你在这儿折腾就能改变的。”
法国代表摇了摇头，也不准备再说什么了，话说三遍淡如水，乌合之众说的就是这帮人。
一个白驹科技就整的焦头烂额的，你以为这就是结束？等着看吧，应对白驹科技都得站欧盟这些人一半以上的精力，光开会一周两次都得是少的。
啥事儿也都不用干了，天天在这“吵吵”白驹科技就完事儿。还欧洲统一化进程，就这帮人，再过三百年也统一不了一点儿。
……
会后，科斯塔也是接到国内受益，直接在社交媒体上发了一张欧盟总部和阿斯麦标识的拼接图，并配文：“一个月开了七次会，在禁止白驹科技与欢迎白驹科技之间，有人选择了躺下。醒醒吧，欧洲。”
相关的内容在外网并没有引起什么热度，这对他们来说，太过于稀松平常了。
倒是相关内容被转载到了中文互联网的时候，瞬时变得热闹起来：“这不阿斯麦吗？别担心，给我们图纸也造不出来，安息……不是，安心吧！”
“禁啊，该禁禁，欧洲回头买不到，我去旅游的时候给你们捎过去两部，多了不要，旅游花费给我包了就行！”
“你这算盘珠子崩的，我在南极都没躲过去。找我，我给你们发代购。”
“是啊，小沙有什么好的呢？禁就禁了吧！反正也没什么用，真的，一点都不好用！”
如果是其他的什么企业，国内可能还会担忧，但是白驹科技和小沙？呵呵！禁？禁得了吗你们？
在欧洲的留学生最清楚这个事儿了，就现在，以华人和华裔为中心，小沙的扩散速度也快达到了指数级，这甚至是在官方没有英文版，自己再搞一个翻译软件来回翻译，这种极端不好用的情况下！
甚至，中文原版的无界系统，有些人都已经使用的六六的了。
……
“呲~嘣！”郝成这边，看完了最后一波的大烟花，也是抱着宁荟下楼去了：“有点儿冷了，赶紧回去睡觉。”
而对于欧洲那边发生的事情，郝成没有发表评价，那意思也很明显了：爱咋咋，没空！
确实，乙级合作项目最后的确认工作就要开始，一大堆的事儿在那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