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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奉大长老之命，”她的声音，干涩沙哑，像两块砂纸在摩擦，“带他……前来。”
两名守卫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虑。
大长老的命令？
为什么他们没有收到任何通知？
而且，圣女的样子太不对劲了。失魂落魄，像是被人抽走了精气神。
这外来者，一脸平静，但那平静之下，却潜藏着一种让人心悸的危险气息。
“圣女大人，请恕我等无礼。”左边的守卫上前一步，语气虽然恭敬，但态度强硬，“大长老正在清修，不见外客。没有他的亲口谕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放肆！”
苏瑶猛地拔高了声调，这一声呵斥，倒是找回了几分往日圣女的威严。
或许是陈运的刺激起了作用，或许是破罐子破摔的绝望。
“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这是圣女令！”
“见此令，如见我本人！我的话，就是大长老的意思！”
“你们是要违抗命令吗？！”
守卫被她突如其来的气势镇住了，一时语塞。
圣女令的权威，在寨中根深蒂固。
违抗圣女，等同于背叛神明。
就在他们犹豫的这片刻，陈运的目光，已经将周围的环境扫描了无数遍。
左侧三十步，有个箭塔，上面应该有弓箭手。
右侧石墙，高度约五米，有几个可以借力的凸起，翻过去不难。
门口这两个守卫，下盘很稳，太阳穴鼓起，是外家高手。如果动手，必须一击毙命，不能给他们任何示警的机会。
他甚至计算好了，一旦谈崩，他会立刻扭断苏瑶的脖子，用她的身体作为肉盾，挡住第一波攻击，然后冲向右侧石墙……
在他脑中，瞬间生成了数个备用方案。
永远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顺从上。
这，是他的信条。
“这……”
守卫还在迟疑。
苏瑶上前一步，将令牌几乎戳到他脸上，眼中燃烧着一种疯狂的火焰：“怎么？要我请大长老亲自出来跟你们说吗？到时候，延误了大事，你们担当得起吗？”
“不敢，不敢！”
守卫终于扛不住压力，连连后退。
圣女的身份，令牌的权威，再加上“延误大事”这顶大帽子，压得他们喘不过气。
“请……请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一名守卫收起长刀，转身快步跑进了石堡。
另一名守卫，依旧持刀而立，死死盯着陈运，全身肌肉紧绷，如临大敌。
陈运无视他，反而侧过头，对着苏瑶，露出了一个赞许的微笑。
那笑容，在苏瑶看来，比魔鬼还可怕。
她知道，自己刚刚的表现，正中对方下怀。
她越是表现得像个合格的傀儡，就越是证明了陈运的掌控力。
她正在亲手，一步步地，将自己的寨子，推向深渊。
片刻之后，进去通报的守卫跑了出来。
“大长老有请。”
他的语气，依旧带着几分不情愿和狐疑。
通往石堡内部的，是一条狭长的甬道。
光线，陡然暗了下来。
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才有一盏昏黄的油灯，勉强照亮脚下的路。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草味，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铁锈的腥气。
陈运的鼻子，轻轻翕动。
这味道……和地底祭坛里的“神血”有点像，但淡了很多。
看来，这大长老，没少研究那玩意儿。
甬道尽头，是一扇厚重的石门。
守卫推开石门，侧身让开。
“请。”
门后，是一个宽敞的圆形石室。
没有窗户，完全依靠墙壁上镶嵌的几颗发光石头照明。
光线幽暗，将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地上诡异地扭曲着。
石室中央，摆着一张巨大的石桌。
桌子上，空无一物。
只有一个造型古朴的紫檀木盒，静静地躺在那里。
木盒没有上锁，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其封印。丝丝缕缕的灵力波动，从盒子的缝隙中溢出，微弱，却纯粹。
子符！
陈运的目光，瞬间被它吸引。
他能感觉到，自己手心里的那个“母符”烙印，开始微微发烫，像是在与远方的同类，产生某种神秘的共鸣。
“苏瑶。”
一个苍老、沙哑，仿佛枯木摩擦的声音，从石室最深处的阴影里传来。
陈运循声望去。
只见阴影中，一个瘦小的身影，缓缓站起。
那是一个老人。
头发花白，胡须垂到胸前，脸上布满了深刻的皱纹，像是干涸的河床。
他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色长袍，整个人，仿佛要与黑暗融为一体。
唯独那双眼睛。
浑浊，却又锐利得像鹰隼。
仿佛能洞穿人心。
他就是黑石寨的大长老，苏摩。
苏摩的目光，先是落在苏瑶身上，停留了片刻。
那目光里，有失望，有痛心，还有一丝不易察arle的怜悯。
随即，他的视线，如两道实质的冷电，猛地射向陈运。
“你，就是那个闯入禁地的外人？”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威压。
陈运笑了。
他没有回答，而是反客为主，迈步走向石桌。
他的动作，不快，但每一步都充满了压迫感。
守在门口的卫士，下意识地想要上前阻拦。
“退下。”
苏摩的声音再次响起，制止了他们。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陈运，想从这个年轻人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但他失望了。
对方的表情，平静无波，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陈运走到石桌前，停下脚步。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那个紫檀木盒的表面。
一股奇异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温润，却又带着一丝冰凉。
“好东西。”
他开口了，语气像是鉴赏一件玩物。
苏摩的瞳孔，猛地一缩。
那是寨子的圣物！是镇压地脉、维系全族安危的九枚子符之一！
这个外人，竟敢如此轻慢！
“年轻人，你很狂妄。”苏摩的声音，冷了下来，“狂妄，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是吗？”陈运转过身，面向他，脸上依旧挂着那种淡然的笑容，“我这个人，就喜欢狂妄。”
“因为，我有狂妄的资本。”
“奉……奉大长老之命，”她的声音，干涩沙哑，像两块砂纸在摩擦，“带他……前来。”
两名守卫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虑。
大长老的命令？
为什么他们没有收到任何通知？
而且，圣女的样子太不对劲了。失魂落魄，像是被人抽走了精气神。
这外来者，一脸平静，但那平静之下，却潜藏着一种让人心悸的危险气息。
“圣女大人，请恕我等无礼。”左边的守卫上前一步，语气虽然恭敬，但态度强硬，“大长老正在清修，不见外客。没有他的亲口谕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放肆！”
苏瑶猛地拔高了声调，这一声呵斥，倒是找回了几分往日圣女的威严。
或许是陈运的刺激起了作用，或许是破罐子破摔的绝望。
“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这是圣女令！”
“见此令，如见我本人！我的话，就是大长老的意思！”
“你们是要违抗命令吗？！”
守卫被她突如其来的气势镇住了，一时语塞。
圣女令的权威，在寨中根深蒂固。
违抗圣女，等同于背叛神明。
就在他们犹豫的这片刻，陈运的目光，已经将周围的环境扫描了无数遍。
左侧三十步，有个箭塔，上面应该有弓箭手。
右侧石墙，高度约五米，有几个可以借力的凸起，翻过去不难。
门口这两个守卫，下盘很稳，太阳穴鼓起，是外家高手。如果动手，必须一击毙命，不能给他们任何示警的机会。
他甚至计算好了，一旦谈崩，他会立刻扭断苏瑶的脖子，用她的身体作为肉盾，挡住第一波攻击，然后冲向右侧石墙……
在他脑中，瞬间生成了数个备用方案。
永远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顺从上。
这，是他的信条。
“这……”
守卫还在迟疑。
苏瑶上前一步，将令牌几乎戳到他脸上，眼中燃烧着一种疯狂的火焰：“怎么？要我请大长老亲自出来跟你们说吗？到时候，延误了大事，你们担当得起吗？”
“不敢，不敢！”
守卫终于扛不住压力，连连后退。
圣女的身份，令牌的权威，再加上“延误大事”这顶大帽子，压得他们喘不过气。
“请……请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一名守卫收起长刀，转身快步跑进了石堡。
另一名守卫，依旧持刀而立，死死盯着陈运，全身肌肉紧绷，如临大敌。
陈运无视他，反而侧过头，对着苏瑶，露出了一个赞许的微笑。
那笑容，在苏瑶看来，比魔鬼还可怕。
她知道，自己刚刚的表现，正中对方下怀。
她越是表现得像个合格的傀儡，就越是证明了陈运的掌控力。
她正在亲手，一步步地，将自己的寨子，推向深渊。
片刻之后，进去通报的守卫跑了出来。
“大长老有请。”
他的语气，依旧带着几分不情愿和狐疑。
通往石堡内部的，是一条狭长的甬道。
光线，陡然暗了下来。
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才有一盏昏黄的油灯，勉强照亮脚下的路。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草味，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铁锈的腥气。
陈运的鼻子，轻轻翕动。
这味道……和地底祭坛里的“神血”有点像，但淡了很多。
看来，这大长老，没少研究那玩意儿。
甬道尽头，是一扇厚重的石门。
守卫推开石门，侧身让开。
“请。”
门后，是一个宽敞的圆形石室。
没有窗户，完全依靠墙壁上镶嵌的几颗发光石头照明。
光线幽暗，将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地上诡异地扭曲着。
石室中央，摆着一张巨大的石桌。
桌子上，空无一物。
只有一个造型古朴的紫檀木盒，静静地躺在那里。
木盒没有上锁，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其封印。丝丝缕缕的灵力波动，从盒子的缝隙中溢出，微弱，却纯粹。
子符！
陈运的目光，瞬间被它吸引。
他能感觉到，自己手心里的那个“母符”烙印，开始微微发烫，像是在与远方的同类，产生某种神秘的共鸣。
“苏瑶。”
一个苍老、沙哑，仿佛枯木摩擦的声音，从石室最深处的阴影里传来。
陈运循声望去。
只见阴影中，一个瘦小的身影，缓缓站起。
那是一个老人。
头发花白，胡须垂到胸前，脸上布满了深刻的皱纹，像是干涸的河床。
他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色长袍，整个人，仿佛要与黑暗融为一体。
唯独那双眼睛。
浑浊，却又锐利得像鹰隼。
仿佛能洞穿人心。
他就是黑石寨的大长老，苏摩。
苏摩的目光，先是落在苏瑶身上，停留了片刻。
那目光里，有失望，有痛心，还有一丝不易察arle的怜悯。
随即，他的视线，如两道实质的冷电，猛地射向陈运。
“你，就是那个闯入禁地的外人？”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威压。
陈运笑了。
他没有回答，而是反客为主，迈步走向石桌。
他的动作，不快，但每一步都充满了压迫感。
守在门口的卫士，下意识地想要上前阻拦。
“退下。”
苏摩的声音再次响起，制止了他们。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陈运，想从这个年轻人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但他失望了。
对方的表情，平静无波，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陈运走到石桌前，停下脚步。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那个紫檀木盒的表面。
一股奇异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温润，却又带着一丝冰凉。
“好东西。”
他开口了，语气像是鉴赏一件玩物。
苏摩的瞳孔，猛地一缩。
那是寨子的圣物！是镇压地脉、维系全族安危的九枚子符之一！
这个外人，竟敢如此轻慢！
“年轻人，你很狂妄。”苏摩的声音，冷了下来，“狂妄，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是吗？”陈运转过身，面向他，脸上依旧挂着那种淡然的笑容，“我这个人，就喜欢狂妄。”
“因为，我有狂妄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