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升**?”

  “当将军元帅?”

  “还能到京城受封爵位?”

  听着杨宁一连串的慷慨之言。

  前一秒还举杯共饮的东北中层将领们。

  全都纷纷露出了一副惊愕之色。

  其眸中更是流露出了一抹抹欣喜。

  要知道。

  从杨宁口中说出的这三项内容。

  无一例外的。

  全都是寻常边军战士穷极一生都无法触及的存在。

  官升**。

  那得是征战十年,而且还要在中层将领的队列中稳坐钓鱼台。

  在朝中、边关都得有相当成熟的威望体系。

  而想要成为将军元帅。

  那就必须要集齐先登、陷阵、斩将、夺旗四大军功之中的至少两种。

  能在行伍中保全十年,并完成以上两项者。

  纵观整个大乾也都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毕竟。

  自从如今的大乾皇帝登基继位开始。

  整整三十年来,大乾除了世袭之外。

  能够荣登将军、元帅之位者。

  且不论是虚职还是荣誉称呼。

  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

  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而想要成为杨宁最后说的那种。

  能够进入京城,受封爵位的。

  就更是宛若坐井观天一般了。

  想要受封爵位,先不说那些对族谱和身世的笼统要求。

  单说所要达成的功绩这一点。

  就足以让他们这群中层将领望而却步了。

  上一个不靠背景。

  硬生生靠着手中军功封爵的将领。

  还是徐遇春将军!

  除了徐遇春将军之外。

  大乾已经十几年都没出过这样一个能人了。

  孤军奋战,以七千拒守十万敌军于城前。

  这般功绩。

  乃是足以载入史册的!

  就以他们这群在东北混了小半辈子的中层将领来说。

  就算当相同的机会,砸在他们眼前。

  他们也未必能像徐遇春那样牢牢把握住。

  毕竟。

  他们这群中层将领的能力是有限的。

  “殿下的心意,末将替他们领了。”

  左将军林阮双手一拱,眼神中颇带着几分求饶的味道:“但是如此滔天的机遇,末将诚惶诚恐,若是麾下士卒把握不住,岂不是坏了殿下的大事?”

  “林将军你怎可如此妄自菲薄?”

  一旁的石恒将军闻言,就像是收到了某种指令一般。

  当即双手一拱,和左将军林阮唱起了红白双脸的双簧戏来。

  “你要知道,殿下要赐给将士们的机遇,可是他们再等三代人,五十年都未尝能等到的啊!

  此一遭若是成了,如今坐在府院中吃酒的这些可就都如鱼跃大海,鸟飞青天啊!”

  “石恒将军说的倒是容易,机遇确实难得,可这机遇的背后同样是危机四伏啊!”

  左将军林阮见状,先是愣了几秒。

  而后才开口反驳道。

  “危机四伏又如何?此番机遇,就算是以命相搏,也不算亏吧!”

  石恒故作出一副被气到的模样。

  他脑袋一歪,更是将目光直接锁定在了杨宁的身上。

  “殿下,您以为这机遇不该给诸位将领吗?”

  石恒双手一拱,颇有几分刨根问底的气势。

  左将军林阮闻言,也是眸中一紧,连忙转过身。

  冲着杨宁拱手说道:“还望殿下三思!”

  而在见识到了石恒与林阮二人争得面红耳赤的一幕之后。

  才刚还颇有几分狐疑和犹豫一众中层将领。

  此刻却全都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冲着主座之上的杨宁拱手问道:

  “还望殿下明示,此番机遇究竟为何!”

  见此一幕。

  杨宁嘴角一挑。

  语气中颇为满意的扬声喝道:

  “既然诸位如此求知若渴,那本王就不得不说了。

  此番机遇便是,本王要送你们三场夺城的造化!”

  轰!

  此话一出。

  整个将军府内上百名中层将领,全都愣住了。

  众人面面相觑,无一人敢站出来说话。

  要知道。

  这夺城可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成的事儿。

  夺取一城,最少也要拥有守城部队四倍以上的兵力。

  而且,攻城器械、火炮辎重等,也都要保证使用。

  至于粮草、后勤,那更是一个大头儿。

  就以最近的黑江关为例吧。

  夺城之战一开,每日死个小千的大乾战士。

  都是小事。

  关键是。

  每日要消耗的粮草辎重、后勤银两,可全都是一大笔开支!

  往少了算。

  就以黑江关一万七千名常备守军的人数来算。

  大乾与之对抗,所要消耗的银两。

  每日至少也要四五千两往上!

  围城一月,那就是十几万两白银!

  围城三月,那就是大几十万两白银!

  和数万边军战士的性命啊!

  仅仅是夺取一城,所要的消耗,便足以让大乾一年的国库营收大打折扣。

  若是三个城池一起夺取的话。

  所要的开支和消耗。

  可就是三倍了!

  相当于一年打没三年的国库盈余。

  就算他们这群东北边军,真有那个能耐,能将漠北蛮子打得屁滚尿流。

  国库承担的起吗?

  大乾皇帝承担的起吗?

  “诸公为何突然哑语?莫非是不信任本王?”

  杨宁见气氛一阵死寂,便蟒袍一挥,淡淡开口问到。

  而听闻此言。

  下方众多中层将领当中。

  终于出现了一个沉不住气的。

  他双手一拱,冲着面前的杨宁义正言辞的问道:

  “殿下初入东北,对边关战事或有些不了解。

  但攻城事大,万不可随意决策啊。

  若是惹恼了圣怒,对殿下的名誉也是一种损伤。”

  “可若本王一意孤行呢?”

  杨宁嘴角一挑,似是一切都在计算之中。

  “那末将无话可说,士卒当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这位中层将领双手一拱,一脸正经的回应道。

  “好!”

  燕王杨宁点了点头,眼神中掠过一抹满意之色。

  “既然如此,本王就以东北藩王的名义,命令你们!

  从明日开始,本王会将神机营留在辽东城内。

  你们每个人麾下的部队,都要有至少三成的士卒要学会使用火铳,并佩戴火铳!

  三日之内,必须给本王组建成一支有规模的火铳队!”

  此话一出。

  那位中层将领便又双手一拱问道:“殿下,可东北军库内没有那么多火铳可供使用啊。”

  “无妨,火铳明日一早本王便会派人送来。”

  杨宁摆了摆手,而后继续开口说道:“你们只管操练好火铳队,三日之后,随本王攻取黑江关,本王自有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