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餐温浅没吃到,她倒是被某人给吃干抹净了。

  最后温浅还是被饿醒的,一睁眼都到了中午。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便签。

  【好好休息,我会照顾安安的,我让酒店给你准备了饭菜,醒了以后叫酒店服务给你送上来。】

  落款是:爱你的老公。

  温浅笑笑,按了酒店的服务内线。

  “麻烦把我的午餐送上来。”

  吃过午饭,温浅回了医院,检查了几个病人情况之后回去休息室。

  安安不在房间。

  温浅给盛雁回打电话。

  “你带安安出去了?”

  “嗯,岁岁出院了,我带他们在游乐场玩……老婆,不跟你说了,他们打起来了……安安,你轻点踹,哥哥的病刚好……”

  温浅:“………”

  挂了电话,温浅打开笔记本电脑。

  手指在键盘上快速跳动,嘴角勾起邪恶的冷笑。

  游乐场里,安安把岁岁踹趴下后,就骑在岁岁身上使劲揍他。

  要不是盛雁回跑过来把安安抱开,岁岁的小脸恐怕要肿成猪头了。

  “安安,为什么要打哥哥?”

  岁岁从小体弱,又娇生惯养的,完全不是安安的对手。

  小包子爬起来坐在地上,哇一声大哭。

  安安还不解气似的在盛雁回怀里挣扎,还要揍岁岁。

  “他说我妈妈连坏女人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谁敢说我妈**坏话,我就揍得他满地找牙。”

  岁岁不服气地哭叫:“那个女人就是比不上凌阿姨,你也跟她一样野蛮暴力,你们从哪来回哪去,不许你们来我和爸爸的家。”

  “那也是我的家,我爱去就去,你不高兴你可以走啊,爸爸有我一个女儿就够了,不知亲疏的臭小孩,你就等着你的凌阿姨把你卖掉换钱吧。”

  “你才是臭小孩,我也不许你说凌阿姨坏话,我打死你。”

  岁岁仗着有爸爸拉着安安,爬起来就要去打安安。

  他还没碰到安安,就被盛雁回抓住了。

  左手一个,右手一个,两个小家伙都奶凶奶凶地往一块扑腾。

  “你们两个都不许动手了,为了一个外人兄妹打架像什么样子?”

  “那个女人才是外人,凌阿姨是我的家人。”

  “盛星野,你个大**,把坏女人当家人,你可是妈妈生的。”

  “我宁可不是她生的,我要凌阿姨做我妈妈。”

  “你要是再敢在妈妈面前说这句话惹她伤心,我就打死你。”

  “你打我我也说,她就不是我妈妈,我讨厌她。”

  两个小家伙吵闹不休,盛雁回头痛不止。

  别人家的兄妹都相亲相爱,他家的两个祖宗势同水火。

  不知道老婆说凌绾绾的事交给她,是想怎么做?

  这一刻他竟无比希望凌绾绾真有另一副面孔,赶紧让岁岁死心,还他们一家安宁。

  终于搞定了,温浅满意地伸了伸懒腰。

  接下来就等着坐收成果了。

  “咚咚咚——”

  房门敲响。

  温浅以为是盛雁回带着安安回来了。

  打开门的瞬间微愣,眼中浮现诧异。

  “怎么,看到我你心虚啊?”

  来人是多年不见的盛莜佳。

  上次见面盛莜佳还是一个干净纯粹的姑娘,看上去稚气未脱。

  时隔五年,身上多了一股成**人的味道。

  **的包臀裙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躯,长发偏在一侧垂落,硕大的耳环坠着耳垂,把耳垂都拉长了。

  最让温浅意外的是,盛莜佳的五官居然也发生了变化,傲慢中透着刻薄,给人一种她脾气很不好的感觉。

  温浅笑笑:“我心虚什么?”

  然后温浅的感觉就得到了证实。

  只见盛莜佳的吊梢眉肉眼可见的扭曲,瞬间处于暴走状态。

  “你居然不心虚?你凭什么不心虚?当年要不是你骗走我大哥所有钱,我们家也不会落魄,我们过了一年多的苦日子都是你害的,要不是因为你,我大哥更不会招惹薄曦月,我被割了一只耳朵也是你害的,你坏事做尽,你该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温浅的脸沉了下来。

  当年确实是她的错害盛家从云端跌落。

  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只是骗了盛雁回的钱,没有骗他们盛家其他人一分,他们每个人名下都有房子车子存款和金银珠宝。

  就算不创业,他们也可以比普通人过得好的多。

  可他们依然骄奢**逸,贪图享乐。

  钱花完了就卖房卖车卖珠宝,盛怀安还被人骗去奥城赌博,花光他们家所有积蓄,然后沦落到去租平民房子住。

  那一年多,盛雁回每个月都会往佟采君的账户里转钱,足够他们一家日常开销。

  但钱都被盛怀安拿去赌了,所以他们一家才会生活的困苦。

  可他们的苦日子最后全怪在了盛雁回和她身上。

  哪怕盛雁回用一年时间让盛家重回巅峰,他们还是揪着那些事不放,就是想让盛雁回永远活在愧疚中。

  现在又多了个她。

  但她不是盛雁回,她对他们盛家本来也没有多少感情。

  有愧疚,但不多。

  想PUA她,门都没有。

  “我做什么坏事了,钱和股份都是你大哥自愿赠与我的,我想怎么处理是我的自由,我又没去你们的口袋里抢钱,你们活的落魄关我什么事?”

  “温浅,你要不要脸?就算钱和股份是我大哥给你的,但也属于婚内财产,有我大哥一半,你凭什么自作主张?”

  温浅好整以暇地抱臂倚在门框上,耸耸肩,一副“你气我不气”的淡漠姿态。

  “是啊,有你大哥一半,又不是有你们一半,要找我算账也该是你大哥,你算是哪根葱?”

  论耍嘴皮子,盛莜佳根本说不过温浅,气的她七窍生烟。

  “温浅,你不要脸。”

  “对,我不要,都给你,我说你脸皮怎么这么厚,莫名其妙跑来跟我兴师问罪,是仗着我一巴掌打不透你的厚脸皮吗?”

  “啊啊啊,**人,我杀了你。”

  盛莜佳张牙舞爪地扑向温浅。

  温浅侧身躲开。

  她来不及收势,脑袋“咚”一声撞在了门框上。

  温浅下意识伸手想关心一下,忽然反应过来没必要。

  这丫头本就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她关心也落不下个好,何必多此一举。

  “啊啊啊,我的头,好痛啊~温浅,你个**人,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出门被撞,开车翻车,走在河边掉河里……”

  盛莜佳鬼哭狼嚎捂着撞疼的额头咒骂。

  温浅冷笑一声。

  她就说她不该关心这没良心的东西。

  “盛莜佳,你今天特意跑过来就是来骂我的?”

  盛莜佳哭声一顿。

  这才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目眦欲裂地死瞪着温浅。

  “我妈要见你,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