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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保护哥哥!”南禾攥紧小拳头,眼神倔强。

  冷诺妍失笑,指尖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整天哥哥长哥哥短,怎么不想想自己?”

  别人家的孩子也不见有这么粘自家哥哥的。

  【即使丢失了记忆,女孩依旧有着保护你的想法】

  【即使重来一次,她仍旧会是曾经的选择】

  【两人的对话你全然不知】

  【脑海中,这本有些暴虐的功法让你有些把控不住】

  【但你并不是真正的小孩】

  【“杀!”】

  【“杀!!”】

  【“杀!!!”】

  【嗜血的嘶吼在脑海中炸响,如万鬼哭嚎,几乎将你的理智撕碎。】

  【可却还在你的忍受范围之内,毕竟心魔婴的影响可比它强多了】

  【可在外界却是看到你身子忍不住颤动,一种暴虐血腥的气息从你的身上散发。一时让冷诺妍眉头微皱】

  【“怎么看起来像是要走火入魔了?”冷诺妍暗道】

  【南禾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而冷诺妍第一时间将她护到身后,随后小心上前将手轻轻贴在你的额头】

  【一股清凉感突然在你脑海中掠过,本有些躁动的你也因此安静了下来,恢复了过来】

  【你感受到一股温和的力量,使得那隐约出现的声音逐渐消失】

  【冷诺妍指尖灵光流转,探查片刻,忽然哑然失笑。】

  【功法主动择主,也就导致功法最为核心的负面暴露在你的面前,进而导致你的心智受到影响】

  【但只要熬过去,以后被本身被功法影响的概率就会大大降低】

  【普通人学习炼体功法半天都学不到个皮毛,更别说被功法的本质核心所影响。而你只是片刻罢了......】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你在炼体上的天赋绝对是妖孽中的妖孽】

  【“一个炼体一个练法,这对兄妹说不定能够达到前人所没有达到的巅峰。”冷诺妍独自说道】

  【......】

  【不知过了多久,你终于醒了过来】

  【醒来的第一时间,你感受到脑海中多出来的霸道功法,一时间有些呆滞】

  【《血戮焚天诀》仍放在你的身旁,你下意识将其拿起打开,发现里边的一字不存,仿佛从未书写。】

  【《血戮焚天诀》已成无字天书,而其功法真意,尽数铭刻神魂。】

  【就凭这点,你便清楚《血戮焚天诀》的品阶不会低,但为什么诺妍姐不告诉你呢?

  【或许......诺妍姐也有什么苦衷吧。】

  【你不再纠结于冷诺妍身上有什么秘密,不仅是因为你清楚时候未到,也因为你明白并不是什么事都能问清楚的】

  【你在脑海中不断解析《血戮焚天诀》,感受着其霸道】

  【没有多久,你便将这本功法了解了个大概】

  【你醒来的动静很快将南禾吸引了过来】

  【南禾有些焦急地推开了房门】

  【“哥哥!”】

  【见到你醒来的南禾满脸欣喜,高兴地扑进你的怀中】

  【“我......这是昏迷了多久?”见到南禾那满脸担忧的样子,你下意识询问道】

  【南禾掰了掰手指,“三......三天。“】

  【得知这一次昏迷足足有三天,你皱了皱眉】

  【你倒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南禾的情况】

  【“那你这三天是怎么过来的?诺妍姐没有饿着你吧?”你仔细打量着南禾,确认她没有什么问题才松了口气。】

  【看起来似乎还圆润精神了一些】

  【南禾摇了摇头,“哥哥我这几天过得很好哦!”】

  ......

  日悬中天。

  此刻已经是大中午。

  在南禾的解释下,南烛才明白这两天一直有村里的人给她送饭,似乎是冷诺妍吩咐请求的。他不由得感慨白山村村民的朴素。

  问起诺妍姐去了哪里,南禾却是摇头不知。

  见此,他也没有多问。

  今天的冷诺妍并没有早些回来的迹象,也没有来送饭。于是南烛忙碌着用仅剩的食材为南禾准备好一顿饭。

  灶膛里的柴火噼啪轻响,蒸腾的热气裹着米香漫开,南禾踮脚扒着灶台,鼻尖沾了一粒莹白的饭粒。

  这一顿饭南禾吃得格外的多,让南烛有些目瞪口呆。出乎意外的是今天那只斑点猫并没有来。或许是因为时隔三天没有想到的原因吧。

  南禾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从......从诺妍姐姐教我剑之后,我就感觉我越来越能吃了......”她脸上露出几许不好意思的傻笑。

  “下次我再做多点就好。”相比于这个问题,南烛更在意的是南禾说她练剑了。

  曾经的南禾练剑,如今竟又一次踏上这条道路。这难道就是天意吗?

  得知哥哥对自己练的剑感兴趣,她吵着要拉着南烛来外边给她展示。

  庭院中——

  阳光透过百年老树的枝叶,碎金般洒在石子路上。这棵老树之下有一把木剑。这是冷诺妍专门为南禾准备的。

  南烛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拿起剑的女孩。

  “哥哥,让你看看我这三天的成果哦!”

  南禾深吸一口气,双眸微闭,再睁眼时,稚气褪去,眉宇间竟透出一丝凛冽。

  她挥舞起木剑,整个动作流畅与优美。

  可即使是这样,南烛依旧看出了许多的破绽。虽有型,却无意。

  不过本质上,南禾只是学习了三天的剑,还没有人教导,所以不能要求太高。

  展示完过后,南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兴奋地来到南烛身旁,“哥哥!我的剑舞得怎么样?”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似乎期待着哥哥的夸赞。

  “舞得很漂亮。”南烛揉了揉她的头发,笑意温和,但很快又说道,“可剑......不只是用来舞的。”

  南禾疑惑地看着南烛,“哥哥你也会剑吗?”

  南烛闻言,缓缓起身,从南禾手中接过木剑。

  木剑入手,腕骨微转。

  剑锋轻颤,如龙低吟。

  他垂眸,淡淡道:

  “看好了。”

  木剑划过天空,惊起几只不知名的鸟雀。

  “剑之一道......我......”

  “略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