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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三天自己是怎么过来的,说实在的,杜芷柔心里也不太清楚了。

  她只记得每天睁开眼,脑子里就全都是兰萍的鬼魂,还有霍隐骁临走之前那句话。

  找不到真凶,侯府满门抄斩。

  “不行,我好不容易才坐上侯府夫人的位置,还没借着孩子坐上侯府主母的位子呢,我怎么能现在就死掉啊?”

  她又害怕又愤怒,心里很不甘心,明明知道真凶是谁,却不得不背锅。

  杜芷柔就在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来到了三天期限结束的那一刻。

  那天到来的时候,整个府上的人,无一不在怨声载道。

  “都差不多得了,把嘴都闭上,还没出事呢,怎么都在这儿哭丧一样!”听见这些声音,陆雁回心里就烦,大声呵斥道。

  杜芷柔已经怕得不行了:“夫君,到现在我们还没找到真凶,这可该如何是好呀?”

  自从那天兰萍的“鬼魂”来找她以后,她就不敢再耍什么花招了,只能绝望等着三天过去。

  和她相反的是,陆雁回那天虽然狼狈,可在那以后,对此也不以为然。

  他满不在乎道:“人又不是我们杀的,没有证据,凭什么定我们的罪?难道就凭尸体出现在我们的院子里么?”

  “可,可是……”杜芷柔仍旧不太放心:“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我们才背了这个黑锅的,总得想个办法自证清白呀。”

  “ 清者自清,有什么好说的?反正没证据就不能定罪!”

  陆雁回仍旧坚持自己的看法。

  “不管怎么说,占理的都是我们吧?霍隐骁和杜宛宁再怎么样,也只能治我们个知情不报的罪,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们。”

  见他和杜远山的看法一致,杜芷柔也没了办法。

  算了,大不了到了关键的时候,就把杜远山那个废物**给供出来好了。

  幸运的是,杜宛宁那边,已经把玉佩作为罪证,上交给了官府。

  官府之人多番查验过后,听了不少人证说的话,确定玉佩就是杜远山的以后,已经决定去缉拿他。

  捕快们撞开将军府大门的时候,给门口的守卫们都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衙门的人怎么跑这来了?快,快去通知杜老爷!”

  就算将军府有士兵把守,他们也不敢对官府之人轻举妄动,那是违背律法的。

  当机立断,守卫匆匆跑向杜老将军的书房,此时杜森还在处理军务,听了他们的汇报以后,霍然起身。

  “这是出了什么事?”他也满头雾水,急急忙忙赶过去找捕快统领。

  “这位官差大人,不知我将军府哪个人犯了什么事,才让你们要闯进来拿人?”

  捕快统领看他一眼:“见过杜老将军,在下奉知府大人的命,来抓府上杜三公子,只因三公子触犯了我朝律法,不得不为之。”

  “什么?”杜森目瞪口呆,有些急了:“他,远山他又犯了什么错?”

  这个“又”字,让捕快统领眉头一挑,看来这个杜远山身上,前科也不少啊。

  “此案背后牵扯重大,恕在下无法透露更多。”捕快统领朝老将军抱拳:“三公子在府上何处?若老将军肯主动交出他,我们便也不在此处多叨扰。”

  杜森顷刻间有些急了:“你们要抓我儿子,起码也得有个明白的理由吧,怎可这样不明不白把人抓走?”

  动静闹的太大,杜老夫人和另外两个公子也知道了,急慌慌跑了过来。

  杜远舟脸色铁青:“是啊官爷,你放心,他若是真犯了什么,我们也不能拦着你带人走,只是总得叫我们知道理由。”

  实际上,杜远山整日整日胡闹,他们心里也清楚,迟早是要出事的。

  他们也想管着点杜远山,奈何根本管不住啊!

  杜老夫人气得捶胸顿足:“这个老三,我怎么生出他这么个孽障来,现在都把官府的人招来将军府了,真是家门不幸啊!”

  几人还在僵持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鬼哭狼嚎。

  “凭什么抓小爷走,你们有什么证据吗,凭什么定我的罪?你们给我等着……”是杜远山的声音。

  他昨夜又是半夜才爬墙回来,花天酒地了一通,一觉睡到上午,还没睡醒呢,就被几个捕快从床上揪起来。

  杜远山还穿着里衣,脸色通红,叫声犹如杀猪,听得几个捕快都狠狠皱眉。

  剩下的几个杜家人站在原地,看到他这副模样,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就算再怎么样,杜远山也是杜家的少爷,他们也不能不管他啊。

  “爹,娘,大哥,你们不能看着我被抓啊,救救我啊——”

  看到杜家人在不远处,杜远山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又高声尖叫起来。

  杜森心急如焚,奈何找不到什么理由留人,只能任由衙门的人先把他带走。

  好好的一个上午,将军府里就这样乱了套。

  杜远行皱紧眉头:“三弟这到底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突然被带走了?”

  “他好好的?哼,恐怕是干的那些龌龊事被发现了!”杜远舟骂了一句:“丢人现眼的东西,他若是能好好地回来将军府,我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行了,都闭嘴!”

  最后,还是杜森厉喝一声,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再怎么样,他也是你们的弟弟,有这功夫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样才能救他出来吧!”

  两个儿子都十分害怕他,马上闭上了嘴。

  杜老夫人长叹一声:“要不找别人打听打听呢?说不定,会有人知道他到底干了什么。”

  这么多年,将军府也是有一些人脉的,杜森脸色缓和些许,点了点头。

  “嗯,你们几个,就按照夫人说的去办。”

  好在前些日子,侯府那事儿围观的人多,他们也听见了不少内容。

  在刻意打听的前提下,没过多久,杜芷柔、玉佩的一些消息,就传到了将军府之人耳朵里。

  他们清楚杜远山是什么德行,听了这些线索,马上猜到了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