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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雁回的身上,竟然有女人的味道,难道他是先去了夕儿那里?

  那脂粉味道十分明显,哪怕陆雁回身上酒味更重,也根本无法掩盖住。

  “不可能啊,明明人刚一进府,我就拉来我院子里了,难道是外面的狐媚子?”杜芷柔喃喃自语着。

  见杜芷柔迟迟不来伺候自己,陆雁回反而先不耐烦上了:“你呆在那干嘛呢,还不快、快来帮我更衣!”

  “我……”杜芷柔无法,只能先拿了寝衣过来,想要冷着脸服侍他换上。

  结果刚把外衫脱掉,里衣和脖颈暴露出来,杜芷柔又发现,那上面竟然还有唇印和吻痕!

  脖子上靠近喉结位置的吻痕明显,唇印印在雪白的里衣上,更是明晃晃地刺痛着杜芷柔的双眼!

  陆雁回已经倒在榻上,很快鼾声如雷,只剩杜芷柔站在原地,心情几乎已经有些绝望了。

  “陆雁回,你也是个**的,什么人都能吃得下!”杜芷柔面露阴狠:“到底是被哪只骚狐狸给勾了魂儿去?已经给你身边送了一个女人,难道还不够吗?”

  她还没反应过来,正是夕儿的存在,让陆雁回尝到了开荤的滋味,从此一发不可收。

  新上任的大丫鬟提议道:“夫人,少爷昨晚身边也是有侍卫跟着的,不如我们问问他吧?”

  “有道理。”杜芷柔深呼吸一口气,现在只想把那女人给揪出来,冷冷道:“那就把陆九叫进来说话!”

  很快,陆九便恭恭敬敬走了进来:“属下见过夫人。”

  杜芷柔笔直坐在榻上,脸色阴沉得别人看了都有些发毛。

  “说,你家少爷昨天晚上一夜没回府上,到底是去了哪儿?”

  陆九自然替主子打掩护:“回禀夫人,昨天晚上是少爷的同僚们约他出去喝酒,几人玩的兴致比较好,便喝到了第二天早上。”

  杜芷柔冷笑:“你再在我面前撒一个谎试试,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来,你过来。”

  等陆九迟疑地上前以后,杜芷柔指着陆雁回身上的唇印和吻痕:“你告诉我,这些是哪儿来的?可别说这是他同僚们弄出来的!”

  陆九沉默了,少爷这偷吃未免也太不小心,怎么还留下了这么大一个麻烦!

  杜芷柔怒道:“我可是侯府夫人,我也是你的主子,说的好听点你是个侍卫,说的难听点,你就是个奴才!”

  “既然是奴才,主子问话,你敢不马上说实话吗?”

  陆九连忙单膝跪下去,抽了自己一耳光:“属下不敢,其实少爷他……他昨天晚上是去了怡红居,所以才……”

  “什么,他竟然去那种地方!”杜芷柔五官极端地扭曲了一下,跌坐下去,脑海被这个事实冲击得说不出来话。

  “那可是杜远山那种废物才去的地方,他,他怎么……”一时间,杜芷柔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只是被气得险些背过气去!

  她气到直翻白眼,死死捂着心口,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这个陆雁回,不仅对她越来越差,现在,自己也越来越堕落了,他是想走杜远山的老路吗?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了,我得想个法子才行。”杜芷柔让陆九下去,便开始焦灼地想办法,不过她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哭了。

  陆雁回沉沉睡了不知多少个时辰,醒来的时候,天光都已经大亮了。

  首先袭来的就是头痛,痛得他忍不住嘶了一声,扶着脑袋慢慢悠悠坐起来。

  “哎呦我的头……来人,给本世子煮一碗醒酒汤!”

  没人回应他,相反,他忽然听到一阵低低的幽怨啜泣声,声音还有些耳熟——好像是杜芷柔的声音。

  “她怎么会在这……不对,我这在哪?完了,难道回来的时候……”陆雁回一个激灵,酒意瞬间也消散了不少。

  果然,杜芷柔正坐在床尾,拿着手帕啜泣呢。

  他赶紧检查一番自己,发现吻痕和唇印以后,心中咯噔一下,心道杜芷柔肯定是知道了。

  她若是再发起疯来,伤到了孩子该怎么办?陆安然兄妹两都被杜宛宁带走了,陆雁回可不能接受这个孩子出事!

  “芷柔,你怎么哭了啊?”他连忙凑过去,声音罕见地柔和下去。

  杜芷柔睁眼,眼眶红红盯着他:“芷柔到底为什么哭,雁回哥哥不知道么?你昨天晚上去了哪儿,其实我已经知道了。”

  陆雁回顿时面露尴尬之色,昨天晚上玩得太爽了,他完全把其他事情全抛在了脑后。

  “这……他们说男人不去一次就不算真正的男人,我也是怕在同僚面前丢了面子,这才过去的。”

  “那种地方,能有什么好女人啊?雁回哥哥,你喜欢玩,我就送了你一个美人,是不喜欢欣姨娘么?”杜芷柔抽噎道。

  “没有没有,夕儿这丫头我挺满意的,但是我确实是个男人,男人风流一点怎么了?你放心,绝不会影响你在我这正妻的位置。”陆雁回把她搂进怀里,安慰道。

  在他臂弯里,他看不见的地儿,杜芷柔气得简直咬碎一口银牙。

  这么厚颜无耻的话,真好意思说得出口!

  “雁回哥哥,芷柔的确有了正妻之位,也相信你不会辜负我。”她抬起一双水润无辜的杏眼:“可是芷柔嫁给你,是为了爱情,并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想要的,只是雁回哥哥的爱和关心啊。”

  “这段时间,芷柔知道是因为三哥的事儿,你我二人之间有了无形的嫌隙。可是雁回哥哥,在芷柔心里,还是依旧爱着你的,求你不要这样对芷柔了好嘛……”

  她哭得浑身颤抖,整个人都窝在陆雁回怀中,好不可怜。

  陆雁回也没想到,她竟然这时候提这事,面子有些挂不住,更尴尬了。

  他虽然烦躁,不过还是嘴硬安慰道:“哎呀,怎么可能,我是最近朝堂上烦心事儿太多了,所以才忽略冷落了你,并非因为杜远山的事儿故意儿为之的。”

  “芷柔,你大可以放心,绝不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