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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杜宛宁献上那串蚌珠项链的时候,田贵妃又变了一副嘴脸,笑得十分和蔼。

  田贵妃似乎对礼物十分满意,微笑看着杜宛宁。

  “杜姑娘有心了,这礼物本宫很喜欢。”

  皇上也点点头:“不错不错,好了,既然礼也送过了,那宴会现在可以开始了。”

  很快,便有无数美酒佳肴被侍者端了上来,舞女在大殿中央翩翩起舞,舞姿灵动曼妙,漂亮极了。

  一顿饭期间,杜宛宁不动声色观察起来宴会厅中的人。

  大部分她还是不认识,皇后娘娘看上去是中宫典范,笑容慈爱温和,不过眼神有些麻木了,似乎疲于应付这样的场合。

  田贵妃倒是精神的很,大概因为是自己的主场,一双丹凤眼看着便刁钻娇蛮,方才硬是做起来和蔼表情,便僵硬怪异得很。

  大皇子和大皇子妃坐在她跟前,大概是得意于母妃受宠,大皇子妃表情也得意洋洋的,大皇子本人则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用完了饭菜,皇上突然接到一条军务急报,便匆匆离开了宴会厅。这次田贵妃也没恼怒,皇上的离开,反而更方便了她。

  她给附近一个女人递了个眼色,女人很快会意,让丫鬟来到杜宛宁身边。

  丫鬟恭恭敬敬行了个礼,道:“杜姑娘,我家苏昭仪娘娘请您过去呢,请您过去和她一块坐着。”

  杜宛宁愣了下,先看向苏昭仪的方向,霍羽泽先警醒起来,拉过杜宛宁,在她耳畔低声道:“宛宁,你千万考虑清楚,那个苏昭仪她可是田贵妃的狗腿子,她邀请你过去,实际上就是田贵妃在邀请你啊!”

  “苏昭仪家世低微,全是靠着田贵妃提携,才有了如今的位分,她现在对田贵妃,就像条哈巴狗似的!”

  原来,是大皇子那边的人还不死心,杜宛宁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表示安慰。

  她低声道:“没关系的,我目前身份低微,不能拒绝嫔妃的邀请,不过相信我,我可以处理好的。”

  听此,霍羽泽这才慢慢回身过来,不过还是担忧地看着杜宛宁的背影,没有说话。

  杜宛宁提步走到苏昭仪那儿。

  “见过苏昭仪娘娘。”

  果然,刚走到附近,苏昭仪便豁然起身。

  她假笑道:“杜姑娘,贵妃娘娘方才请本宫喝茶,实在是不巧了,不若你和我们一起吧?”

  这田贵妃的方法倒是迂回,杜宛宁心中冷笑,点点头道:“好,那我们过去。”

  在田贵妃桌附近落座,很快便有下人搬来四方屏风,将她们都围了起来。

  这一下隔绝了霍羽泽的视线,她有些不满意,比划了下拳头:“哼,真是只老狐狸!”

  和霍隐骁一样,她对田贵妃也没有任何好感,现在也只能选择相信杜宛宁了。

  屏风内,田贵妃正笑意吟吟看着苏昭仪:“做的不错。”

  苏昭仪也笑得谄媚:“为娘娘做事,是嫔妾的福分,娘娘满意便好。”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最后,田贵妃的视线,才落在杜宛宁的身上。

  “哎呀,杜姑娘,本宫承认,想找你过来是费了些手段,还请见谅啊。”她嘴上说的客套,实际上,眼中毫无愧疚之色,不过杜宛宁也不在乎这些。

  杜宛宁笑了笑:“贵妃娘娘多虑了,您这样的人物,完全可以直接邀请民女过来,民女不会拒绝的。”

  “只是不知……民女为何竟可以入贵妃娘**眼,让娘娘请我来喝茶?”

  她不想田贵妃像之前的大皇子妃一样,半天才道出真实目的,白白浪费许多时间,便干脆直接问了。

  田贵妃笑了笑:“杜姑娘也是个聪明人,想来应该也知道,你和十六王爷之间的事,现在无论是在朝堂还是在后宫,都不是什么秘密了吧?”

  听她提到自己与霍隐骁的关系,杜宛宁的心中,便有一些厌恶,不过没有表现出来。

  “娘娘说的不错,只是可惜民女身份低微,无法相配,恐怕也无法真的嫁给霍隐骁这般人物。”她随口撒了个谎,反正之后等霍隐骁回来,也可以用战功为借口搪塞过去,不会得罪人。

  田贵妃和大皇子妃一样,哪里愿意管二人最后能不能真的成?她摇了摇扇子,笑道:“杜姑娘不必妄自菲薄,你这样的人物,和十六殿下自然也是般配的,只要你取得宫中人大多数的认可,就算是陛下,也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哦?”杜宛宁略微惊讶地抬眸,想不到田贵妃打的竟然是这么个算盘,这是想和她合作?

  她故意装不懂:“贵妃娘娘请恕罪,民女不明白您的意思。”

  田贵妃正要开口谈合作的事,这时,外面又突然响起霍羽泽的声音。

  “贵妃娘娘,打扰了请恕罪,我来找杜姑娘,你们喝茶方便带我一个吗?”

  “霍羽泽?她怎么来了?”田贵妃笑容一僵,有点搞不清楚现在的情况。

  可人来都来了,她还是小辈里面最受宠的那个,田贵妃也不能把人拒在外面。

  她僵硬笑了笑:“好,那羽泽你进来吧。”

  很快,霍羽泽就在杜宛宁身侧落座,杜宛宁惊讶看了她一眼,压低声线:“你怎么来了?”

  霍隐骁也低声回道:“是阮妃娘娘让我过来的。”

  阮妃娘娘?杜宛宁记得阮妃,正是五皇子霍璟容的生母,只不过还没有接触过。

  方才在宴会上,霍羽泽也为她指了出来谁是阮妃,只是阮妃她到底为何要这么做?

  有了霍羽泽在,霍羽泽和霍隐骁关系那般好,田贵妃铁青着脸色,也不敢再说那些有的没的了。

  “羽泽啊,方才一直好好的,你怎么这会突然过来了?”田贵妃依旧不甘心地问道。

  想到阮妃方才教她怎么说的,霍羽泽便照葫芦画瓢道:“是这样的,方才宛宁走了以后我才想起来,她不太懂宫中规矩,我怕她冲撞了贵妃娘娘——破坏了您的生辰宴,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