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傅星泽语气突然激动,他猛地把车停在路边,殊月没个防备,依着惯性撞到前座。

  她揉了揉额头,眼泪就势掉下来。

  她委屈巴巴地对傅星泽说:

  “阿泽,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我没用好不好,我真的已经尽力了。”

  “可是小叔一点都不买账,我是被他丢出来的。”

  殊月泪汪汪地说着,故意露出手腕处有两块明显的掐痕。

  “小叔他,好凶呜呜呜……”

  是挺凶的。

  特别是昨天晚上跟她做的时候。

  她一直哭着喊他的名字说不要了。

  那双宽大温热的手一直捉着她的手腕,亲她的手心,容不得她有半分退却和挣脱。

  傅星泽本来要发火,看到她手上的伤口,不知怎么的怒气瞬间就被浇灭了许多。

  小叔的脾气他是知道的,但是没想到小叔竟然这么粗鲁,看看这双柔软白皙的手腕,被小叔伤成这样!

  “他从不让女人近身,你贸然接近,不能得手也正常。”

  傅星泽破天荒说了句安慰的话。

  弹幕:

  [笑死我了男主你要不要看看你头顶绿帽有多高。]

  [男主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女配的丑恶面目,同时勾引好几个男的简直太不要脸了!!]

  [楼上是还在大清朝吗?我觉得女配这样挺爽的呀。]

  [四个顶级大帅哥轮流伺候她,上四休三还有上不封顶的工资,简直不要太舒服好不好。]

  [健康的感情固然可取,但畸形的感情实在是精彩,就这个背德感爽!]

  [你们是不是忘了咱们妹宝跟男主才是主角……]

  [……]

  傅星泽再次发动车子。

  “这次就算了,以后再给你找机会,先回老宅。”

  “在奶奶面前记得谨言慎行,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你自己明白吧。”

  傅星泽透过后视镜瞥了她一眼,警告道。

  殊月泫然欲泣地抹了抹眼泪,十分乖巧地“嗯”了一声。

  太乖了,太温顺了,总让傅星泽觉得怪怪的。

  他忍不住又多看了殊月两眼,撞进眼睛的却是她微微敞开的领口之间那一片雪白莹润的皮肤。

  嫩的像块香香软软的巴斯克蛋糕。

  傅星泽眉头皱了一下,想到刚刚她就是以这副模样出现在傅清问面前,极近媚态地勾引,心里莫名烦躁。

  她长得很漂亮,身材也很好,除了性格有点作,其他方面可以说是无可挑剔。

  傅清问真是没眼光!

  想着,傅星泽的脸越来越臭。

  四十分钟后。

  到达傅家老宅。

  殊月先去拜访傅老太太,傅老太太拉着她好一阵寒暄,说了好些对她孕期的叮嘱。

  殊月自知肚子里没货,不免有些心虚,应和了两声给搪塞过去。

  直到管家来通报,说傅清问回来了,殊月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扶着傅老太太下楼吃饭,迎面撞上傅清问高大的身影,撇开视线。

  假装两个人不熟。

  傅清问接替了殊月的位置,把傅老太太请到主位,他才落座。

  傅星泽坐在他对面,殊月当然是挨着傅星泽坐下。

  说是家宴,却只有他们四个人。

  看似人丁稀薄,但其实傅家还有许多旁支。

  只是在早些年傅老太太的雷霆手段之下,那些对傅家家产虎视眈眈的家族旁支不是被她弄到了国外,就是在打理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产业。

  没有重要的事情,不会叫他们回来。

  傅清问主动给傅老太太布菜,到底是傅老太太一手带大,两人看起来确实亲近些。

  反观傅星泽脸色就没那么好了。

  估计是在想,怎么拖延和她的婚事吧。

  傅老太太见傅星泽坐那儿杵着,提点道:

  “星泽,月月是你未婚妻,她现在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你也不知道疼疼她?”

  傅清问也瞥他一眼。

  傅星泽只好随便给殊月夹了点菜。

  “她不能吃辣。”

  傅清问声音清冷,盯着傅星泽随手夹给她的辣菜,眉头拧了一下。

  傅星泽刚想夹开,却又下意识地抵触夹给她的东西,手便这样僵在半空,不知道怎么处置。

  “算了,放下吧。”

  殊月声音软软糯糯,表现又十分乖觉,帮傅星泽解了尴尬。

  傅星泽放下筷子,终于憋不住说:“奶奶,我觉得结婚的事情,可以再缓缓。”

  “你想让你的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父亲?”

  “还是说你想让你未婚妻挺着个大肚子,被外人指指点点?”

  傅老太太话音冷冽而犀利,眉眼间也褪去了几分慈善。

  “奶奶,你多虑了,谁敢对傅家指指点点?我只是突然觉得,我现在还年轻,应该先以事业为主。”

  “所以你打算因为你的一己之私让她等你多少年?三年五年?还是你根本不想对她负责?”

  傅老太太声音更冷。

  “奶奶,我……”

  傅星泽抹了抹额头冷汗,用手捅了捅殊月,示意她赶紧开口帮他说话啊。

  “奶奶,既然星泽还没准备好,我再等等也没关系。”殊月道。

  傅老太太更是恨铁不成钢:

  “月月都比你懂事,傅星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面想着别的女人,这段时间,你因为那个叫桑梦的,对月月的冷落还少吗?”

  “奶奶,我跟梦梦是少年情谊!”

  “我不管你跟她什么情什么谊,总之,殊月才是我认定的孙媳妇。”

  傅老太太指了指她身侧的位置,对殊月说:“过来,月月坐我旁边。”

  殊月乖乖挪了位置。

  见傅老太太态度十分坚定,傅星泽有些绷不住。

  “就因为殊月肚子里有傅家的种,您就非要把我跟她绑在一起吗?”

  “可、可如果她根本没……”

  话被傅清问冷冷打断:

  “傅星泽,你最好想清楚。”

  “如果你真的想保护桑梦,就该知道,什么话你应该说,什么事你应该做。”

  傅清问目如鹰隼,锐利逼人。

  傅星泽只是撞上他的视线,便受不住这份的压迫。

  傅星泽刚让殊月去勾引他,心里有鬼,不敢反对。

  只好悻悻止住话头,低头心不在焉地捡着碗里的饭粒吃。

  傅老太太顺着傅清问的话,道:

  “那婚事就这么定了,婚期就定在两个月后,月月觉得呢?”

  “我听奶奶的。”

  殊月话音软软糯糯,乖的不像话。

  反正最后婚礼也是办不成。

  什么时候都无所谓。

  “到时候,我跟你小叔做你们的见证人。”

  傅老太太拍了拍殊月的手背,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

  殊月玩味地看着对面的傅清问。

  “小叔工作这么忙,不知道到时有没有时间……”

  “你结婚,我会去,一定。”

  傅清问一口应下,话音没什么情绪,状似随意地给傅老太太夹菜。

  傅老太太盯着他的手,忽然问了一句:

  “清问,你的佛珠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