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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皮需要每天都要用药水泡一次,否则就会起皱,而且这皮最多保持六天模样,能跑多远,就看你的了。”

  “可是柳月,如果我跑了,皇上会不会降罪于我爹?”

  沈含香看着柳月,话中带有几分隐隐的担忧,“其实嫁给那恶棍最多就是不幸福,可如果要用太傅府一百四十八口人作为代价,我宁可自己痛苦。”

  “既然早就下定决心,又何必犹犹豫豫。”

  柳月眼神一闪,放在人皮面具上的手顿了顿,笑道,“这事在你不在我。”

  沈含香并没有发现柳月的异状,蹙紧眉头思虑一番,道:“我肯定是要走的。”

  说着蜡烛柳月的手,“柳月,你太贴心了,很多时候,都不像丫鬟,而是富贵之人。如今你就要代我嫁给那恶棍,真是委屈了。”

  “小姐说的哪里话,这是柳月愿意的。”

  作为太傅府上的死士,自然不凡,更何况那二皇子......

  “小姐,你再婆婆妈妈,时间就过去了。四更天时候,宫里会有人来给您梳洗打扮,到时可走不了了。”

  “啊,那我得赶快了。”

  “这是一百两银票,小姐拿着路上花。往北走,到秦国界内,等风声过去再回来。”

  柳月垂下头,遮住眼中复杂的神色,停了一下,道,“女扮男装,女孩子家路上是非多。”

  “嗯,我走了,家里一切,就劳你多费心了。”

  梳好妆,互换衣服后,沈含香握着柳月的手,微有愧色道。

  “小姐于柳月恩重如山,又视柳月如手足,这是柳月愿意的。”

  信誓旦旦的说辞,可最终,谁会知道结局?

  沈含香并不知道,所托非人的结果,将会让她后痛一生。

  到凌晨四更天时候,宫里来的宫女为柳月梳好妆,又让全福嬷嬷赐福,沈冰看着面无表情的女儿,面有愧色道:“香儿,为了太傅府,真是委屈你了。”

  作为太傅府的主人,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太傅府走向灭亡,皇命大于天,于是,纵然对不起女儿,也依然势必要走那一条路。

  柳月面无表情,没有回话,紧绷的表情隐隐看出几讥讽、愤怒。

  沈冰知道她心情并不好受,于是也一时没在意。

  絮絮叨叨说几句贴己的话,二皇子府上的人就来了。

  亲自将女儿送上花轿,那张稳重俊逸的脸,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很多。

  不管那用什么借口,什么理由,他都伤害了女儿那颗心。

  赫连立自然很开心,身穿大红袍,身挂大红稠花,春风得意马蹄疾,吹吹打打中,将迎娶他最心爱的女子。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送入洞房!”

  年轻的脸,是得意春风的。洛怡双没有来,赫连易也没有来,只是托人送来厚重的贺礼。

  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兴奋的心理。

  几番敬酒致意,微醉的时候,终于打发走那些来贺的大臣和狐朋狗友,迫不及待地推开洞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