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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宸走过去,然后自然的坐在了圆凳上,双手将圣旨递给谢楹,“阿楹,你想什么时候与我成亲?”

  谢楹:“……”

  不是,这也太,太突然了,“你要跟我成亲啊?”

  萧宸一愣,“嗯。”

  “可是,你不止对我好,也对谢珊祥好,对对对?”

  萧宸笑了,“是误会——”

  咚咚咚……

  “王爷,大小姐,大公子,二小姐来大小姐了。”明珠的声音道。

  萧宸立即将圣旨递给谢楹,然后起身去迎。

  谢楹看着圣旨,微微蹙着峨眉,这可如何是好?她将圣旨放在枕头上,然后下床,穿了鞋子。

  这身衣服是她的,有明珠在,应该是明珠给她换的吧。

  能看出来,谢云初是风尘仆仆的赶来的,而谢娇娇还穿着国女监里的蓝色衣衫,可见她是才得的消息。

  “阿姐,你吓死我了。”

  谢娇娇进屋后,直接扑过去抱住谢楹,只不过是一瞬间,谢娇娇的眼泪就决堤了。

  谢云初看到她没事,这才看向萧宸,“谢了。”他来的路上,已经听剑十九说了大概。

  要不是瑶儿,命暗卫营全力找他,他可能都不知道阿楹遇到了危险。

  他真是该死!

  也不是做什么大事,怎么能隐匿消息,让瑶儿都找了整整一宿!

  萧宸微微颔首,然后什么也没有说。

  谢娇娇哭了一阵,“刚刚看到了唐公公,他说皇上为你们赐婚了?”

  谢楹张了张嘴,萧宸答道:“是。”

  “那王爷可会反悔?”

  萧宸摇头,看向谢楹,“绝不反悔。”他会和阿楹白头偕老。

  谢云初看谢楹有些木讷,询问了一些是否无恙的话后,才道:“看你们两个终于郎有情妾有意,我算是放心了。”

  “对啊,以后可不许再皱着眉头想如何讨好王爷了。”谢娇娇毫不避讳的说。

  萧宸感到惭愧,“以后我会对阿楹更好,绝不让她做什么讨好于我的事。”

  这下子,谢娇娇算是高兴了。

  阿姐她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寒暄几句后,谢楹扶着额,“麻烦了王爷许久,还是先回府吧。”

  谢云初伸手,谢楹便把手伸出来,然后让兄长把脉。

  一会儿之后,谢云初道:“脉象上,似乎没什么大碍,”他看向萧宸,“你觉得如何安排才好?”

  毕竟,萧宸才是容舅舅的嫡传弟子,玄明楼顶层那些高深的法术,医术他是没见过的。

  总之,他的几把刷子医术还是不够。

  萧宸道:“倒也无碍,只是阿楹陷入梦魇之中,还是要用阵型,针灸这些压制一二。”

  梦魇——

  她不觉得那梦可怖。

  “阵型和梦魇能让我不做梦?”谢楹问。

  “也不是,只是能尽量的压制着不让你做噩梦。”

  不做噩梦?

  梦境中,她梦见的算噩梦吗?

  梦见和卿长安成亲,然后夫妻二人成亲一两年了,天天为了生孩子找名医,各种房中术都试了个遍,真是——

  她真的羞得面红耳赤。

  怎么会做那种像春梦一样的事情!

  “不过,你都梦见了什么?”萧宸倒是有些好奇。

  谢楹抿着唇,“也,也没什么。”

  “没什么吗?大小姐一直带着笑意,口口声声的喊着夫君来着,大小姐梦中的夫君,是王爷吧?”明珠笑着说道。

  谢楹脸色一囧,“我,我喊夫君了?”

  “是啊,王爷也听见了。”

  谢楹:“……”

  谢娇娇:“有什么好害羞的,皇上都赐婚了,等大婚之后,不叫王爷夫君,叫什么?”

  “别说了。”谢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好不容易,萧宸都答应了,她做梦怎么会梦见卿长安?难道她以为自己喜欢萧宸,但实际上她喜欢卿长安?

  这,这也太离谱了!

  谢楹拉着谢娇娇逃一样似的跑,明珠也连忙追了出去。

  谢云初看向萧宸道:“咱们两个怎么算?”

  “什么怎么算?”

  “依着阿瑶算,你是我大舅哥,依着阿楹算,我是你大舅哥。”

  萧宸笑道:“各算各的,在皇宫和外边你唤我一声皇兄,兄长,在谢家,我便唤你一声兄长。”

  谢云初,“那我也太亏了,你能去几次谢家?”

  “只要阿楹愿意,我住在谢府也行。”

  “你说的。”

  “我说的。”

  谢云初笑得开怀,“行,以后有事没事就让阿楹回府中住几日。”

  萧宸不言语,总之,这会儿就当大舅哥说得对。

  “阿楹真的无事吧?”

  萧宸道:“你不是把过脉了吗?”

  也是。

  “等会儿,我会让人把安神补药送一些去谢府,她喝几日便没事了。”

  “那就要劳烦你这个大夫多去探望。”

  萧宸抱拳,“一定。”

  谢云初回礼,“再会。”

  他许久没回宫了,阿楹和萧宸有了婚约,他的喜悦,阿瑶的喜悦是相通的,应该一起庆祝高兴。

  ————

  谢正赶着马车。

  谢娇娇叽里呱啦的说着话,谢楹一个都没有听进去,梦中的那些两情相悦的感觉,似乎在心脏上扎根了一样,她怎么有种梦境和现实区分不开的无力感。

  明珠则说着她昏迷之后的所有事情,包括那些刺客全部都死了,而京兆尹也没查出什么来。

  “总之,听剑五说,皇上在亲自查这件事。”明珠说道。

  不过是掀飞的马车帘子一角,她竟然看到了卿长安,而后者,则面露悲悯苦涩之色,只静静的看着她。

  “停车!”

  谢楹大喊一声,不等谢正停稳,她就一个飞跃下去,然后直奔卿长安而去。

  “夫——咳咳咳,卿大哥。”谢楹吓得一跳,她真是被那个梦弄魔怔了。

  卿长安微微拧眉,他刚刚没听错,她说什么‘夫’?

  夫君?

  梦境中,她就是这么唤他的。

  不不不,那是他做的梦,她怎么会唤自己夫君,应该是想说别的,然后又算了,所以说错了个字而已。

  他笑着招呼,“阿楹。”

  那苦涩的笑意让谢楹心头一阵揪心,她看着卿长安,“大人今日没去上朝?”

  “自到了国监之后,与王爷一样,有事时才会去朝堂上。”

  谢楹恍然,对哦,她怎么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