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的人都清楚这份礼物背后的利益,唯独小悔不清楚。

  他只是很高兴的上前抱了抱姐姐,“谢谢姐姐,我很喜欢姐姐送的礼物呀!”

  许初颜眼底的温柔快要溢出来了。

  “嗯,不客气。”

  送完礼物,就是吃蛋糕。

  小家伙特意把自己那块最大最好吃的蛋糕塞给姐姐,不给拒绝。

  许初颜哭笑不得的接过,吃了起来,嘴里心里都甜滋滋的。

  而老夫人因为身体抱恙,并没有参加今天的生日宴会,但所有消息都瞒不过她。

  当她得知许初颜将‘不悔丸’的一半收益都给了小悔后,她有些失神。

  “她竟做到这一步……”

  到底为什么?

  就为了瑾州吗?

  哪怕是瑾州和别人生的孩子也愿意这么付出吗?

  不仅是老夫人,几乎所有人都不相信一个人怎么能毫无保留对另一个没有关系的孩子付出一切?

  他们打破脑子都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理由。

  毕竟,谁都想不到小悔会是许初颜和陆瑾州的孩子,他们的时间线根本对不上。

  自从暴露了白芝遥不是小悔的生母后,他们一直在找孩子的母亲是谁。

  但那天医院的监控被毁坏,而那天负责安保的保镖也都在这几年离奇身亡。

  知道那天事情的人只有记忆断片的陆瑾州,以及,冒名顶替的白芝遥。

  老夫人今天没有出席宝贝玄孙的生日宴,只是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

  她低调去了一家精神病院。

  白芝遥就被关在里面。

  自从暴露了真面目后,她就被陆瑾州送进这里,严加看管,每日生不如死,精神已经不太行了。

  “老夫人,人就在里面。但她的情况不太好,估计不能保持太久清醒。”

  “嗯。”

  老夫人当然清楚,一个普通人被关在精神病院里,并且被交代‘好好照顾’会是什么下场。

  她也算顽强,哪怕这样,也没有开口说出真相。

  老夫人特意在今天来找她,就是为了避开陆瑾州。

  推开门。

  里面一个穿着病号服,看起来有些疯癫的女人。

  她蓬头丐脸,脸上全是污迹,看上去像是很久没清理了,身上也散发出臭味,衣衫不整,隐隐露出来的皮肤上还带着某种痕迹。

  她过得很惨。

  陆瑾州知道真相后,没有丝毫手软,当初许初颜经历过的事,她同样走了一遭。

  且,更过。

  来这里仅仅几天,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流掉了,至今她都没透露孩子是谁的,也没透露小悔是谁生的。

  看见老夫人来了后,白芝遥发出低低的笑声,笑得渗人。

  “奶奶,你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老夫人趁着脸,慢慢走进去,并且让所有人退出外面等着。

  管家有些担心,“老夫人,万一她发狂伤您……”

  “出去。”

  “是。”

  所有人都走了,病房里只剩下老夫人和白芝遥。

  老夫人缓缓坐下来,神情平静,开门见山的问道:“你从哪里把小悔抱过来的。”

  他们做了鉴定,小悔是瑾州的孩子,但不是白芝遥的孩子。

  白芝遥却不回答,咯咯的笑着,像个女疯子。

  她浑身都疼,流产后小月子没坐好,并且被反复撕裂,下面已经散发出恶臭味。

  她疼的厉害,也疯的厉害。

  陆瑾州,你好狠的心!

  “奶奶,你是来带我出去的吗?”

  老夫人被她笑的后背发凉,越发厌恶,“你干了那些事,还妄想离开?不死已是对你最大的宽容!”

  白芝遥笑得更大声了,重重咳嗽起来。

  “我做了什么?抱走小悔吗?可如果不是我,你还能有这个孩子吗?不,你们一辈子都不知道有小悔的存在!陆家会绝后!”

  老夫人哑口无言。

  “对小悔用药吗?可是奶奶,您忘了吗?您也亲手给小悔喂了药,让他听话,如果我有罪,您也逃不掉!您猜,如果瑾州知道您也做过同样的事,他会怎么对你?”

  “闭嘴!”

  老夫人重重的拍桌而起,脸色铁青。

  白芝遥继续笑,笑得很大声,眼里全是怨毒。

  她很陆瑾州,更恨这个老不死的东西!

  “现在您来兴师问罪了,您算个什么东西!陆家又算个屁!那些肮脏的龌龊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兄妹相恋苟合,大逆不道,生下孽种!哈哈哈,还害死原配!你的手比我高贵多少呢?”

  随着白芝遥每一个字吐出,老夫人的脸色就更差一分。

  那是陆家最大的秘密,她为什么会知道?!

  越看老夫人的脸色变差,她就是越是高兴。

  “陆瑾州的身份压根见不得光,陆家啊,就是一锅腐臭发烂的粥,一旦公开,你猜会怎么着?”

  她举起手,忽的张开,嘴里发出‘轰’的声音,模拟爆炸的声音。

  老夫人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胡说八道!”

  白芝遥却还没完,还继续往下说。

  “你不是想知道小悔是谁生的嘛?我悄悄告诉你。”

  老夫人心口一动,“谁?!”

  “你过来,靠近点,我只悄悄告诉你一个人听。”

  老夫人没有动。

  “奶奶,快过来呀!来呀!错过这次,就没机会了哦!”

  最终老夫人还是没抵挡住诱惑,凑近了点。

  “小悔啊,是许初颜生的哦!许初颜是陆宗驰和杨嫣的女儿呢!她和陆瑾州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你猜,小悔该称呼陆瑾州爸爸,还是舅舅?哈哈哈哈哈……”

  她疯狂大笑着,在老夫人失神之际,猛地扑过去,一口死死地咬住了她的耳朵,往外拉扯。

  老夫人痛的大叫。

  门外的管家听到声音立刻带人冲进来,瞧见两人纠缠在一块,脸色大惊,“老夫人!快!快拉开那个疯婆子!”

  他们冲上去试图分开两人。

  但白芝遥咬的特别狠,不松嘴,像一条疯狗似的,嘴里都是血。

  老夫人险些疼昏过去,“拉开她啊!快点!!混账东西!”

  管家一狠心,朝白芝遥的后脑勺打,逼她松开。

  但白芝遥在精神病院被折磨了一个月,早已丧失了大部分痛感。

  她狠狠一用力,刺啦一下,老夫人整块耳朵都被咬下来了。

  鲜血洒了一地。

  众人大惊失色,吓蒙了。

  老夫人看着她嘴里叼着一只耳朵,而她的一侧耳朵已经听不到声音了,当下明白了。

  “你,你……”

  眼前一黑,老夫人直接晕了过去。

  白芝遥吐掉耳朵,放声大笑,神情癫狂,“乱套了!都乱套了!哈哈哈哈,陆家早该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