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闷不乐回到东宫,祝云清解开衣服,看见自己白皙肌肤上青一片紫一片的痕迹,欲哭无泪。

  那死男人属狼的,这么残暴。

  肯定是池景澈那个小狼崽子!

  不敢让宫人发现,她只能洗完澡自己一点点抹药膏到身上,疼得龇牙咧嘴,一边疼一边骂池景澈。

  等她登基一定要阉了那个死小子!

  刚穿好衣裳,外面就响起敲门声。

  “殿下。”

  是谢霁川的声音。

  因为年纪轻轻德高望重,再加上一手推演之术出神入化,谢霁川是有随意出入东宫权利的。

  祝云清心头一跳,赶紧把药膏盖好一脚踹进床底下,这才慌乱地去开门。

  却看见夜色下,一身紫色锦袍的谢霁川清风明月一般地站在门口,那一张好看到近乎妖孽的脸极具欺骗性。

  “国师大人这么晚了,找我所为何事?”

  谢霁川一双狐狸眼微微眯起,带着笑:“没什么,今日臣夜观天象,发现国之储君红鸾星动又泛着血光,恐殿下是遇见危险,就来看看。”

  呵呵!

  可不就是血光!

  杀头的红鸾星动!

  祝云清皮笑肉不笑:“国师恐怕是看错了,我屋里女人都没有,何来红鸾星动,夜深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完她就要关门,谢霁川却抬手制止她,轻而易举四两拨千斤推开门,闲庭信步走了进去。

  目光随意四处搜寻,轻笑:“红鸾星动,未必就是男人。”

  祝云清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她心态崩了,走上前去:“国师大人真会说笑,我一个男人,难不成红鸾星动还喜欢上了另一个男人?那也太恶心了,对吧?”

  她目光紧紧落在谢霁川的脸上,想从他脸上找到点有用的线索。

  紧张得手心都是汗。

  然而谢霁川脸上的笑弧都没变一下,只是温润道:“殿下说的极是,是臣逾越了。”

  说完他收回视线,对着祝云清施了一礼:“既如此,殿下还请早点歇息,明日一早臣等你一起启程去围场。”

  说完他长袖一甩,施施然离开。

  祝云清赶紧上前把门关好,转身将背抵在门上,腿脚都是软的。

  她刚想松一口气。

  眼角余光却瞥见地上有一块通体剔透的碧绿玉佩。

  祝云清头皮都要炸开了,她猛地扑过去,将玉佩捡起来细看。

  果真就是她丢的那一块!

  祝云清简直都要疯了!

  她猛地冲回去打开门,外面夜色漆黑,哪里还有谢霁川的身影。

  他什么意思?

  把玉佩丢在这里,是有意还是无意?

  玉佩真是他拿走的?

  祝云清满脑子问号,心跳的飞快,CPU都要烧干了。

  睡的时候有多爽,她这会儿就有多慌!

  祝云清死死捏着玉佩,脸色难看的把门砰一声关上,转身摆烂,往床上一躺。

  要死就死,她累了,先睡一觉再说!

  第二天依旧风平浪静。

  祝云清一晚上没睡好,顶着两个黑眼圈,无精打采去了猎场。

  还别说,池景澈这人虽然挺讨厌,但是他家这个别苑的猎场还真不错。

  风景秀美,地势广阔,祝云清走在里面心境都开阔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