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斌一群人一路回来。

  现如今的四九城可比平日工作期间热闹多了。

  随处可见的四合院,院子门口,聚集着一群大妈跟孩童。

  一个个眼巴巴的等着自家男人买年货回来。

  罗斌几人进入南锣鼓巷的时候,远远地便看见何雨水带着一群孩子在巷子里玩。

  张翠莲则是跟一群大妈在唠嗑。

  “回来了,一大爷、二大爷还有斌子哥回来了。”

  最小的秀儿看见几人,奶声奶气的喊了一句。

  这一下,一群孩子纷纷飞奔而来。

  “来来来,孩子们,吃糖了。”

  郭披子向来大方,对待院子里的孩子也是一如既往的好。

  直接打开了那袋子糖果,分给每一个孩子。

  “谢谢一大爷。”

  孩子们拿了糖果,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去玩吧。”

  郭披子看着开心的孩子们,脸上总是乐呵呵的笑容。

  以前他有病,难言之隐,没有孩子。

  但现在,王秀华怀孕了,只等十月怀胎,他也是有孩子的人了。

  到那个时候,郭披子只希望自己的孩子也能跟这些孩子一样,开心快乐的长大。

  “秀芝,这袋子糖果你拿去给大家分了吧。”

  罗斌也拿出一袋糖果说道。

  “好的斌子哥。”

  李秀芝点了点头,接过糖果,朝着孩子们招了招手。

  “谢谢斌子哥。”

  孩子们笑的更大声了。

  “大家可别吃太饱了,今儿中午,二大爷请客吃饭,肉管饱呢。”

  刘富贵提醒了一句。

  “二大爷,真的啊?”

  何雨水的眼睛都亮了,一群孩子手里拿着糖果,眼巴巴的等着刘富贵的回答。

  “雨水,你这丫头,二大爷还能骗你不成,我家那俩小子买肉去了,你们且等着吧。”

  刘富贵乐呵呵的说道。

  “太好了,谢谢二大爷。”

  何雨水高举双臂欢呼着,糖果洒了一地。

  孩子们也纷纷欢呼着,收起糖果还给何雨水,这才继续玩闹起来。

  丁秋楠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抹羡慕。

  她是高干子弟,从她记事起,就住在筒子楼里。

  筒子楼的人情味是肯定比不上四合院的。

  再加上丁秋楠的父亲位高权重,平日里上门的客人,那都是谦卑有礼,客气万分的那种。

  从小到大,丁秋楠就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

  这也渐渐养成了她另类的性格。

  当然,也是因为这些原因,丁秋楠才会如此直白的邀请罗斌去医务室工作的。

  “对了,这位是丁医生,是轧钢厂的厂医,今天中午,来我们院子里做客,大家欢迎丁医生。”

  郭披子作为一大爷,还是要介绍一下的。

  “丁医生好。”

  孩子们很有礼貌的打着招呼。

  “丁医生,你好,我叫何雨水,你好厉害啊,居然是厂医。”

  何雨水听到丁秋楠是个医生,立马来了精神,跑过来跟丁秋楠打招呼。

  “你好,我叫丁秋楠,你叫我秋楠就好了。”

  丁秋楠说道。

  “那我叫你秋楠姐吧,秋楠姐,这是秀芝姐,李秀芝。”

  何雨水介绍着,那大大咧咧的性格,倒是让丁秋楠很有好感。

  “秋楠姐你好。”

  李秀芝有些腼腆。

  “你们好。”

  丁秋楠客气的打着招呼。

  “走吧,丁医生,先去家里坐坐,等一下南易回来就可以做饭了。”

  刘富贵邀请着。

  “好。”

  丁秋楠点了点头,这才跟随着众人的步伐,进了九十六号院。

  只是进门前,丁秋楠盯着那【先进四合院】的牌匾看了好一会。

  等进了院子以后,何雨水还热情的介绍着。

  大家听说轧钢厂的厂医来了,那也是相当热情的。

  这年头,自家的男人都在轧钢厂工作。

  这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那靠的,不都是厂医吗。

  所以众人对于丁秋楠还是很尊敬的。

  那热情的,让丁秋楠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秋楠姐,给你吃。”

  秀儿拿着一个大白兔奶糖放在丁秋楠手中。

  “谢谢,你叫什么名字呀?”

  丁秋楠蹲下身子问道。

  “我叫秀儿。”

  秀儿奶声奶气的说道。

  “秀儿,谢谢你的糖果,你吃吧。”

  丁秋楠把大白兔奶糖还给秀儿,又摸了摸秀儿的头发,嘴角不由得扯出一抹笑意。

  如果丁秋楠的父母看到的话,肯定免不了惊讶。

  毕竟丁秋楠从小到大,都不苟言笑。

  对待陌生人更是冷冰冰的。

  现如今,来到了这九十六号院,丁秋楠自己都没发现,她的性格,居然悄然发生了变化。

  “丁医生,喝杯茶。”

  张翠莲已经泡好了茶,众人就坐在前院喝茶聊天,等着南易他们回来做饭。

  而此刻。

  隔壁院子。

  刘海忠一群人也回来了。

  门神阎埠贵早早的就躲回了家中。

  直到刘海忠众人进了中院以后,这才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气。

  “孩他爹,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怕刘海忠呢?”

  三大妈低声问道。

  “你懂什么,那刘光齐三兄弟一天不出来,我就一天不敢跟刘海忠碰面。”

  阎埠贵低声说道。

  “那是他们三兄弟活该,谁让他们去招惹罗斌的。”

  三大妈没好气的说道。

  “哎...”

  阎埠贵叹了口气,满脸无奈。

  他这是典型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原本以为能借着机会跟罗斌示好。

  没想到,罗斌转头就卖了他,而且他跟刘海忠也成了死敌了,这关系,咋就越来越僵了呢。

  “孩他爹,明儿就过年了,你今年不给大家伙写对联了?”

  三大妈问道。

  “写,为什么不写啊?你去通知大家伙,要对联的,可以来找我写。”

  阎埠贵连忙说道。

  作为老师,一个有点文化的人,还能写的一手好字。

  每年过年,阎埠贵都会帮着大家写对联,当然,好处也少不了。

  有钱的给钱,没钱的给点花生瓜子这些。

  对阎埠贵来说,蚊子腿也是肉,自然不舍得放弃。

  “孩他爹,要我说,你去隔壁问问斌子,他有钱,帮他写一幅对联,可比帮别人写好得多了。”

  三大妈说道。

  “斌子不能把我赶出来吧?”

  阎埠贵有些为难了。

  之前吃了那么多次亏,他现在都不敢去招惹罗斌了。

  “这大过年的,不至于吧,而且,刚才刘富贵说是要请客吃饭,你不去看看?”

  三大妈这话一出口,阎埠贵哪里有拒绝的道理啊。

  请客吃饭。

  这种好事没赶上,阎埠贵都能给自己两耳光了。

  这会借着帮罗斌写对联去蹭饭,对阎埠贵来说,再合理不过了。

  “成,我去问问...”

  阎埠贵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才迈着坚定的步伐朝隔壁院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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