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用技术入股
万仁贤此时已经跟着虞渊龙到了一处离鸿儒名邸不算太远的地方。
这里有一排民房，没走近就看到有不少人在进进出出，忙忙碌碌。
经虞渊龙介绍才知道，这是一家民营的印刷工坊，但是技术和那些官方的印刷坊，甚至更大的私人印刷工坊是几乎一样的。
而虞渊龙的很多书，都是这家私人工坊印刷的。
原本这家工坊是在燕都城里的，就是为了就近鸿儒名邸，才特意搬了过来。
而这家工坊也是因为经常出版虞渊龙的书籍，也算是民间工坊里比较出名的了。
但也是因为，他们只出版虞渊龙的书籍，所以规模并不是太大。
等两人进了工坊后，那些工人都认识虞渊龙，见到都点头致意，“夫子好！”
虞渊龙也一一点头打招呼，让他们都忙自己的，他和万仁贤就是来随便看看。
万仁贤只是看了一会，就知道，这个时代的确还是雕版印刷，根本没有活字印刷术。
这时工坊的老板知道虞渊龙来了，立刻迎了出来，多远就给他行礼，“夫子，今天怎么得闲，来我这工坊了？”
虞渊龙则一笑道，“哦，闲来无事，就带个朋友来看看！”
工坊老板一听这话，脸色不禁一动。
要知道虞渊龙在燕国，学生可以说很多，但能被他称成朋友的，至今还就这一个。
不过见万仁贤的年纪并不大，而且有些眼熟，不禁心下一阵迟疑。
但他还是很快回过神来，朝着万仁贤也拱手道，“见过公子，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万仁贤也是行了个礼道，“万仁贤！”
工坊老板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又是一动。
万仁贤？这不是和那位来燕国和亲的皇子同名同姓么？
万仁贤见工坊老板眼神有异，立刻一笑道，“老板，你也别暗自猜测了，我就是你心中所想那人！”
老板一听这话，脸色又是一变，连忙给万仁贤再度行礼，“原来是驸马爷大驾光临！”
虞渊龙这时却问万仁贤道，“对了，你上次说什么活字印刷，到底是什么？”
万仁贤也不搭话，而是走到一侧，将地上一个废板拿了起来。
他仔细地看了一下后，转头问老板道，“这个板子就这么不用了？”
老板连忙道，“也不是不用了，只是暂时不用印刷这本书了，所以就暂时搁置，等那天这书再度畅销了，就再拿出来用！”
万仁贤又随手拿起几块板子来，“那这些呢？”
老板立刻解释道，“这些就是废板子了，因为刻错了字，或者图案，就要放弃重新雕刻新版！”
万仁贤又问道，“那这种废品率高不高？”
老板微微一叹道，“具体没算过，但大概是十块板子里要废三到五块！”
万仁贤则说道，“这样岂不是又耽误工时，又浪费板子？”
老板又是一叹道，“这是没办法的事，也是我们预计之内的损失！”
万仁贤诧异道，“预计之内？”
老板尴尬一笑道，“羊毛出在羊身上嘛，这些成本最终都会平摊到每本书上！”
万仁贤一阵唏嘘道，“所以说，很多穷人读不起书，就是这种无形增加的成本导致的，要是书本变成.人人都买得起的，那是不是也就意味着人人都读得起书了？同理……人人都能买得起书，那书的销路是不是也同样解决了，而且书本印刷的越多，成本就会越低，这样你们的印刷工坊和那些书商，薄利多销，是不是收入也能更多？”
老板听完万仁贤一番后，不禁点了点头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成本这块，即便是将损耗率降低，雕刻的人工这一块，还是降低不了多少！只要这块人工降不了的话，其他都是空话啊！”
虞渊龙这时一笑，看着万仁贤道，“驸马爷，是不是应该进入正题了？”
万仁贤一笑，随即点了点头，但又看了看四周道，“咱们还是找个安静的地方聊吧？”
老板一听这话，立刻回过神来，连忙抱歉道，“你看，我都忘记招呼二位了，二位请跟我来……”
随即又朝一个下人喊道，“泡茶！上好的竹叶青！”
虞渊龙笑着指了指老板，“是从我那顺走的吧？”
老板笑了笑道，“夫子不用说顺，好茶当然要大家分享嘛！况且夫子的鸿儒那么多，这绿茶要当季喝，时间越长就越苦，我也是喂夫子着想……”
万仁贤见老板居然敢顺走龙夫子的竹叶青，还这么和虞渊龙说话。
心中暗想这老板和虞渊龙的交情，想必也匪浅。
等进了偏厅之后，下人立刻上了泡好的茶。
老板随即让下人出去，等偏厅只有三人时，老板才看向万仁贤道，“驸马爷有何高见？”
万仁贤这时问道，“如果我要入股你的工坊，老板不介意吧？”
老板闻言一愕道，“入股？怎么个入股法？”
万仁贤一耸肩道，“当然是银子加技术……”
老板闻言看着万仁贤，他对银子并不是很感兴趣，倒是诧异道，“技术？难道就是夫子刚才提及的什么……活字印刷术！”
万仁贤点了点头道，“正是！”
老板不禁诧异道，“这名字倒是很新奇，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技术？”
万仁贤却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一侧没有说话的虞渊龙。
虞渊龙一眼就看出了万仁贤眼神里的意思，他点了点头道，“驸马爷尽管放心，这位胡老板，是我多年的老友了，他绝对信得过，不然燕国这么多印刷工坊，比他工坊大且强的多了去了，我却执意让他加印刷我的书籍？就是因为胡老板他的为人！”
万仁贤闻言立刻向胡老板拱手道，“如此看来，倒是我浅薄了！”
胡老板立刻一笑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胡某理解！”
万仁贤随即就将活字印刷的原理，和胡老板说了一下。
胡老板和虞渊龙都是头一次听说，居然可以将每个字单独的雕刻出来。
然后再通过排版，重新组合成新的雕版。
如此一来，雕刻师傅，只要将同一个字多雕刻几个，即便雕刻错了，最多也就是浪费了一个字的雕刻，而不会全版都要重新再来。
甚至还有一个问题，只要雕刻的字数多了，以后雕刻师傅也不用那么多了。
倒是会诞生一个新的职业，排版师傅。
虞渊龙不禁连连拍了自己的脑袋，“远离居然如此简单，为何我等就没有想到？”
胡老板更是直接拍着桌子，站起身来道，“驸马爷，胡某不需要你一分钱的入股，你就纯技术入股，光是你这套活字印刷的技术，就完全够了！”
万仁贤此时已经跟着虞渊龙到了一处离鸿儒名邸不算太远的地方。
这里有一排民房，没走近就看到有不少人在进进出出，忙忙碌碌。
经虞渊龙介绍才知道，这是一家民营的印刷工坊，但是技术和那些官方的印刷坊，甚至更大的私人印刷工坊是几乎一样的。
而虞渊龙的很多书，都是这家私人工坊印刷的。
原本这家工坊是在燕都城里的，就是为了就近鸿儒名邸，才特意搬了过来。
而这家工坊也是因为经常出版虞渊龙的书籍，也算是民间工坊里比较出名的了。
但也是因为，他们只出版虞渊龙的书籍，所以规模并不是太大。
等两人进了工坊后，那些工人都认识虞渊龙，见到都点头致意，“夫子好！”
虞渊龙也一一点头打招呼，让他们都忙自己的，他和万仁贤就是来随便看看。
万仁贤只是看了一会，就知道，这个时代的确还是雕版印刷，根本没有活字印刷术。
这时工坊的老板知道虞渊龙来了，立刻迎了出来，多远就给他行礼，“夫子，今天怎么得闲，来我这工坊了？”
虞渊龙则一笑道，“哦，闲来无事，就带个朋友来看看！”
工坊老板一听这话，脸色不禁一动。
要知道虞渊龙在燕国，学生可以说很多，但能被他称成朋友的，至今还就这一个。
不过见万仁贤的年纪并不大，而且有些眼熟，不禁心下一阵迟疑。
但他还是很快回过神来，朝着万仁贤也拱手道，“见过公子，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万仁贤也是行了个礼道，“万仁贤！”
工坊老板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又是一动。
万仁贤？这不是和那位来燕国和亲的皇子同名同姓么？
万仁贤见工坊老板眼神有异，立刻一笑道，“老板，你也别暗自猜测了，我就是你心中所想那人！”
老板一听这话，脸色又是一变，连忙给万仁贤再度行礼，“原来是驸马爷大驾光临！”
虞渊龙这时却问万仁贤道，“对了，你上次说什么活字印刷，到底是什么？”
万仁贤也不搭话，而是走到一侧，将地上一个废板拿了起来。
他仔细地看了一下后，转头问老板道，“这个板子就这么不用了？”
老板连忙道，“也不是不用了，只是暂时不用印刷这本书了，所以就暂时搁置，等那天这书再度畅销了，就再拿出来用！”
万仁贤又随手拿起几块板子来，“那这些呢？”
老板立刻解释道，“这些就是废板子了，因为刻错了字，或者图案，就要放弃重新雕刻新版！”
万仁贤又问道，“那这种废品率高不高？”
老板微微一叹道，“具体没算过，但大概是十块板子里要废三到五块！”
万仁贤则说道，“这样岂不是又耽误工时，又浪费板子？”
老板又是一叹道，“这是没办法的事，也是我们预计之内的损失！”
万仁贤诧异道，“预计之内？”
老板尴尬一笑道，“羊毛出在羊身上嘛，这些成本最终都会平摊到每本书上！”
万仁贤一阵唏嘘道，“所以说，很多穷人读不起书，就是这种无形增加的成本导致的，要是书本变成.人人都买得起的，那是不是也就意味着人人都读得起书了？同理……人人都能买得起书，那书的销路是不是也同样解决了，而且书本印刷的越多，成本就会越低，这样你们的印刷工坊和那些书商，薄利多销，是不是收入也能更多？”
老板听完万仁贤一番后，不禁点了点头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成本这块，即便是将损耗率降低，雕刻的人工这一块，还是降低不了多少！只要这块人工降不了的话，其他都是空话啊！”
虞渊龙这时一笑，看着万仁贤道，“驸马爷，是不是应该进入正题了？”
万仁贤一笑，随即点了点头，但又看了看四周道，“咱们还是找个安静的地方聊吧？”
老板一听这话，立刻回过神来，连忙抱歉道，“你看，我都忘记招呼二位了，二位请跟我来……”
随即又朝一个下人喊道，“泡茶！上好的竹叶青！”
虞渊龙笑着指了指老板，“是从我那顺走的吧？”
老板笑了笑道，“夫子不用说顺，好茶当然要大家分享嘛！况且夫子的鸿儒那么多，这绿茶要当季喝，时间越长就越苦，我也是喂夫子着想……”
万仁贤见老板居然敢顺走龙夫子的竹叶青，还这么和虞渊龙说话。
心中暗想这老板和虞渊龙的交情，想必也匪浅。
等进了偏厅之后，下人立刻上了泡好的茶。
老板随即让下人出去，等偏厅只有三人时，老板才看向万仁贤道，“驸马爷有何高见？”
万仁贤这时问道，“如果我要入股你的工坊，老板不介意吧？”
老板闻言一愕道，“入股？怎么个入股法？”
万仁贤一耸肩道，“当然是银子加技术……”
老板闻言看着万仁贤，他对银子并不是很感兴趣，倒是诧异道，“技术？难道就是夫子刚才提及的什么……活字印刷术！”
万仁贤点了点头道，“正是！”
老板不禁诧异道，“这名字倒是很新奇，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技术？”
万仁贤却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一侧没有说话的虞渊龙。
虞渊龙一眼就看出了万仁贤眼神里的意思，他点了点头道，“驸马爷尽管放心，这位胡老板，是我多年的老友了，他绝对信得过，不然燕国这么多印刷工坊，比他工坊大且强的多了去了，我却执意让他加印刷我的书籍？就是因为胡老板他的为人！”
万仁贤闻言立刻向胡老板拱手道，“如此看来，倒是我浅薄了！”
胡老板立刻一笑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胡某理解！”
万仁贤随即就将活字印刷的原理，和胡老板说了一下。
胡老板和虞渊龙都是头一次听说，居然可以将每个字单独的雕刻出来。
然后再通过排版，重新组合成新的雕版。
如此一来，雕刻师傅，只要将同一个字多雕刻几个，即便雕刻错了，最多也就是浪费了一个字的雕刻，而不会全版都要重新再来。
甚至还有一个问题，只要雕刻的字数多了，以后雕刻师傅也不用那么多了。
倒是会诞生一个新的职业，排版师傅。
虞渊龙不禁连连拍了自己的脑袋，“远离居然如此简单，为何我等就没有想到？”
胡老板更是直接拍着桌子，站起身来道，“驸马爷，胡某不需要你一分钱的入股，你就纯技术入股，光是你这套活字印刷的技术，就完全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