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我了，那小子活着对我没有一丁点好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我回过神，轻嗯一声，就想挂断电话。
“等等！”对面的钱茂华赶忙道，“五包山上龙茶，买你除掉钱如也，以绝后患，现在他跑了，你别想着赖账，咱们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
“钱爷，几天前，我可还是你的生死仇敌，如今这话，又从何说起呀？”
“少给我开官腔，万一钱如也回了钱家怎么办？”
我喂了他一颗定心丸：“放心吧，钱如也不可能回钱家，他干了这么大的事，钱家恨不得扒了他的皮，这个时候回钱家，不是自寻死路么。”
“话是这么说，等我后续找到钱如也，你还得帮我抹掉他，我只相信死人的嘴！”
我嗯了一声：“钱爷放心，山上人，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无相堂不会赖账。”
挂断电话，我长叹口气。
钱如也请了暗鬼，早在我上千牛山时就有过几分猜测。
可我与暗鬼无冤无仇，他们没必要刻意在旅店里留母雁传话。
能这么做，只能说明一件事。
关杰带着师父遗体逃跑时，被暗鬼相中，拉拢入伙。
这帮家伙知道真相，却故意隐瞒，反咬一口，坐实我倒戈钱如也的事。
毕竟，千牛山上那件事发生，关杰肯定信他们不信我。
所以，旅店留母雁传话，最后半句是关杰说的。
这么说来，今天出手救钱如也的暗鬼里面，没有关杰。
否则，他不可能加入暗鬼。
由此可见，这两次出手的暗鬼中，担任谋星之人，不是一般角色。
既能提前布局，留下信息，又能撒下大谎，瞒过关杰，还能调动人手干活，救下钱如也。
更重要的是，这段信息里，前半句告诉我，他们救了钱如也，后半句关杰又告诉我，来日方长。
其中，关杰压根不知道前半段所谓的救人，到底是救的谁。
能将一切都设计的如此平衡且巧妙，就连我都有点佩服。
我长叹口气，有些无奈。
关杰这傻小子会在未来找机会报复我。
无相堂最不怕的就是别人报复。
可若是这种，多少有点委屈。
一觉过后，第二天天色放晴，长夏旭日东升，万里无云。
我让李翠找了十多个庄稼汉子，一人二百，去荒村扛起棺材，找了个乱葬岗埋了。
一切从简，甚至都没烧几张黄纸。
事后，钱家与我关系改善不少，还多拿了两万块给我当小费。
远来镇荒村一战，我赚了十二万。
算上长源山的两根金条，这一趟，我挣了小八十万。
照例，存在了李晶晶那里。
更重要的是，那位身份复杂，即是山上人也是钱家人的老同参亲自答应，过不了多久，就会来一趟无相堂。
棋盘已开，我率先落子，后面按部就班即可。
回到无相堂，又是个黄昏时分。
我重新介绍李翠和李晶晶认识。
虽然我与李晶晶的关系比较复杂。
可对于李翠，就要简单的多。
她是我无相堂的员工，仅此而已。
可目前为止，无相堂的活少得可怜。
满打满算也就是收拾收拾卫生，做做饭。
我怕李晶晶累着，就安排李翠把这些活干了。
之前答应李晶晶的工资，我照常发。
可没成想，李翠还没说啥呢，李晶晶先不乐意了。
这丫头说什么都不肯撒手。
可真要是一个月六千养着李翠什么都不干，我也不乐意。
思来想去，我将无相堂一二楼划分开来。
一楼的卫生由李翠负责，二楼卫生和做饭，李晶晶负责。
如此一来，两人都没怨言。
唉，很难想象，以前大户人家，那么多小妾，是怎么做到其乐融融的。
天色见黑，我正坐在二楼跟两个女人吃饭，手机突然响了。
掏出一看，是方远。
“方队长，你可好长时间没跟我打电话了。”我寒暄道，“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
“还说呢，这阵子可忙坏我了，你之前给我那茶挺好使，我身子骨轻松不少，要不然这么加班熬夜，就算是头大象都得熬趴架了不可。”
方远哈哈一笑，提起了正事：“公家严查了医院和柳门，牵扯太多太广，一时半会，案子结不了，可最近，柳方青很不配合，什么都不肯说。”
我下意识反问道：“方队长该不会想着让我去撬开她的嘴吧？”
“知我者，晨阳也！”
我翻了个白眼：“方队长，我又不是神仙，帮您抓到柳方青已经很不容易了，让她张嘴，我哪来的本事？”
“别说那话，不试试怎么知道，你别忘了，你可是我们这在职的顾问，有证的，一个小时之内，赶紧来一趟警局，回头我给你申请顾问费！”
我满脸苦笑：“这次是多少啊？”
“二百五！”
我都无奈了：“我去就成了，这二百五方队长自己留着吧。”
钱家借我的那辆面包车是个新面包，除了没有后排座椅，外加上荒村泥泞，沾了点灰以外，挑不出毛病来。
正赶上车没还回去，我便叫李翠开车，送我去警局。
这也算是骑着单车去酒吧，该省省，该花花。
方远早早在门口等候。
瞧见我，他笑的格外真诚。
他对面，我笑的格外无奈。
“其实也不是想让你撬开她的嘴，毕竟证据确凿，想定她的罪，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方远解释道，“柳方青想见你一面，她答应我们，只要见了你，她能多说些秘密出来。”
我眉头一皱，问道：“在哪见？”
“审讯室。”
“有监控吗？”
方远哈哈一笑：“都什么年代了，当然有了，声画同步的。”
我抬起双手：“进审讯室前，请方队长亲自搜身，顺便给吴东旭打个电话，叫他过来，以山上手法，再搜一遍我身。”
方远有点好奇：“咋了晨阳，用得着这么认真吗？咱们都一块经历那么多了，我相信你。”
我摇了摇头：“还请方队长公事公办。”
方远拗不过我，认认真真搜了一遍我全身。
同时，他打电话叫来了吴东旭。
比请我的态度多少要差点，只给了十分钟时间。
等这老小子来了，又是对我一通搜。
缝尸针，山鬼铜钱，引魂铃，手链和烟盒手机全都搜了出来，放置一旁。
我还特意张嘴，请吴东旭观察一番，我口中有没有藏毒。
花了半个多小时，确定我人畜无害后，这才跟着方远进了审讯室。
此刻的柳方青，皮肤褶皱，老态龙钟，俨然成了个干干巴巴的小脚老太太。
之前披的那些人皮，全都被江尚扒了个一干二净。
见到我，柳方青呵呵一笑：“李晨阳，上次在江老头的寿宴上，我输了你一次，这次，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赢！”
我回过神，轻嗯一声，就想挂断电话。
“等等！”对面的钱茂华赶忙道，“五包山上龙茶，买你除掉钱如也，以绝后患，现在他跑了，你别想着赖账，咱们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
“钱爷，几天前，我可还是你的生死仇敌，如今这话，又从何说起呀？”
“少给我开官腔，万一钱如也回了钱家怎么办？”
我喂了他一颗定心丸：“放心吧，钱如也不可能回钱家，他干了这么大的事，钱家恨不得扒了他的皮，这个时候回钱家，不是自寻死路么。”
“话是这么说，等我后续找到钱如也，你还得帮我抹掉他，我只相信死人的嘴！”
我嗯了一声：“钱爷放心，山上人，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无相堂不会赖账。”
挂断电话，我长叹口气。
钱如也请了暗鬼，早在我上千牛山时就有过几分猜测。
可我与暗鬼无冤无仇，他们没必要刻意在旅店里留母雁传话。
能这么做，只能说明一件事。
关杰带着师父遗体逃跑时，被暗鬼相中，拉拢入伙。
这帮家伙知道真相，却故意隐瞒，反咬一口，坐实我倒戈钱如也的事。
毕竟，千牛山上那件事发生，关杰肯定信他们不信我。
所以，旅店留母雁传话，最后半句是关杰说的。
这么说来，今天出手救钱如也的暗鬼里面，没有关杰。
否则，他不可能加入暗鬼。
由此可见，这两次出手的暗鬼中，担任谋星之人，不是一般角色。
既能提前布局，留下信息，又能撒下大谎，瞒过关杰，还能调动人手干活，救下钱如也。
更重要的是，这段信息里，前半句告诉我，他们救了钱如也，后半句关杰又告诉我，来日方长。
其中，关杰压根不知道前半段所谓的救人，到底是救的谁。
能将一切都设计的如此平衡且巧妙，就连我都有点佩服。
我长叹口气，有些无奈。
关杰这傻小子会在未来找机会报复我。
无相堂最不怕的就是别人报复。
可若是这种，多少有点委屈。
一觉过后，第二天天色放晴，长夏旭日东升，万里无云。
我让李翠找了十多个庄稼汉子，一人二百，去荒村扛起棺材，找了个乱葬岗埋了。
一切从简，甚至都没烧几张黄纸。
事后，钱家与我关系改善不少，还多拿了两万块给我当小费。
远来镇荒村一战，我赚了十二万。
算上长源山的两根金条，这一趟，我挣了小八十万。
照例，存在了李晶晶那里。
更重要的是，那位身份复杂，即是山上人也是钱家人的老同参亲自答应，过不了多久，就会来一趟无相堂。
棋盘已开，我率先落子，后面按部就班即可。
回到无相堂，又是个黄昏时分。
我重新介绍李翠和李晶晶认识。
虽然我与李晶晶的关系比较复杂。
可对于李翠，就要简单的多。
她是我无相堂的员工，仅此而已。
可目前为止，无相堂的活少得可怜。
满打满算也就是收拾收拾卫生，做做饭。
我怕李晶晶累着，就安排李翠把这些活干了。
之前答应李晶晶的工资，我照常发。
可没成想，李翠还没说啥呢，李晶晶先不乐意了。
这丫头说什么都不肯撒手。
可真要是一个月六千养着李翠什么都不干，我也不乐意。
思来想去，我将无相堂一二楼划分开来。
一楼的卫生由李翠负责，二楼卫生和做饭，李晶晶负责。
如此一来，两人都没怨言。
唉，很难想象，以前大户人家，那么多小妾，是怎么做到其乐融融的。
天色见黑，我正坐在二楼跟两个女人吃饭，手机突然响了。
掏出一看，是方远。
“方队长，你可好长时间没跟我打电话了。”我寒暄道，“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
“还说呢，这阵子可忙坏我了，你之前给我那茶挺好使，我身子骨轻松不少，要不然这么加班熬夜，就算是头大象都得熬趴架了不可。”
方远哈哈一笑，提起了正事：“公家严查了医院和柳门，牵扯太多太广，一时半会，案子结不了，可最近，柳方青很不配合，什么都不肯说。”
我下意识反问道：“方队长该不会想着让我去撬开她的嘴吧？”
“知我者，晨阳也！”
我翻了个白眼：“方队长，我又不是神仙，帮您抓到柳方青已经很不容易了，让她张嘴，我哪来的本事？”
“别说那话，不试试怎么知道，你别忘了，你可是我们这在职的顾问，有证的，一个小时之内，赶紧来一趟警局，回头我给你申请顾问费！”
我满脸苦笑：“这次是多少啊？”
“二百五！”
我都无奈了：“我去就成了，这二百五方队长自己留着吧。”
钱家借我的那辆面包车是个新面包，除了没有后排座椅，外加上荒村泥泞，沾了点灰以外，挑不出毛病来。
正赶上车没还回去，我便叫李翠开车，送我去警局。
这也算是骑着单车去酒吧，该省省，该花花。
方远早早在门口等候。
瞧见我，他笑的格外真诚。
他对面，我笑的格外无奈。
“其实也不是想让你撬开她的嘴，毕竟证据确凿，想定她的罪，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方远解释道，“柳方青想见你一面，她答应我们，只要见了你，她能多说些秘密出来。”
我眉头一皱，问道：“在哪见？”
“审讯室。”
“有监控吗？”
方远哈哈一笑：“都什么年代了，当然有了，声画同步的。”
我抬起双手：“进审讯室前，请方队长亲自搜身，顺便给吴东旭打个电话，叫他过来，以山上手法，再搜一遍我身。”
方远有点好奇：“咋了晨阳，用得着这么认真吗？咱们都一块经历那么多了，我相信你。”
我摇了摇头：“还请方队长公事公办。”
方远拗不过我，认认真真搜了一遍我全身。
同时，他打电话叫来了吴东旭。
比请我的态度多少要差点，只给了十分钟时间。
等这老小子来了，又是对我一通搜。
缝尸针，山鬼铜钱，引魂铃，手链和烟盒手机全都搜了出来，放置一旁。
我还特意张嘴，请吴东旭观察一番，我口中有没有藏毒。
花了半个多小时，确定我人畜无害后，这才跟着方远进了审讯室。
此刻的柳方青，皮肤褶皱，老态龙钟，俨然成了个干干巴巴的小脚老太太。
之前披的那些人皮，全都被江尚扒了个一干二净。
见到我，柳方青呵呵一笑：“李晨阳，上次在江老头的寿宴上，我输了你一次，这次，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