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在赛**时候,宋春雪跟姜家公子在比武。

  刚开始,他们没有用任何武器,直接是拳脚功夫。

  宋春雪的徒弟长风跟长云马也不赛了,跑过来给自己的师父助威。

  刚开始他们得知师父在跟一个年轻小子比武,他们为师父捏了把汗。

  但没想到,他们跑到跟前,看到师父行云流水的动作,毫不拖沓,甚至隐隐带着罡风时,他们便知道,这两年师父果然在好好修炼。

  比他们俩强多了。

  姜公子很快拿出一把剑,看剑身不是凡品,无忧急忙蹿到宋春雪的手里。

  【打他打他,给我将他的剑打废,断了给我熔成剑鞘。】

  【别想着我帮你,你如今也是大师了,可不能指望我替你挡风遮雨。】

  无忧的语气,依然那么欠揍。

  【知道,我这么努力,难道一直不是靠自己?】

  姜公子的招式很快,刚开始宋春雪有些招架不住,甚至连连后退。

  但是很快,她稳住心神,找到了他的破绽。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她的力量的确欠缺了些,但是这两年,她并没有因为年龄给自己找借口,而是越练越快,一招一式都在他不易察觉的空隙还手,让他连连败退。

  “有意思!”

  姜公子迅速做出调整,脸上带着棋逢对手的兴奋,换了剑招,拿出全力来还击。

  好些时间没有亲自动手了,她私下练剑也没有跟合适的人对招,都是一个人在独自练习。

  今日难得遇到一个如此好斗的,宋春雪也越打越兴奋,将这两年最熟悉的剑招拿了出来。

  一旁的赵大人不由咋舌,“师弟这人真轴,我本以为她这两年学会了偷懒走捷径,原来她的剑术也进步良多,看得我手痒痒。”

  韩道长淡淡拆台,“这两年你练过几次剑?不是喝酒就是吃肉,光顾着长肉了,还好意思说?”

  赵大人不乐意了,“那是你看到的时候,你不在的时候,我也时常打坐晨练,跟观中弟子切磋颇多。”

  “嗯,这倒是,经常找那些懵懂无知,风华正茂的女弟子指教,教几招不痛不痒的防身剑招,那也叫切磋?”韩道长嘲讽的明明白白,微微摇头,“跟你师弟比可差远了。”

  赵瑾咬牙切齿,看着越来越多的年轻弟子,“我就指教过一两次,还都被你碰到了,说得好像我不务正业,就喜欢跟女弟子眉来眼去似的。”

  “两次?”韩道长笑了,“我怎么记得……”

  下一刻,韩道长的唇上贴了一把扇子。

  “韩道长年事已高,贵人多忘事,记不清了胡言乱语也是情有可原,我暂时不跟你计较。”赵瑾用眼神警告他,“好好看他们比试,别给他们添乱。”

  韩道长收起折扇,“多学学你师弟,你个当大师兄的,可别懈怠。”

  “……”赵大人气得不轻,却又不好发作。

  韩墨好奇的看着赵大人,抬头问韩道长,“爹,你怎么总逗他玩?”

  赵大人挑眉,逗他玩?

  这父子俩怕不是有毛病!

  “有些人就是需要鞭子抽打两下才会有上进心,要激起他们的羞耻心。”韩道长当着大家的面,一本正经地传授经验,“不过这些道理他都懂,全都用在徒弟身上了,我这是在替师兄着急。”

  “……”赵大人咬牙切齿,“说得好像你有多勤快似的。”

  张承宣跟谢征站得远远的,生怕下一刻被殃及。

  他们都知道,韩道长就是无聊,跟赵大人拌拌嘴,时间过得快些,有趣些。

  谁要赵大人看上去不失威严,其实爱炸毛,还爱计较,吵起嘴来不用脑子,全凭本能。

  跟私下里善用心机,跟朝堂上的文武百官斗智斗勇完全不同。

  时间久了,张承宣也见怪不怪。

  “你使诈!”

  姜公子气急败坏地朝宋春雪喊了句,整个人被捆成粽子丢在地上。

  这一局,姜家大公子输了。

  姜飞燕兴奋的跳到宋春雪面前,“师姐,你好厉害,我哥的剑术没几个人能比得过。”

  姜公子被人扶了起来,身上的桃枝自动回到宋春雪的腕间。

  “他先使诈的,拿出一根小蛇想要吓唬我,那我只能以牙还牙了。”宋春雪一本正经道,“以后让你哥别用那种东西吓唬人,小心得罪人。”

  果然,下一刻,姜公子手中的竹叶青出现在韩道长手上。

  韩道长看着竹叶青缠绕在自己的指尖,面无表情的看向姜公子。

  “这是你养的小蛇?还拔了毒牙?”

  大家都为姜公子捏了把汗。

  只见姜公子邪魅一笑,“是啊,养得不错吧,这么漂亮的小东西……”

  “啪!”

  下一刻,姜公子直直地滑了出去,直到对面狂奔的骏马脚下划过去才停下。

  “大哥!”

  姜飞燕连忙追了出去。

  大家同情的看向姜公子,却都不敢上前求情。

  今日来赛**,还有平日里跟谢大人往来密切的世家公子。

  看到姜大公子飞了出去,大家的念头都是,哪个不想活的,竟然跟姜家为敌。

  姜公子艰难的站起来,甩开妹妹的搀扶,直直地走到韩道长面前,脸色阴沉的质问,“为何?”

  宋春雪轻声解释,“韩道长属蛇的,最不喜欢别人拿蛇玩,更何况是拔了牙的蛇,这跟卸掉一个人的双手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