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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国红疯狂心动了。

  只要身上有钱,他还愁饿肚子吗?

  以前还有权馨给他寄这寄那的,可自从家里被偷,权馨下乡,他好久都没吃过精细粮了。

  “可我这不知道她把钱藏哪儿了啊。”

  “二哥,你咋这么傻?

  权馨以前就会把好东西藏进她的那个军绿色有红五星的背包里,小石头就爱压在褥子下。

  而且我还发现,她出门只锁外边的院门,里面的屋门是不上锁的。

  还有,她那院墙旁边有棵大树,那树杈直接伸进了她院子里。

  别看那院墙高,想要进去可是很容易的。”

  以前她谋算着让权国红晚上再去,可王家兄弟出事后,别说是他们这些知青了,就是村里的一些二流子都歇了去偷权馨的念头。

  毕竟,那地方有点邪门儿,王家兄弟的下场也有些惨,他们怕了,周阮也怕了。

  她喜欢财富,喜欢宝贝,但也得有命花。

  “二哥,你放心,此事一旦成了,我们就可以回城了。

  更何况现在村里没剩几个人,都去山里开荒了。

  这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明天你这样.......”

  完成了今天的任务,权馨就在山边打了一套凌司景教给她的格斗术。

  这格斗术她每天都打。

  但今天打起来格外顺手,拳头打出去都能听见风声。

  权小蛮也跟着活动了一下,很眼热姑姑利落的拳法和身形。

  等打了一套拳,权馨做了饭吃过后,骑着车子载着权小蛮就想进城去。

  村里人大多都进了山。

  铁路煤核,她和凌婶子每天都要去捡。

  她还要去城里看看做生意的门道。

  只是刚到村口,就遇见了周阮。

  “小馨,你又进城啊?

  能不能帮我买半斤白糖啊。

  我低血糖犯了,整个人都觉得头晕目眩,头重脚轻,你帮帮我吧。”

  权馨停住脚步,神色玩味地看着周阮。

  “好啊,都是老乡,本该互帮互助的。

  只希望我的东西,周同志能够喜欢。”

  周阮看着权馨,不知为何,心里竟是“咯噔”一下。

  这**人话里,好像隐**别的什么意思。

  可是怎么可能?

  昨晚她和二哥商议的事情只有她和权国红知道,并未有任何人知晓。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控制着脸上的情绪,周阮掏出两块钱递给权馨,目送她离开,越走越远,直到看不见人影,周阮才松了一口气。

  她本想一直守在路口的,但中午的太阳很烈,她站了不到十分钟就回去了。

  反正权馨每天回来都就五点左右了。

  她四点半出来候着就绰绰有余了。

  说不定待会儿二哥得手,她都不用出来受这个罪呢。

  只是她没看见,已经走远的权馨和她前后脚悄悄回了村。

  权馨回去后直接去了凌家。

  “婶子,我好像忘了将早上采来的菌子晾晒了,你陪我过去一趟呗。”

  张玉梅一听,撂下手中的鞋底就和权馨出了门。

  “走,快走。

  菌子可是精贵吃食,万不可糟蹋了。”

  路上遇见前来串门儿的赵奶奶,三人便结伴儿一同去了权馨的住处。

  此时权馨的屋子里翻得可乱了。

  里面不止权国红一个人,还有马玉芳。

  为啥多了一个人呢?

  因为马玉芳想要报复权馨,便想和权国红以及周阮联手。

  谁想,她还没去找权国红呢,就发现他鬼鬼祟祟朝山边去了。

  马玉芳立即就来了兴致。

  看来这权国红要搞事情啊。

  紧接着她就看见,权国红居然撬开了权馨院门外的锁,然后就钻了进去。

  马玉芳眼睛都瞪圆了。

  她只觉既紧张又刺激。

  这是来偷东西啊!

  知青们都说权馨有钱,但具体有多少,她不知道。

  但看着权馨倒霉,她就开心。

  马玉芳越想心里越火热。

  她见四下无人,也跟了进去。

  她的出现,把权国红吓了一大跳,手里提着的被子也掉在了地上。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马玉芳有些慌乱地打量着权馨的屋子。

  能睡得下七八人的大炕,上面铺着新席子,窗口位置铺着打着补丁,但看着就很厚实的褥子以及一条碎花蓝布床单。

  墙面整个糊着报纸,泥土地面很平整,也扫得很干净。

  屋里有桌子,有凳子,有炕柜,只是里面都空着。

  她扫了一眼就动手四处翻找了起来。

  “权知青,你为什么在这里,我就为什么在这里。

  别废话,赶紧找,找见的钱我们一人一半儿。”

  迟则生变,被人抓住可就不好了。

  权国红眼中的戾气一闪而逝。

  这种事被人看见肯定是不好的。

  他在想,等找见了钱和阿阮的小石头,他能不能杀了这女人嫁祸给权馨?

  权国红压下心中的戾气,没管掉在地上的被子,而是将褥子也提起来抖了抖,就是炕上的席子也被扔到了地下,也没有发现一点钱票和小石头的影子。

  东西呢?

  权馨常常背着的那个帆布挎包也没找见。

  权国红和马玉芳不敢耽搁,又跑去别的屋子搜了一圈儿,终于在柴房的柴垛里找到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

  哈哈!

  他内心狂喜,将帆布包往衣服下一藏就想跑。

  说不定那小石头就藏在这帆布包里呢。

  哈哈,这么一大包东西,里面得有多少钱!

  可就在此时,关闭的院门被人推开,权馨的声音传进了两人的耳朵里。

  “呀,张婶子,我走的时候院门是锁着的,可是现在,这门怎么开着?门上的锁子呢?”

  听见权馨的声音,马玉芳腿一软就瘫坐在了地上。

  完了,这个**人怎么回来了!

  权国红也肝胆俱裂。

  他想跑,可这院子院墙很高,没有梯子,他根本就爬不上去!

  怎么办,怎么办?

  要是被抓住,报了公安,他这一辈子可就毁了!

  不止是权国红,马玉芳也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她看了一眼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房间,整颗心如坠冰窖。

  自己明明只要上报支书就能全身而退,为什么要鬼迷心窍蹚进这滩浑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