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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晴按照吩咐去选马。
见状，天明也识趣的跟了上去，把空间留给谢晚棠和慕枭。
瞧着天明跟过来，并排走着，天晴得意的用胳膊肘撞他，“怎么样，我刚刚的表现，是不是特别棒？”
“是很棒，但是，就是不知道棒的对不对？”
天明感慨。
听着这话，天晴的眸色微微暗了暗。
他知道天明什么意思。
皇上三番五次的跟慕枭提亲事，一方面是慕枭早就到了议亲的年纪，皇上着急，希望慕枭能早点成亲，另一方面是，陵阳王的女儿凌云郡主，也早到了成亲的年纪，只是早两年，因为守孝耽搁了，如今过了孝期，准备议亲，皇上有意撮合慕枭和凌云郡主。
毕竟，陵阳王可是天启唯一的异姓王，占据陵阳封地。
都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陵阳王有地，有钱，有兵马，虽说眼下安分，可这安分能持续多久，谁也不好说。
用一门姻亲，捆住陵阳王，将这个异姓王变成自己人——
是最容易的。
虽然可能为日后留下隐患，但眼下，总归是好的。
一直跟着慕枭进宫，这些天晴都知道。
他想着，眉头不禁蹙了蹙。
“谢小姐是永昌侯嫡女，真论出身，其实她也不会比凌云郡主差多少。
只是她命不好。
早些年，阴差阳错遭人算计，吃了许多年的苦，再加上眼下，她跟永昌侯关系微妙，她的地位和出身，才成了麻烦。
可是，比起凌云郡主来，我倒是希望，未来的王妃是谢小姐。
王爷难得有好感，这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跟在王爷身边多年，我们都看的明白，这京中，想要嫁给王爷的女子多，可是，不是为了权势利益，真心对王爷，甚至能为王爷拼命的人，却不算多。
谢小姐很好。”
天晴的声音很轻很轻。
尤其是到最后，他的声音微弱的几不可闻。
但天明离得近，天晴的话，他听的清清楚楚，而他也是在苍南山，亲眼见过谢晚棠为慕枭拼命的，他也能理解天晴的心思。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他肯把谢晚棠扔掉的荷包，交给天晴，提点天晴怎么说的原因。
只是——
慕枭也好，皇家也好，都不是他们能掌控的。
他们觉得谢晚棠好没用。
慕枭和谢晚棠，到底能走到哪一步，他们谁也说不准，包括慕枭，大抵也是说不准的。
只能顺其自然。
他们只能盼着，两个人都好。
心里想着，天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没再多言。
天晴懂他的意思，也没有再开口。
……
天晴、天明很快就将马牵过来了。
按照谢晚棠的要求，他们选了两匹烈马，光是瞧着，就能看出两匹马十分精神，非同寻常。
谢晚棠满意的摸了摸，她利落的翻身上马。
见状，慕枭也飞身上马。
两个人坐在马上，一个俊逸潇洒，一个明艳大气，倒是般配养眼。
谢晚棠勾唇。
“王爷，比一场，如何？”
谢晚棠的骑术，慕枭见过，他知道，谢晚棠的御马之术与他有些相似，而且十分纯属。她在马场上，张扬恣意，像是一缕自由的风，那样子很好看。
慕枭想着，眉眼微弯，“本王的骑术可不错。”
“我既愿比，就输得起。”
“谢小姐若输了，准备输给我点什么？”
“啧！”
谢晚棠咂舌。
她稍稍思量，随即道，“若是输了的话，那我就告诉王爷一个秘密，但若是我赢了，我要王爷答应我一件事，如何？”
“好……”
“驾！”
慕枭的话还没说完，谢晚棠就已经扬鞭催马了。
烈马长嘶，响彻云霄。
慕枭看着谢晚棠策马跑了，只留给他一个背影，他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小狐狸。”
低喃了一声，慕枭催马去追。
谢晚棠的骑术，是上辈子，慕枭一手**出来的，谢晚棠喜欢骑马，所有的要点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连带着慕枭的习惯，她也清清楚楚。
谢晚棠的马跑的快，而且，在每一个转弯处，在一个慕枭想要超过她的地方，她都适时的做了调整，完全不给慕枭机会。
是以，慕枭虽然跟的紧，却很难超过谢晚棠。
一连跑了六圈。
可从始至终，谢晚棠都快慕枭一点点。
待到马停下，坐在马上，谢晚棠看着慕枭，微微泛红的脸上，全是笑意。
“王爷，愿赌服输吧？”
“嗯。”
慕枭淡笑着点头。
“谢小姐的骑术的确不错，我愿赌服输。”
谢晚棠仰头，面色得意，“王爷好眼光，我骑术的确不错，而且，我不错的地方还多着呢。”
“也包括女红吗？”
“咳。”
谢晚棠闻声咳了咳。
“王爷饱读诗书，就没有学过一句话，叫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吗？好端端的，提那么扫兴的事做什么？”
她的女红的确不好，可是，她也不是一点没努力的。
两辈子，她都努力过了。
收效甚微罢了。
瞧着谢晚棠瘪嘴，慕枭轻笑，他骑着马靠近谢晚棠，压低了声音询问。
“那……谢小姐的不错，也包括出其不意之术用的好吗？”
出其不意——
这几个字，慕枭说的意味深长。
显然，他是在内涵谢晚棠刚刚赛马，不等他话说完，就提前跑的事。
谢晚棠心知肚明。
这事，本就是谢晚棠故意的，眼下慕枭提了，她不但不觉羞涩尴尬，反而理直气壮。
“王爷是熟读兵法的人，自然应该明白，兵者诡道。我只是在赛马上攻了王爷一个不备而已，可是暗处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怀着狡诈的心思，戴着伪善的面具，伺机而动，想要攻王爷一个不备呢。我只是在给王爷提个醒罢了，有什么不对吗？”
慕枭盯着谢晚棠，眸子眯了眯。
“你话里有话？”
谢晚棠眨眨眼，“都在明面上了。”
“都在明面上吗？”
呢喃着这几个字，慕枭审视着谢晚棠，他隐约觉得，谢晚棠应该知道些什么，她在暗示什么。
可刚刚，谢晚棠见到的人，只有慕昭。
她是在说慕昭狡诈伪善吗？
在一众的皇子之中，慕昭算是年纪小的，他天真、幽默、豪爽、爱玩，是个十足的纨绔。连慕昭的母妃贞妃都说，慕昭就是个**，瞧着眼下逍遥快乐，可就他这德行，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得被人啃得骨头都不剩。
所有的皇子，也都认为，慕昭是一众兄弟中，最没有威胁的。
他有九重暝楼的信息网，也调查过慕昭，他自然知道，慕昭并没有表面瞧见的这么简单。
可谢晚棠是怎么知道的？
是他想的那样吗？
心里想着，慕枭下意识的开口，“谢小姐，你是不是……”
“嘘。”
冲着慕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谢晚棠笑着冲他摇摇头，她打断慕枭的话，神秘兮兮的开口。
“王爷，我们说好了的，若是我输了，就告诉你一个秘密，而若是你输了，就答应我一件事。王爷也说了，愿赌服输。故而，现在王爷不该来探究我的秘密，而是应该问我，我的要求是什么？”
谢晚棠堵住了慕枭的询问。
慕枭无奈的笑笑。
失算了。
倒也没矫情，没有兜圈子，慕枭随即询问，“那谢小姐说吧，要我答应你什么事？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应，不遗余力。”
慕枭倒是爽快。
看着他那模样，谢晚棠狡黠的勾唇，她故意问他。
“王爷就不怕我让王爷娶我？”
“你会吗？”
若是谢晚棠会这么做，当时，在苍南山，谢晚棠就不会在他醒之前离开，还交代天晴什么都不要说。
那么好的机会，谢晚棠尚且没要。
更何况现在？
完全被慕枭看透了，谢晚棠也没卖关子。
四目相对，她快速开口，“王爷说的对，我想让王爷答应我的，的确不是让王爷娶我，而是……”
天晴按照吩咐去选马。
见状，天明也识趣的跟了上去，把空间留给谢晚棠和慕枭。
瞧着天明跟过来，并排走着，天晴得意的用胳膊肘撞他，“怎么样，我刚刚的表现，是不是特别棒？”
“是很棒，但是，就是不知道棒的对不对？”
天明感慨。
听着这话，天晴的眸色微微暗了暗。
他知道天明什么意思。
皇上三番五次的跟慕枭提亲事，一方面是慕枭早就到了议亲的年纪，皇上着急，希望慕枭能早点成亲，另一方面是，陵阳王的女儿凌云郡主，也早到了成亲的年纪，只是早两年，因为守孝耽搁了，如今过了孝期，准备议亲，皇上有意撮合慕枭和凌云郡主。
毕竟，陵阳王可是天启唯一的异姓王，占据陵阳封地。
都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陵阳王有地，有钱，有兵马，虽说眼下安分，可这安分能持续多久，谁也不好说。
用一门姻亲，捆住陵阳王，将这个异姓王变成自己人——
是最容易的。
虽然可能为日后留下隐患，但眼下，总归是好的。
一直跟着慕枭进宫，这些天晴都知道。
他想着，眉头不禁蹙了蹙。
“谢小姐是永昌侯嫡女，真论出身，其实她也不会比凌云郡主差多少。
只是她命不好。
早些年，阴差阳错遭人算计，吃了许多年的苦，再加上眼下，她跟永昌侯关系微妙，她的地位和出身，才成了麻烦。
可是，比起凌云郡主来，我倒是希望，未来的王妃是谢小姐。
王爷难得有好感，这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跟在王爷身边多年，我们都看的明白，这京中，想要嫁给王爷的女子多，可是，不是为了权势利益，真心对王爷，甚至能为王爷拼命的人，却不算多。
谢小姐很好。”
天晴的声音很轻很轻。
尤其是到最后，他的声音微弱的几不可闻。
但天明离得近，天晴的话，他听的清清楚楚，而他也是在苍南山，亲眼见过谢晚棠为慕枭拼命的，他也能理解天晴的心思。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他肯把谢晚棠扔掉的荷包，交给天晴，提点天晴怎么说的原因。
只是——
慕枭也好，皇家也好，都不是他们能掌控的。
他们觉得谢晚棠好没用。
慕枭和谢晚棠，到底能走到哪一步，他们谁也说不准，包括慕枭，大抵也是说不准的。
只能顺其自然。
他们只能盼着，两个人都好。
心里想着，天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没再多言。
天晴懂他的意思，也没有再开口。
……
天晴、天明很快就将马牵过来了。
按照谢晚棠的要求，他们选了两匹烈马，光是瞧着，就能看出两匹马十分精神，非同寻常。
谢晚棠满意的摸了摸，她利落的翻身上马。
见状，慕枭也飞身上马。
两个人坐在马上，一个俊逸潇洒，一个明艳大气，倒是般配养眼。
谢晚棠勾唇。
“王爷，比一场，如何？”
谢晚棠的骑术，慕枭见过，他知道，谢晚棠的御马之术与他有些相似，而且十分纯属。她在马场上，张扬恣意，像是一缕自由的风，那样子很好看。
慕枭想着，眉眼微弯，“本王的骑术可不错。”
“我既愿比，就输得起。”
“谢小姐若输了，准备输给我点什么？”
“啧！”
谢晚棠咂舌。
她稍稍思量，随即道，“若是输了的话，那我就告诉王爷一个秘密，但若是我赢了，我要王爷答应我一件事，如何？”
“好……”
“驾！”
慕枭的话还没说完，谢晚棠就已经扬鞭催马了。
烈马长嘶，响彻云霄。
慕枭看着谢晚棠策马跑了，只留给他一个背影，他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小狐狸。”
低喃了一声，慕枭催马去追。
谢晚棠的骑术，是上辈子，慕枭一手**出来的，谢晚棠喜欢骑马，所有的要点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连带着慕枭的习惯，她也清清楚楚。
谢晚棠的马跑的快，而且，在每一个转弯处，在一个慕枭想要超过她的地方，她都适时的做了调整，完全不给慕枭机会。
是以，慕枭虽然跟的紧，却很难超过谢晚棠。
一连跑了六圈。
可从始至终，谢晚棠都快慕枭一点点。
待到马停下，坐在马上，谢晚棠看着慕枭，微微泛红的脸上，全是笑意。
“王爷，愿赌服输吧？”
“嗯。”
慕枭淡笑着点头。
“谢小姐的骑术的确不错，我愿赌服输。”
谢晚棠仰头，面色得意，“王爷好眼光，我骑术的确不错，而且，我不错的地方还多着呢。”
“也包括女红吗？”
“咳。”
谢晚棠闻声咳了咳。
“王爷饱读诗书，就没有学过一句话，叫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吗？好端端的，提那么扫兴的事做什么？”
她的女红的确不好，可是，她也不是一点没努力的。
两辈子，她都努力过了。
收效甚微罢了。
瞧着谢晚棠瘪嘴，慕枭轻笑，他骑着马靠近谢晚棠，压低了声音询问。
“那……谢小姐的不错，也包括出其不意之术用的好吗？”
出其不意——
这几个字，慕枭说的意味深长。
显然，他是在内涵谢晚棠刚刚赛马，不等他话说完，就提前跑的事。
谢晚棠心知肚明。
这事，本就是谢晚棠故意的，眼下慕枭提了，她不但不觉羞涩尴尬，反而理直气壮。
“王爷是熟读兵法的人，自然应该明白，兵者诡道。我只是在赛马上攻了王爷一个不备而已，可是暗处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怀着狡诈的心思，戴着伪善的面具，伺机而动，想要攻王爷一个不备呢。我只是在给王爷提个醒罢了，有什么不对吗？”
慕枭盯着谢晚棠，眸子眯了眯。
“你话里有话？”
谢晚棠眨眨眼，“都在明面上了。”
“都在明面上吗？”
呢喃着这几个字，慕枭审视着谢晚棠，他隐约觉得，谢晚棠应该知道些什么，她在暗示什么。
可刚刚，谢晚棠见到的人，只有慕昭。
她是在说慕昭狡诈伪善吗？
在一众的皇子之中，慕昭算是年纪小的，他天真、幽默、豪爽、爱玩，是个十足的纨绔。连慕昭的母妃贞妃都说，慕昭就是个**，瞧着眼下逍遥快乐，可就他这德行，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得被人啃得骨头都不剩。
所有的皇子，也都认为，慕昭是一众兄弟中，最没有威胁的。
他有九重暝楼的信息网，也调查过慕昭，他自然知道，慕昭并没有表面瞧见的这么简单。
可谢晚棠是怎么知道的？
是他想的那样吗？
心里想着，慕枭下意识的开口，“谢小姐，你是不是……”
“嘘。”
冲着慕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谢晚棠笑着冲他摇摇头，她打断慕枭的话，神秘兮兮的开口。
“王爷，我们说好了的，若是我输了，就告诉你一个秘密，而若是你输了，就答应我一件事。王爷也说了，愿赌服输。故而，现在王爷不该来探究我的秘密，而是应该问我，我的要求是什么？”
谢晚棠堵住了慕枭的询问。
慕枭无奈的笑笑。
失算了。
倒也没矫情，没有兜圈子，慕枭随即询问，“那谢小姐说吧，要我答应你什么事？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应，不遗余力。”
慕枭倒是爽快。
看着他那模样，谢晚棠狡黠的勾唇，她故意问他。
“王爷就不怕我让王爷娶我？”
“你会吗？”
若是谢晚棠会这么做，当时，在苍南山，谢晚棠就不会在他醒之前离开，还交代天晴什么都不要说。
那么好的机会，谢晚棠尚且没要。
更何况现在？
完全被慕枭看透了，谢晚棠也没卖关子。
四目相对，她快速开口，“王爷说的对，我想让王爷答应我的，的确不是让王爷娶我，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