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母不想认舒韵娇这个儿媳,出来就骂,“你这女人简直是不知廉耻,一派胡言!”

  她说,她儿子最近因为舒韵灵的事儿一直没出门。

  怎可能碰过她?

  舒韵娇给旁边路人一块碎银,求助,“烦请大哥帮忙去又来客栈请他们家掌柜过来。”

  路人收下银子去了。

  又来客栈的掌柜早被舒韵娇收买。

  过来后就说当日尤梓峪和舒韵娇的确去过他们客栈,他这里还有账本作为证据!

  尤母哑然了。

  不过尤母只哑然了一瞬,很快支棱起来。

  “就算你跟我儿子在一起了,那又有谁能证明你在跟我儿子之前没跟其他男人在一起过?”

  “还没成亲就如此放荡,跟你那不要脸的姐姐简直一个德行!”

  舒韵娇被骂也不恼。

  从随行布袋里拿出块床单。

  是她跟尤梓峪在一起那晚用的床单,床单上有落红,这个床单是她离开客栈那天从掌柜手里买的。

  她先把床单上的落红给在场众人看眼,再看向掌柜问,“掌柜可认得这块床单?”

  掌柜当然认得。

  “认得,这是你那天从我这里买走的床单!”

  这还有啥好说的?

  在场吃瓜群众沸腾了。

  一个个骂起尤母,甚至还有知道舒韵灵事儿的人说,“那舒韵灵不会是根本就没失身,是尤家故意设局想害她的吧?”

  “你别说,我觉得很有可能!”

  场面乱了套。

  尤母拼命反驳,奈何周围吃瓜群众太多,任她反驳没人听。

  没办法了,她只能再次报官。

  可能是上次报官舒韵灵的事儿给了她底气,让她觉得府尹肯定还会向着尤家,去了官府后一个劲的跟府尹说舒韵娇是骗子!

  府尹听完她的话后,又让舒韵娇说。

  舒韵娇重新把在尤家门口的证据拿出来,再加上掌柜的话配合…

  最终的判决结果是舒韵娇虽跟尤梓钰未婚在了一起,但她没成亲,不能构成不守妇道。

  叛她无罪。

  尤母气的晕死过去!

  ——

  说到这,陈夫人终于把陈家的事儿说完了。

  几位贵妇听的目瞪狗呆。

  而在雅间。

  常絮晚边看沈掌柜的账本边听着外面八卦。

  听完八卦,账本也看完了。

  沈掌柜的账本的确很好看,从开始售卖口脂,每天的收益都是往常的五倍还多,口脂的制作也一直在增加。

  但常絮晚说。

  “我不建议沈姐姐继续加大制作量。”

  沈掌柜不解?

  常絮晚,“姐姐可听说过饥饿营销?”

  沈掌柜从未听说过这个词,催促常絮晚快给她讲讲。

  常絮晚言简意赅把饥饿营销给她讲一遍,末了补充,“这不但可以加大咱们口脂的名气,还可以做高端产品!”

  当然,高端产品不是给现在的口脂提价。

  而是制作出更好看的颜色,然后用口红管的方式呈现出来。

  沈掌柜不知道口红管是什么?

  常絮晚现场给她画出图纸,再详细解说下。

  沈掌柜满脸激动,“好,好好好,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口红管,这个口红管方便又好看,简直太实用了!”

  沈掌柜是实力派,当即要让工匠把口红管做出来。

  有个小厮最先过来说外面有位黄姑娘找常絮晚,问常絮晚要不要见?

  常絮晚听到“黄”字就猜出肯定是黄如月。

  刚好她在沈掌柜这边也没什么事儿了,就跟沈掌柜告辞,去一楼找黄如月。

  黄如月拉着她去旁边酒楼说话。

  刚好现在也快到晌午了,她们边吃饭,边聊。

  两人点了四个菜,还来了一壶酒。

  常絮晚本不想喝酒的,但黄如月说今日有件算是高兴的事儿想告诉她,让她必须陪她喝一杯,否则就是不把她当朋友。

  无奈,常絮晚只能陪她。

  待酒菜都上齐了,黄如月才说起事儿。

  她把自己跟战君耀摊牌,以及她喜欢上战君耀的事儿说说。

  还说,她想了想,她觉得自己喜欢战君耀应该是从医馆被战君耀亲吻后开始的。

  说这话时,她的脸是红的。

  常絮晚却高兴不起来。

  陈夫人说舒韵灵被抓进大牢了,她现在知道了这件事儿,正在想要不要告诉战君耀。

  若不告诉战君耀,待战君耀日后知道肯定会自责,舒韵灵也要丧命,可若告诉

  她皱眉看向黄如月。

  若战君耀救回舒韵灵后与其和好,黄如月肯定要难过!

  黄如月看出她表情不自然,猜到她是有心事,疑惑问,“晚晚你怎么了?”

  常絮晚没立即回答,是想了片刻才道。

  “舒韵灵被尤家送进大牢了!”

  黄如月正要倒酒的动作一顿。

  她没见过舒韵灵,但听战君耀说过好多次这个名字,也就知道这个名字是谁。

  常絮晚紧接把在沈家胭脂铺听到的都跟她说遍。

  末了,道,“我不知战君耀那边知不知道这事儿,但如果他知道了,以他的性格一定会救舒韵灵,届时你当如何?”

  黄如月不知道。

  刚才还有点高兴的表情也瞬间难看。

  眼眶莫名湿润了。

  她对战君耀是认真的,战君耀也是她从小到大,第一个认真到想与其成亲的男子。

  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心,这个男人就要从她身边划走了。

  她只有难过。

  常絮晚也知她心里不舒服,可既然开了口,继续说,“我在想,如果战君耀还不知道,是否要告诉他此事?”

  这话是在问黄如月,若我把这事儿告诉战君耀,你会怪我吗?

  黄如月沉默片刻。

  她是人,你说她没有私心是不可能的,可她又是理智的,战君耀爱舒韵灵,若他还不知此事,是应该告诉他的。

  毕竟,舒韵灵是人命。

  只是…

  “能否让我告诉他?”

  即使知道战君耀喜欢舒韵灵,她也还是想赌一把,就拿这个战君耀一定会知道的消息赌一个他对她的好感。

  无论他最后怎么选,她都不会勉强。

  常絮晚应了。

  黄如月没心情再吃饭,而且牢里可不是好地方,得赶紧告诉战君耀也好早点把人救出来。

  与常絮晚告辞,去了战家。

  战君耀跟黄如月分开后直接回了战家。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静下心来仔细想自己跟黄如月的事儿。

  他想了整整一个上午,中午战夫人过来喊他吃饭他都没去吃,还在一遍又一遍的想。

  终于,在黄如月来之前,他确定了自己的心.

  他对黄如月是有感觉的,只是因为心里还装着另外个人,他无法立即爱上她。

  但他跟那个人已经不可能,他要向前看,要放下心里那个人。

  所以,他愿意跟黄如月成亲,也会对黄如月负责。

  就是不知黄如月如何想?

  他正想着,管家过来敲门说黄姑娘来了,好像有很着急的事儿要跟他说,让他快些出去。

  战君耀以为黄如月过来也是想明白了是否嫁给他?这么着急过来是跟他说结果的。

  应声,快出去找黄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