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承勋听到战事时还面色平静,却听到苏若卿消息…

  瞬间紧张起来。

  忙追问,“在哪?”

  魏桑,“公子走后,我派人四处寻找四夫人下落,终于在一个叫竹村的村子找到了四夫人!”

  他说的是找到了四夫人。

  这让战承勋急得瞬间忘了常絮晚跟苏若卿的相似…

  立即跟魏桑去找人。

  拾七也要跟去。

  战承勋看见他才想起常絮晚,让拾七暂时留在曹家村,常絮晚这边有任何事儿都要及时传信给他。

  虽然魏桑说找到了卿卿,但他还是觉得常絮晚更像卿卿,他不能放下这条线索。

  拾七也有这种感觉。

  没执着要跟着去,而是应声留了下来。

  战承勋走后的第三天就是年三十。

  常絮晚给作坊的工人们每人发了份5斤的玉米油作为年礼,还给他们带薪放假12天。

  是从战承勋走的这天开始算的,12天便是到初十上班。

  工钱也全部结清。

  工人们见到工钱时就已经很高兴了,又见还有年礼,更是激动的连连对常絮晚道谢。

  至于带薪放假…

  他们心里其实是不信的,但也没多言这个话题。

  常絮晚很受用大家的谢。

  脸上的笑就没消散过。

  年三十这日晚上,常母亲自找了棵“又胖又肥”的白菜说是要给大伙包饺子吃。

  常絮晚和常铭尧都很配合,一个过来帮忙和面,一个帮忙切肉和切葱等馅料。

  唯有常铭礼一直坐在房间里。

  李梦瑶的事儿给他很大打击,他一时间怕是走不出来。

  常母有些担心,想过去看看他,常铭尧很了解自家大哥,拉住老娘说让大哥缓缓,过段时间就会好。

  常母半信半疑…

  结果也别等过段时间了,晚上要煮饺子时,常铭礼就主动出来说要帮忙干活,还说自己没事了。

  常母和常铭尧都愣了瞬。

  常絮晚忙招呼老娘,“娘,水饺呢,我记得水很快就能煮开,咱赶紧准备下了!”

  常母这才回过神,配合应声快跑去屋里端饺子。

  青栀国年三十这晚是要吃两顿饺子的。

  一顿是傍晚,也就是现在,饺子里面就只有菜馅,再就是子时吃一顿,会挑出几个饺子塞一文的铜钱。

  谁能吃到铜钱,就寓意着明年谁会赚大钱。

  当然了,这也就是寓意。

  常絮晚这几日都没看见战承勋,本以为今天过年他能来,却等了整整一个白天也没等到人。

  吃过饺子时,她还越想越担心…

  战承勋怕不会是出事了吧?

  她就想去看看。

  常母是不想让她去的,怎料常铭礼和常铭尧嘴快,两人抢先说要陪常絮晚去…

  三人还迅速跑了出去。

  常絮晚是来到曹家村后才知道战承勋离开了的。

  拾七没跟她说战承勋是收到了苏若卿的消息,只说他有很着急的事儿要离开一段时间。

  常絮晚心里莫名失落。

  问拾七,战承勋可有什么话要留给她的?

  拾七摇头,“没有。”

  常絮晚更失落了。

  兄妹仨回家,这会儿轮到常絮晚心情不佳了,直到吃过子时的年夜饭,常絮晚还是闷闷不乐的。

  常母听两个儿子说了战承勋离开的事儿,知道傻闺女是因何难受…

  正想安慰安慰她…

  门口最先传来敲门声。

  是一帮穿着仆从衣裳的男人,而且还是熟人。

  为首的正是上次来找常母,称呼常母为“夫人”的管家,且在他们身后还有个人。

  是个身高八尺,身材健硕且穿着锦衣华服的男人。

  男人的头发有点乱,锦衣华服上也沾染了尘土,瞧着好像是风尘仆仆刚来的。

  看见常母,男人眼眶就湿了。

  “十五年了,珍珍我总算找到你们母子了!”

  男人说着飞快跑向常母,并一把将人抱进怀。

  常絮晚兄妹仨瞬间看呆。

  这啥情况?

  常铭尧脑瓜子转的最快,当即想到这怕不是谈的那个在老娘口中已经噶了的爹吧?

  常铭礼也很快想到这茬…

  觉得像。

  他们已经不记得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常家村了,毕竟当时太小,就只记得小时候他们经常问老娘为啥别人有爹爹他们却没有?

  常母就说他们爹噶了!

  他们起初还不明白“噶了”是啥意思,直到渐渐长大才终于明白“噶了”的意思。

  但明白归明白,他们爹噶了吗?

  老娘每次说爹噶了时的表情都满是怨恨。

  瞧着…

  他们爹不像是噶了,反而像是伤害了娘!

  男人已经把常母抱进怀里,他的年纪大概在40几岁,比常母大一些,但年龄不是问题。

  这肯定是他们爹了。

  包括常絮晚也这么认为了。

  却紧接着。

  就见男人先是一把将常母抱进怀里,猛猛的哭了一会儿,在常母毫无反应的情况下又给她松开将其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检查起来。

  边检查还边说,“快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检查时的模样儿一本正经的,常母看的有点无语。

  一把抓住他胳膊,甚是无奈的喊声。

  “二哥!”

  继续说道,“你刚才也说了,我都已经离家15年了,那就算我身上有伤也早就好了!”

  男人好像这才后自后觉这茬。

  顿时有点尴尬。

  不过相比他的尴尬,常絮晚兄妹仨的尴尬更甚。

  原来是二舅舅。

  常母也知道他们三个会懵逼,给他们介绍起来,“这是我亲二哥,你们的亲二舅,小时候他还抱过你们呢!”

  常铭礼直肠子,当即反问。

  “怎么从未听娘说过?”

  问完还不忘礼貌的对吴善廷称呼声,“二舅。”

  吴善廷很激动,连忙答应着,还从兜里拿出个红包塞给外甥女和外甥们,然后自我介绍起来,顺便把常铭礼的问题也回答一下。

  “我是京都吴家人!”

  “奥,当然你们也是!”

  “你们娘是我亲妹妹,当年是因为我没保护好你们,这才让你们在去寺庙祈福的路上遭遇到了刺客,因此离家多年!”

  又怎常母。

  “小妹你一定是怪我当初没保护好你们才不愿意回京的对不对?”

  常母黑脸,“不是!”

  如吴善廷所说,她的娘家的确是京都的吴家,而且常絮晚他们应该还不知道京都吴家的身份…

  这么说吧,她父亲是当朝丞相,她大哥是当朝大学士,她二哥也就是吴善廷是镇国大将军。

  妥妥的豪门贵族!

  但这些现在不是重点。

  重点是当年他跟三个孩子去寺庙给那狗渣男,也就是三个孩子的爹祈福,却在路上时,那狗渣男居然派人刺杀他们!

  他是多狠的心呐,才会对他们娘仨动手。

  她恨。

  她恨那狗渣男,可她又弄不死那狗渣男,而且以那狗渣男的权势,他既然想杀他们,那如果他们回去,他就一定会对他们二次动手。

  为保住三个孩子,她只能带着他们隐姓埋名。

  这么多年,她甚至都不敢跟娘家联系,就生怕狗渣男因此找到他们,对他们动手。

  所以…

  她知道二哥想带她回去,可她不能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