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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手机这时候终于有信号了。

  叶胭脂划开了接听:“喂?”

  手机那边是莫寒洲的嗓音:“在哪?”

  叶胭脂:“我在休息站,你去哪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你?”

  莫寒洲解释:“我在前面等你,没等到就回去找你,结果只找到鹿车……”

  叶胭脂怔了怔。

  难道是滑雪场太大,她去找莫寒洲,莫寒洲又回来找她,他们俩就这样走散了?

  她来不及多想,就打了个喷嚏。

  莫寒洲也没再多问,只在电话里急急地说了声:“我来接你!”

  说完就挂了电话。

  叶胭脂在原地默默地站了片刻。

  这个时间休息站里也不剩下多少人了。

  出奇地安静。

  过了一会她抬头望去,原本霍启圣站着的位置已经空无一人。

  他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叶胭脂透过玻璃门望过去。

  只看见他一个孤寂的背影。

  宽肩长腿,风衣被寒风吹得鼓起,一身落拓风流。

  没想到他就这么离去了。

  叶胭脂原本还打算再谢谢他的。

  可他似乎已经不再给她机会了。

  莫寒洲到时已经是二十分钟后了。

  这里几乎空无一人。

  “你怎么回到这里的?”莫寒洲见到她就问。

  叶胭脂眼眸闪了闪。

  总不能告诉他,她是被他死对头所救。

  万幸捡了条命,回来见到他了。

  她敢打赌若是她提及霍启圣,一定会惹莫寒洲生气。

  到时候她有理也会变成没理的了。

  “滑雪场好大,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你……呜呜……幸好我命不该绝……”

  叶胭脂心有余悸地哭诉。

  她虽然没有直接告诉他,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但莫寒洲到底心有愧疚,再看到她脸冻得红扑扑的,让他一阵心疼。

  “以后找不到我,就直接回酒店,别找了!我总是要回去的!”他低声安慰。

  叶胭脂瞪他:“你还打算再玩消失啊?”

  莫寒洲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只是漆黑的眼底一闪而过一抹幽深。

  叶胭脂并未发觉他的异样,只是**自己的空空如也的肚子。

  “好饿,我要饿死了!有没有吃的?”

  莫寒洲敛了一下深眸:“走吧,带你回酒店!”

  他说完不由分说地搂上她的肩膀,将她带上了停在门口的豪车。

  回到酒店的木屋里,叶胭脂第一时间奔去浴室,泡了个热水澡。

  总算驱散了一身的寒气。

  莫寒洲已经打电话让酒店服务送来一餐车的美食。

  叶胭脂早就饿了,此时看到这么多好吃的眼里绽放出绿光。

  “有吃的了,太好了。”

  她扑过去,拿起一只鸡腿就大口地啃了起来。

  也没在乎自己的吃相。

  莫寒洲在一旁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启唇:“明天带你去看圣诞老人。”

  就当是补偿她了。

  叶胭脂双眼立即亮了起来:“圣诞老人不是在那个叫什么拉,拉什么的?又要坐鹿车去吗?”

  她已经对鹿车有了心理阴影,实在不想再坐了。

  莫寒洲有些无语:“我们现在就在拉普兰,我给你的资料你到底是怎么看的?”

  叶胭脂愣了一下,不是吧……

  她居然连自己到底在哪里都不知道?

  “那……咳咳……去就去嘛!”她有心咳嗽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莫寒洲低声交代:“圣诞老人会讲中文,到了那里你可以和他聊天,出了圣诞老人的屋子有邮局,你可以在那里写封信等到明年圣诞节之前会有人给你寄回去,我们可以坐凿冰川去,还可以穿越北极圈……”

  叶胭脂听到后面,不禁拉下嘴角:“那不是又要去吹冷风?”

  莫寒洲也不勉强她:“你若是不喜欢,我们就只去看圣诞老人。”

  叶胭脂点点头:“那就只去看圣诞老人好了。”

  不过还没等到第二天叶胭脂半夜就发起高烧来。

  她全身忽冷忽热的。

  热的时候仿佛置身于一个大火炉里,被烧的全身都沸腾了。

  叶胭脂只能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降温。

  结果没一会儿,自己又畏寒。

  前所未有的发冷。

  她冻得全身瑟瑟发抖,一个劲地往莫寒洲那边钻。

  本来莫寒洲就没睡熟,见她往自己怀里钻,不禁心猿意马起来。

  可是才触到她的身子就紧紧皱起眉头。

  他立即开了床头灯,又喊了她两声。

  叶胭脂几乎没有反应。

  莫寒洲急急的穿上衣服,叫来酒店的工作人员一起把她送到镇子上的医院里。

  医生给叶胭脂打上退烧针之后,用芬兰语教训莫寒洲:“她是你的妻子吧?应该是长时间吹了冷风,被冻感冒发烧了,你是怎么照顾你妻子的?”

  莫寒洲的眉头皱的越发紧,的确是他的错。

  他没想到叶胭脂在他走后,还一个人在滑雪场找他。

  待到医生走后,莫寒洲坐到叶胭脂的病床边上拿出一根烟,久久没有点上,最终还是作罢。

  脑海里想着下午见到许娇娇时候她的话:“你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是我,不是她,能勉强自己跟她在一起一时,还真能骗自己的心一世吗?还不如早早脱身算了,我们在一起才更加名正言顺,别忘了我们……”

  感觉自己的衣角被拉住了,莫寒洲低头望去。

  就见叶胭脂闭着眼,晕晕沉沉中突突伸手拉住了他。

  莫寒洲抬起手握住了她的,发现她的纤手格外冰凉。

  叶胭脂一发烧就喜欢说胡话,以前他倒是不知道她还有这个毛病。

  “莫寒洲,你去哪儿了?我找了你好久找不到,我跟你说,我看电视上有人在雪地里迷失,结果划开动脉用血在地上写SOS,你还不赶快来找我。”

  “我一直在找你,胭脂。”莫寒洲闻言心脏一阵颤动。

  他轻轻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唇边,声音低沉而迷人。

  “莫寒洲,我一直想给你讲个笑话,你知道是什么吗?”叶胭脂又嘿嘿地傻笑起来。

  不等他回答就又开口道:“你说鸡的消化类型是什么型?”

  “是什么?”

  莫寒洲凝眉不解。

  “当然是鸡型啊!你丫的就是个畸形的人,真不晓得你怎么长这么大的,我们是出来度蜜月的,到现在你都没笑一个给我看,你说这不是畸形么!”